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用力掙脫開莫天澤的手,可一個女人的力氣如何比得上有心不讓她離開的男人,寧夏最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放開”

    莫天澤冷眼看着蔣圓,隨後目光掃向了一旁的出租車,“你可以離開了。”

    這意味簡直不言而喻,蔣圓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寧夏,顯然是不肯離開的。

    莫天澤回頭看了一眼宋若曦,“你自己回去,或者建議徐武過來接你。”

    說罷,直接拉着寧夏離開,也不顧現場着尷尬無比的氣氛。

    蔣圓只感覺格外的玄幻,眼睜睜看着莫天澤直接拉着寧夏回了自己的車內,而寧夏雖然掙扎不休,可卻無法出來,只能被迫被他帶走。

    “這這這是什麼意思”蔣圓指着已經離去的車,看着宋若曦,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宋若曦冷哼一聲,此刻似乎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雙眸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隨後憤恨的轉身離開。

    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寧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她此刻看東西格外的模糊。

    寧夏突然感覺一股噁心勁上涌,連忙拍了拍莫天澤的肩膀,臉色被憋得漲紅。

    男人淡漠的目光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隨後又轉移了視線。

    寧夏實在忍不住,最後還是吐了出來,“嘔”

    好死不死的,她全部吐到了莫天澤那一身名貴的西裝上,男人的臉色轉瞬陰沉下來,猛的踩了剎車。

    寧夏原本就沒有注意,而且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由於慣力,腦袋重重的磕上了方向盤。

    而莫天澤就這麼冷眼看着她腦袋被磕上,寧夏的額頭肉眼可見的浮上一塊青紫,卻由於這突如其來的痛苦,反而清醒了不少。

    “現在清醒了”莫天澤冷聲問道。

    寧夏悶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言不發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樣子,就像她此刻的心境一般,只剩下了寂靜和空蕩。

    車內狹窄的空間飄蕩着一股濃烈的酒味,還有寧夏嘔吐的氣味,滯澀的空間內,這些氣味格外的難聞。

    寧夏下意識的離莫天澤遠了些,察覺到女人的舉動,莫天澤的臉色越發陰沉。

    好,很好

    寧夏靠着車窗,這一吐過之後整個人也清醒了很多,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今天的一幕幕,在看到莫天澤現在臉色陰沉的樣子。

    不僅沒有半點虧欠,反而覺得就該如此,憑什麼他能肆無忌憚的誤會自己

    莫天澤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那副神情分明是要把人吞了一般。

    車輛逐漸駛入半山別墅,這大半夜倆人誰也沒有回來,這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態,管家有些焦急不安的在門外等着。

    看到熟悉的車輛映入眼簾,管教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迎了上去,“莫少,你總算回來了,要喫什麼嗎我讓人去準備。”

    下一秒,車門就被打開,莫天澤直接下來,隨後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看着那沾染污穢的西裝,管家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只要是能和莫天澤接觸過的人都應該知道,莫天澤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雖然不會刻意表現出來,卻很是厭惡和別人的觸碰還有碰到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此刻看到他這副模樣,就連常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有潔癖的莫天澤,管家心中打着怵。

    下一秒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寧夏面色平淡的走了出來,一陣涼風掃過,管家清楚的聞到了女人身上刺鼻的酒水味。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直不言而喻。

    管家有些不確定的看着莫天澤,他已經能猜到寧夏的下場了,按照他的性格,恐怕這一次少夫人的日子會不太好過了。

    莫天澤看着管家,冷聲吩咐道,“酒沒醒把她給我弄醒,身上臭死了,帶她去洗乾淨。”

    說罷,莫天澤已經上樓了。

    在路上寧夏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此刻對管家無奈的笑了笑,“我的酒已經醒了,不需要你操心了。”

    說完這句話,寧夏也擡腳上樓了。

    管家愣在原地,第一次如此鮮明地發這個少夫人在莫天澤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若是一般人把車還有莫少身上吐成這樣,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那麼輕易解決。

    寧夏回到臥室的時候,聽到衛生間傳來一陣水聲,當即整個人都彷彿渾身僵硬了一般。

    從兩人達成協議以後,莫天澤已經搬到了客房,除了偶爾的時候會踏入臥室,從來都沒有進來洗過澡。

    他爲什麼會在這裏寧夏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

    她原本就對這間臥室有一種畏懼的心理,因爲那對她而言,不算美好的新婚之夜,尤其是此刻和莫天澤共處一室,那一夜的記憶撲面而來。

    寧夏幾乎整個人都在顫抖,連她自己都想不清楚爲什麼會這麼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寧夏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的餘光可以看到,男人只是下半身披了一條浴巾,手上還拿着一個毛巾擦溼漉的頭髮,然而那赤裸裸的上半身彷彿在招搖自己的魅力一般。

    寧夏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攪在一起,她故意冷聲嘲諷道,“怎麼你和宋若曦不在一起,今晚想留在我這裏”

    她故意用這樣嘲諷的語氣說出來,就是篤定按照莫天澤的驕傲,聽到這些話說什麼也不會再留下來了。

    果然,聽到這句話整個臥室的氣氛都彷彿凝滯了一般,然而寧夏卻無形之中鬆了一口氣。

    “寧夏”男人低喝一聲,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寧夏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藉着自己這股酒意,毫不留情地說道,“莫天澤,你可別忘了的一年協議,這一年裏我不會插手你和宋若曦的事情。”

    她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提醒他,莫天澤喜歡的可是宋若曦,所以讓他不要留在這間臥室。

    可是這句話到了莫天澤耳中,卻有別樣的意思,她分明就是藉着他和宋若曦之間的事情,讓他不要插手她和那個男人。

    莫天澤直接上前,伸手掐住了女人的下巴,讓她被迫擡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你想作爲交換,讓我不要插手你和你的青梅竹馬”莫天澤的聲音格外的嘲諷。

    男人那雙劍眉微挑,那雙素來沒有半點波瀾的眸子此刻閃過一絲嘲諷。

    寧夏心中只覺得好笑,莫天澤他憑什麼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她所有的解釋在他自以爲是的真相面前都不值一提。

    寧夏一巴掌拍開了莫天澤的手,直視他的眸子,“不錯,我就是不想讓你管我和林安的事情,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你抱着你的宋若曦,我去找我的林安,我們互不干涉。”

    好一個互不干涉,莫天澤握拳,冷眼看着女人這番執拗的樣子。

    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寧夏,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出這些話,恐怕他早就不讓那人說出這些話了。

    寧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反叛的心思,一部部向莫天澤逼近,“只允許你和宋若曦在一起,你卻見不得我和別人交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樣對我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好,好的很。”莫天澤點頭,突然笑了出來。

    如果此刻熟悉他的人在這裏,看到他這幅神情定然能猜到,莫天澤此刻已經真正動了怒,而他此刻這幅神情,就代表已經有人要倒黴了。

    偏偏寧夏還像是有察覺一般,毫不退縮的直視男人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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