某一處房間內。
花瑤緩緩的推開門,隨後走進。
站在一旁,她的秀目冷冷的盯着牀上虛弱的桃花。
“司龍閣八方,桃花。”
花瑤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花瑤本來一直驚訝於前者的美貌,現如今突然聽前者說起自己的來歷,臉色當即大變。
隨後她便是想起這位應該和那位楚大人有關係,當即也是釋然開來。
心裏想着對方應當是前者的說客之後,當即別過頭不再理會。
看着前者別過頭,花瑤也是輕輕一笑,她自我介紹道:“我是滿月寨的寨主,花瑤。”
聽到對方介紹出自己的名字,花瑤纔回過頭。
他的眼睛中,有着可見的驚訝。
“滿月寨的寨主,也淪爲朝廷的走狗了嗎”
笑意並未退去,她一字一句的道:“走狗在你們這些殺人如麻的殺手手裏,爲百姓立命的朝廷都被定義爲走狗了麼”
被前者說到重點處,桃花一時有些語塞。
良久之後,她方纔道:“相比我們殺手,你們燒殺搶掠的土匪又有什麼什麼高貴的呢”
花瑤爭鋒相對的道:“高貴我們自然是高貴,我們高貴在我們有一個可以面見世人的家,我們高貴在能迷途知返。”
桃花嗤笑一身:“迷途知返迷途知返就能掩蓋你過去的罪孽”
花瑤無視了她的嗤笑,她淺淺的道:“罪孽,要真說起罪孽來,我還不一定真的有你做得多。”
“好了,閒話談到這裏,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桃花不明所以的望了過來。
“你應該知道你體內你那屬於司龍閣的毒已經被縣令大人清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毒藥吧”
沒等桃花說話,花瑤便又是道:“青龍沙,這個毒藥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此毒雖然很溫和,它只會像紗布一樣,讓你感覺你的身體像是被纏住一般,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一般,你會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無助。”
聽見花瑤這般說,桃花輕蔑的一笑,關於先前楚門說的那般折磨她都不在乎,此時這般溫和的毒性他自然絲毫不懼。
看見對方輕蔑的笑容,花瑤也是笑了笑。
“就知道這毒對你沒有作用,所以我今天帶來了另一種毒藥。”
隨着她話語說完,便是有一位佝僂老者走了進來,正是毒老。
而她的手裏,正拿着一個小藥瓶。
花瑤接過藥瓶,隨後再次面向桃花。
她淺淺微笑着,那笑容溫柔隨和。
“桃花姑娘,這世界上毒藥很多,溫和的、粗狂的不計其數,你即使是殺手,也不可能認識安全,但是,有一種我想你絕對是認識的。”
“它說不上溫和,也說不上粗狂。”
“甚至於,它是讓你享受的。”
“它是唯一一種只對女子擁有藥性的毒藥。”
聽見前者的話,桃花身體猛的往後縮了縮。
她已然是想到了前者說的毒藥是何物。
她已然是怕怕了,“堂堂滿月寨的寨主,也用這種惡毒手段,不怕傳出去讓天下人嗤笑嗎”
花瑤輕輕一笑,“嗤笑,桃花姑娘,現如今你可是在滿月寨呢,天下人誰知道呢”
桃花眼睛都瞪大了兩分,泛白的眼珠中,有着血絲開始蔓延。
“不要”
她再次往後縮了縮。
捏着小瓶,花瑤緩緩的道:“要與不要還不是看桃花姑娘一句話嗎”
“有些威脅我想縣令大人應該給你說過,但他被列在你們榜上,他的個性你都熟絡,所以你斷定他的那些威脅只是威脅,有極大的可能不會實行在你的身上。”
“但我可不是他啊,我是土匪呢。”
“同你一般,生活在黑暗的我不在乎世俗眼光,也同樣的絕情,狠心。”
“桃花姑娘,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省下這瓶毒藥,畢竟這種毒可是極爲難得的。”
看着對方那平淡的話語,在看着瓶中那動盪的綠色。
桃花的身體都縮到了牆角。
她的心裏無疑是十分不甘心的。
她可是八等中的實力啊,強者的尊嚴不允許她妥協。
但是,有着毒藥在前,她不妥協便會淪爲全天下的笑柄。
淪爲娼婦。
屆時,在這毒藥的作用下,她的內心並不會以此爲恥,反而會越來越興起。
那個時候,她的一身功夫都毫無作用。
“說吧,你的要求”
將小瓶遞迴給毒老,花瑤緩緩的道:“我要你做我的丫鬟。”
“丫鬟”
“對,就是丫鬟”
“丫鬟你就不怕我藉此逃跑。”
“既然決定讓你當丫鬟,我自然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畢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女子,淪爲丫鬟我想你心裏也是不甘的,所以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
“至於爲什麼是兩天因爲要是兩天後的你再不答應,你的父親、小弟可能就命喪東平城了。”
話盡於此,花瑤再次笑了笑,隨後帶着毒老走出這件房屋。
......
滿月寨,某個湖泊旁邊。
楚門有些無奈的望着旁邊這位揹着鍋碗瓢盆的少女。
“我們又不是去乞討的,你把這些東西帶着幹嘛”
小莩白了一眼楚門,大氣凌然的道:“誰知道跟着你能不能喫飽呢再說了,以後萬一你落魄了,我又無處可去,我總要填飽肚子的吧,這些,就是我安家立業之根本。”
楚門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說。
落魄,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不理她,楚門勁直的往前走着。
身後,小莩白了楚門的背影一眼,便是準備背上鍋碗。
卻在這時,一張大手直接搶過她手中的鍋碗,將其背在背上。
大手的主人也不理她,也是跟上楚門的腳步。
看着這高大的身影,小莩原地頓了頓,良久之後,方纔跟上兩人的步伐。
......
小莩所帶的鍋碗瓢盆終究還是沒有留太久。
在尚沒有到東平城時,便已經丟棄了大半。
如果單靠走的話,三人走到東平城只怕要花整整四五天的時間。
他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花費在走路上。
唯一的辦法便是飛行加馬匹。
騎馬除了王二胯下的那匹馬容易勞累外,一切都還好。
而飛行可是例外。
這些鍋碗雖不重,但還是增加了一些重量。
而這些重量,無疑還是減緩了他們的速度。
臨近半夜十二點,三人方纔走到東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