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三男人,再次集體石化。
就連一向鎮定的薄孤城,此刻線條鋼硬的臉頰,都隱隱出現了裂痕。
連他老子都未必敢叫他“小城”,這小丫頭片子真是膽大包天。
他板了板臉,嚴肅道:“這稱呼不合適。”
席祖兒想了想,依稀記得顧秋莎叫人,都喜歡疊字,寶寶,珠珠;或者兒字,沙兒,祖兒
嗯,或許入鄉隨俗比較好。
她開口:“抱歉。那我叫你薄薄吧。”
“噗”
薄孤城還沒等迴應,白翡先笑噴了:“伯伯薄伯伯哈哈哈哈”忽然覺得好解氣啊是怎麼回事。
薄孤城臉色蒙上一層黑雲。
男人剛毅的線條又崩了幾分:“不合適。我沒那麼老。”
默默地,脊背拔直了幾分。
席祖兒悵然,甚是爲難:“那你喜歡薄兒孤兒城兒麼”
自言自語了幾秒,她忽然想到一個絕妙好稱呼:“小城城好不好或者小城兒”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男小孩爲何那般認真
薄孤城:“”
他如果一直反對下去,會顯得和小丫頭斤斤計較麼。
白翡看熱鬧不嫌事大,終於有機會插話:“嗨,小仙女,我叫白翡,翡翠屏風燭影深,良宵一刻值千金的翡,你可以叫我白哥哥或者翡哥哥的。”
他不能輸,剛纔薄爺自我介紹那麼有文化,他也迅速手機百度了一句詩給自己描一描金。
正殷切期待着席祖兒的選擇。
誰知。
席祖兒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哦,小白。”
白翡:“”
席祖兒支着下巴,容顏有點天真,可話卻老成持重:“不妥。小白,祖宗輩分在這裏擺着,你亂了輩分怕是會遭天譴的。”
白翡:“”
晴空萬里莫名劈過一道雷是怎麼回事
看到兩個在帝都城裏舉足輕重的男人,爲一個名字如此糾結,辰龍都快看不下去了:“薄爺,我們接下來往哪兒開”
薄孤城:“不急。”
席祖兒:“隨意。”
白翡:“慢慢開”
辰龍:“”
昂貴的越野車,在暢通無阻的主幹道上,龜速前行。
薄孤城忽問了句:“你很渴”
他看到女孩脣微張,一直在深呼吸,時不時還輕輕舔一下脣,似乎是剛纔喝酒喝多了缺水
席祖兒看了他一眼:“嗯。”
他身邊的空氣真好聞,祖宗的確很渴求。
薄孤城從車載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席祖兒:“女孩子以後不要亂喝酒。酒後容易出事。”
“嗯,知道了,小城兒。”席祖兒很乖地回答,但卻沒有接那瓶水。
薄孤城:“”
他把礦泉水瓶蓋擰開,再次遞給她。
席祖兒還是沒動。
搞得前排駕駛位上的辰龍,看得都着急死了,暗道:女土匪,你這是欲擒故縱是吧,我們家薄爺可從來沒給女孩子開過瓶蓋第一次就給了你,你還不知足,還想怎麼樣
下一秒,只聽席祖兒語調清淺地道:
“我不渴這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