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沈宋你快說吧!我待會還有一個會。”
聽了局長的話,沈宋開始陳述辦案經過。
文山剛到門口,前臺的小姐姐就走了過來。
“您是來找古醫生的吧?”
“對!”
“好的,古醫生已經跟我說過了,您先跟我來吧!”
“哦,好!”
她把文山帶到了古醫生的辦公室,給了他一杯咖啡。
“您先在這裏坐一會,古醫生馬上就到。”
“好的,麻煩你了!”
她對文山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文山端起了面前的咖啡,用勺子輕輕地攪動了一番,稍微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向四周看了看。他站了起來,來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面,他看着下面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古浩來了。前臺的小姐姐熟練地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包。
“古醫生,文先生已經來了,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裏等着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把今天上午的預約都取消了吧!”
“好的,我馬上去辦。”
古浩打開辦公室的門,看見文山站在窗前,好似一點也沒發現有人進來了。他慢慢的靠近文山,看見他看着樓下發呆,輕輕地拍了拍了他。
“喂,你怎麼了?還好吧?”
文山先是被驚了一下,然後啊忙說:“哦,沒事,你什麼時候到的啊?”
“我剛到不久,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看什麼,就是在想一些問題,要不我們開始吧?”
“先不急,我還要做些準備,你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兒。”
“好,那我等你。”
“嗯!”
古浩拿着一隻**,一個平板電腦,徑直的走到一個按摩椅旁邊。
“文警官,麻煩你坐到這把按摩椅上。”
“好!”
……
“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好,你盯着這隻旋轉的**,如果累了就慢慢躺下。”
文山看着**的運動軌跡,眼神慢慢變得迷離起來,古醫生輕輕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順勢讓他慢慢躺下。
“你現在全身放鬆,什麼都不要想,聽着音樂,跟着聲音,想象一下身臨其境的感覺。”
很快,文山進入了夢鄉,彷彿來到了春天,萬物復甦,一切都那麼生機勃勃,沒過一會兒,刮來一陣微風,淅淅瀝瀝的雨水開始從天而降,各類種子破土而出,鑽出泥土的聲音讓人感受到他們對生命的渴望。
轉眼,他來到了一片沙灘,剛開始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溫柔的海風吹在臉上,令人心曠神怡。沒過一會兒,他看見海鷗貼着海面飛行,聽見它們低沉的怒吼着,遠處的天空黑壓壓的,海浪卷着烏雲向沙灘上衝了過來。一瞬間,狂風暴雨席捲而來,文山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他以爲催眠已經結束了,他坐了起來。
“古醫生,古醫生……”
他喊了幾聲,發現沒有人理他,然後他站了起來。打開門,他聽見了有人在哭,他順着哭聲找了過去,來到了一間靈堂。他看着供桌上的照片,隨後又看了看跪在旁邊哭泣的小男孩,旁邊的每一個人都面色沉重,他呆住了,這不正是當年父親葬禮上的場景嗎?
他看着此刻癱坐在地上的母親,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肩膀,發現什麼也摸不到,別人也看不見他,它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媽,媽……”
看着媽媽失落的表情,他喊了幾聲,可是她根本就聽不見。
一轉眼,他來到了墓地,母親帶着小文山站在墓地旁邊,前面站滿了父親的同事和戰友,他們在給父親敬禮,然後走到母親的身邊,安慰着她。
他們走後,母親讓王局帶着小文山離開了,自己留了下來。此刻,文山看着母親一言不發的站在父親墳前,甚是擔心,可是又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
“你就這麼走了,留下我和小山,你讓我們怎麼辦,你知道你的離開對小山的打擊有多大嗎?我多想和你一起離開,可是不行,我還要照顧小山,對別人來說,你是一個英雄,可是對我和小山來說,你只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放心吧,你走了以後,他就會成爲你,我會好好的照顧他長大。”
說完以後,她眼角的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聽到母親在父親墓前說得這些話,文山也哭了,原來這些年母親並沒有忘了父親,是他錯怪了母親,他眼眶裏的淚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