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祖兒眼神清澈,不含一絲雜質,一瞬不瞬地凝視着薄孤城,說出她的渴求。
這個簡單的要求,不過分吧
後座兩人保持着禮儀的距離,男人散發的氤氳靈氣,若有若無飄入小祖宗的鼻翼,就像深巷裏的酒香,太勾人了。
她想近一點,再近一點,能貼着他坐就更好了。
殊不知。
話音一落。
車內三男人,齊齊窒息
什麼吻吻你
白翡呆了一呆,差點沒落淚:薄爺,你你你搶了我的桃花運,還要搶我和小仙女的初吻
駕駛位的辰龍手勢一個不穩,方向盤就打歪了,連帶着車子一個猛烈的顛簸:靠,這女土匪太危險,現在絕對是在用美人計惑亂薄爺的心。
爺,萬萬不能答應啊。
薄孤城身子微僵了一瞬,面容鋼硬的線條几乎繃不住了。
竭力維持着最後一絲冷靜自持,緩緩轉向席祖兒:“不知祖兒姑娘是否聽過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
席祖兒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睛:“嗯。我不親,只是聞一聞。”
薄孤城凝視着她純然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緩緩地,緩緩地啓脣:“好。”
靠,薄爺答應了。
薄爺居然答應她吻一吻了
白翡抓耳撓腮,一臉絕望。
辰龍生無可戀,車子再次劇烈顛簸
然而兩人幾乎是相當默契地,同一時間,從車前方的後視鏡裏,一瞬不瞬地盯着後座上的席祖兒和薄孤城。
看他們衆目睽睽之下怎麼吻,哼。
然後,他們就看到席祖兒,輕輕挪了下,飄然坐到了距離薄孤城不到一寸的位置,揚起嫩白的小臉,在薄孤城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太踏馬妖精了。
身爲直男,白翡和辰龍看得是口乾舌燥。
可是
席祖兒吸了一口之後,就規規矩矩地坐好,特別滿足,特別端莊。
兩人看得又是一呆。
什麼情況就這就這
和兩人驚詫反應不同的是,薄孤城喉結滾了滾,表現得相當淡定:“聞好了”
席祖兒笑眯眯:“甚好。就把我在這裏放下吧,辛苦了。”
薄孤城長眸微挑:“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東西,應該還我”
席祖兒:“啊,那個玉。那是我的。”
薄孤城沒有再追討,只道:“好。”
這對話聽得前排兩人云裏霧裏,不知他們在討論什麼東西,更奇怪薄爺怎麼這麼淡定啊。
沒人知道,他肩頸被席祖兒聞過的位置,青筋隱隱跳動,肌肉僵得一塌糊塗。
下車時。
席祖兒從輕羅白裙裏,拿出一點東西:“謝謝你們的坐騎啊。沒什麼可以感謝的,這個送你們吧。”
素手攤開,白皙的掌心臥着幾枚包裝拙樸的糖果。
立刻遭到了白翡的哄搶:“我的車小仙女是感謝我”
薄孤城涼涼地睨了他一眼,分給他一顆,辰龍一顆,剩下三顆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
辰龍眼看着席祖兒白衣飄飄的身影越走越遠,頗爲擔心:“爺,這次把她放走,再抓就難了。您和白少今晚的飛機回帝都,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吧如果查出什麼線索,我及時向您彙報。”
白翡悵然:“哈今晚就走啊”
小眼神依依不捨地,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