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孤城把玩着手心的三顆糖果,又不着痕跡地收起席祖兒忘記拿走的半瓶酒,淡淡道:“今晚的飛機,取消。”
辰龍驚詫:“爲什麼”
薄孤城:“養傷。”
辰龍偷偷看了一眼脊背筆挺、健壯梟悍的男人:“”
爺,這個理由實在太有說服力了。
席祖兒是一路步行回到席家大宅的。
城市風景雖少了點靈氣,但也別具一格,小祖宗欣賞得津津有味。
到家便有點晚了。
顧秋莎正在大廳裏訓兒子:“老三你這哥哥怎麼當的,怎麼能把妹妹留在路上不管了我告訴你,要是祖兒她少了一根頭髮,老孃讓你禿頂”
旁邊喫飯的席如寶差點噴飯:“媽,你偏心珠珠姐也還沒回家,你怎麼不着急”
顧秋莎:“你爸爸帶珠珠練琴呢,剛來電話說了不回來喫晚飯,老師誇珠珠練出新境界了,怕是要通宵呢。”
席如珠的小提琴練的是童子功,早已考到業餘十級,最難的專業演奏a級也過了,在青城小有名氣。
按理說高考前夕,練琴應該放一放,但她的理想是考入帝國最厲害的大學,同時得到文學院和藝術學院雙學位的錄取通知書,所以高考複習和練琴兩不誤,何況她的個人小提琴演奏會也提上日程了,這是她在音樂圈出道的好機會。
二哥席朗月已經爲她在圈裏鋪路,要給這個妹妹立一個音樂學霸才女的人設出道。
她豈能不加倍努力
席如寶感到驕傲:“我珠珠姐就是優秀”
擡頭看到席祖兒跨門而入,席如寶臉色立刻拉下來:“和我珠珠姐相比,有些土包子簡直不堪入目,只會在學校給我丟臉”
席祖兒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兩人,微嘆一口氣:“對祖宗態度這麼不恭敬,你們等下不要哭哦。”
席如寶想到自己在臺階上滾了兩次,更氣了:“土包子你又咒我”
席禪沙根本沒放在心上:“給你買的衣服呢,你別又向媽告狀說我虧待你,我可是給你花了錢的”雖然討厭這個妹妹,但他並不是小氣的男人,買衣服的錢都是他真金白銀做生意賺回來的。
席祖兒:“哦。那些破布呀,祖宗我換酒了。”
咦
酒呢
難道是落在男小孩那裏了
窗外烏鴉翅膀掩着小尖嘴:呵呵,祖宗您真的不是故意留個東西,下次有藉口上門找男小孩求聞聞麼
席禪沙差點沒被噎死:“”
破布
那是每件上萬的名牌衣服好不好。
這還真特麼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祖宗喂
眼看着三個孩子又吵起來,顧秋莎頭大地過來,拉着席祖兒的手:“祖兒啊,還沒喫飯吧,餓了不,媽咪給你做好喫的呀,媽咪廚藝可好了,你想喫點啥”
席祖兒略一思索:“想吸一吸靈氣。”
顧秋莎:“”嗚,祖寶寶好闊憐,是不是在鄉下只能喫空氣
席禪沙:“”唉,瘋子
席如寶:“”哼,傻子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