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酒勁上來,宋若曦心中也趁着這個機會,說什麼也一定要讓莫天澤帶她回去。
“我不相信這麼多年你會毫無察覺,天澤,我知道莫家不會接受我這樣的身份,可我是真的喜歡你”
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格外的輕微,彷彿只要爲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願意將自己所有的尊嚴拋之不顧。
宋若曦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放到莫天澤的手上,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着莫天澤,求求你不要拒絕。
然而這一切也正像她所預想的一般,自始至終,莫天澤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目光清冷的看着女人的動作。
他彷彿只是在看着別人一般,態度前所未有的疏離。
宋若曦一直都知道,莫天澤並不喜歡自己,她對自己之所以縱容,不過是因爲那一份可笑的救命之恩罷了。
“若曦我早就結婚了。”不多時,莫天澤突然說出這句話。
“啪嗒”宋若曦手上端着的酒杯應聲而碎,宋若曦一臉驚慌失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
莫天澤怎麼可能會突然結婚
說着,女人眼眶中已經有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
莫天澤就這麼冷眼看着女人落淚,絲毫沒有要勸慰的意思。
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莫天澤突然開口說道,“我今晚約你出來,正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
宋若曦咬脣,眸中劃過一絲不甘心,“你的妻子是誰我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突然宋若曦幾乎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莫天澤竟然會和一個女人結婚。
“寧夏。”莫天澤開口道。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聲音居然柔軟了許多,甚至帶着一點笑意。
可只要想到白天兩人不歡而散的場景,莫天澤的臉色再次冷了下去。
“誰”宋若曦恨不得把一口銀牙咬碎,幾度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然而男人那冰冷的臉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聽。
寧夏,居然真的是寧夏這個她一度以爲對她最有威脅的女人。
宋若曦眸中閃過一次痛苦,“天澤,你真的要對我那麼絕情嗎你說出這件事情是要和我扯清楚關係嗎”
餐廳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莫天澤人眼看着她並沒有說話。
商場中,蔣圓拉着寧夏東奔西轉,寧夏早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於是,兩人便去了離商場不遠的一家酒吧。
看着女人一瓶又一瓶,彷彿灌水一般喝酒的樣子,蔣圓只覺得有些害怕,“夏夏,你別喝那麼多,待會兒還回去呢,明天還有工作。”
寧夏搖了搖頭,“我沒醉。”
說着,她格外硬氣的拍了拍胸脯,“放心,這樣的酒就算再來十瓶,我還是不會醉。”
都說喝酒消愁,寧夏雖然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愁的是什麼,卻隱約感覺悶得慌。
雙眼視物已經有些模糊,寧夏固執的搖了搖頭,“爲什麼中午的那些畫面還是那麼清楚”
尤其是莫天澤說她的那些話,格外的清楚和刺耳。
聽到女人含糊的嘟囔聲,蔣圓疑惑地看着她,“你說什麼呢”
寧夏拍了拍蔣圓圓潤的臉蛋,只覺得手感甚好,便伸手捏了捏,蔣圓故作不悅的揮開了她的手,“滾開,老孃的臉是你能摸的嗎
蔣圓眼睜睜看着寧夏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最快手機端:
“寧夏,你”蔣圓看着寧夏雖然是笑着的,可是女人身上似乎蔓延出星星點點的悲傷和痛苦。
雖然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否定,可她卻沒有辦法忽略心口的感覺。
莫天澤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甚至在他心中,恐怕只有宋若曦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吧。
寧夏原本酒量就不差,尤其是此刻想喝醉偏偏又醉不了,留在這裏反而徒增悲傷。
寧夏一把將酒瓶放了下來,有些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隨後又將蔣圓拉了起來,“我們回去吧,留在這裏沒有意思。”
她不想去想莫天澤到底帶宋若曦去了哪裏,也不想追究這兩人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倒在牀上悶頭睡一覺,第二天或許什麼事都沒有了。
看着女人跌跌撞撞的樣子,蔣圓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夏夏,你真沒事吧”
寧夏直接將蔣圓攬在懷裏,將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笑着說道,“有事,腿麻了。”
她說話時一股濃烈的酒味飄來,蔣圓嘖嘖兩聲,臉上故意做出一副厭惡的神色,可是卻口嫌體正直的將她小心翼翼的扶着。
出了酒吧以後,蔣圓站在路邊等着打車,看着寧夏的狀態,顯然還是格外不放心的,所以說她今晚爲什麼要來找寧夏
這一切簡直是自作自受。
看着女人表現出一副清醒的樣子,可只有扶着她的蔣圓清楚,她恐怕已經站不直了。
“算了算了攤上你就算是我倒黴,你家在哪裏,我先送你回去吧。”蔣圓一臉無奈的說道。
寧夏突然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家在環山路不不不,那裏不是我的家,是程芳母女的家。”
她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蔣圓根本就聽不清楚她模糊的低喃。
此刻已經臨近深夜,恐怕連打車都不好打了,蔣圓拉着寧夏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沒有等到車,反而看到了莫天澤和宋若曦。
再看向身邊的寧夏時,女人渙散的目光也看着那裏,蔣圓心中有些發怵,她能依稀感覺到寧夏恐怕是對莫少有點感情的。
而此刻懷中的女人已經爛醉,要是看到這一幕做出什麼荒唐事,蔣圓恐怕就要以身殉職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寧夏並沒有像蔣圓想象中那般發瘋,眸中的神色似乎清醒了不少,也不需要靠着她了,直接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跟誰較勁一般。
莫天澤的視線看向了這裏,隨後目光一深。
與他同行的宋若曦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現了男人的不對勁,於是便故作驚訝道,“天澤,你怎麼了”
隨後順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宋若曦再次故作驚訝的看着寧夏,那雙上揚的鳳眸閃過一絲嫉妒。
這個寧夏看着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憑什麼能夠成爲莫天澤的少夫人,她花了這麼多年辛苦營建,居然被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破壞。
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甚至就連蔣圓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心中甚至忍不住想要哀嚎一聲冤家路窄。
都到了這個鐘頭了,甚至還能和莫天澤碰上面。
不得不說,寧夏恐怕是真的和莫天澤有緣,可是現在宋若曦的身份擺在這裏,這恐怕是一段孽緣。
還不等蔣圓說什麼緩和這尷尬的氣氛,一輛出租車突然停靠在兩人面前,蔣圓對莫天澤和宋若曦的方向點了點頭,算做是打了一聲招呼。
反觀寧夏冷着臉走近出租車內,拉着蔣圓已經準備離開了。
一道黑影突然劃過蔣圓的視線,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寧夏突然被莫天澤拽了出來。
蔣圓大驚失色,難不成今晚酒喝多的人是她,所以此刻產生了幻覺
反觀宋若曦,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格外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