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曦之所以這麼恨她,其實寧夏也真的能夠理解,如果她和自己喜歡的人幾乎差點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突然有一個人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且不說是不是事出有因,寧夏恐怕都會瘋的。
倘若異地處之,寧夏真的能理解宋若曦,可理解並不代表她苟同宋若曦曾經給她帶來的傷害。
“天澤,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宋若曦幾乎全身都在顫抖,“是,是我買兇想要殺了寧夏,若不是她的運氣好,此刻的名下早就應該變成一具屍體。”
看着男人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宋若曦總算爆發出來,瘋狂的嫉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憑什麼
她明明爲了莫天澤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結果卻是她寧夏什麼都沒有付出過,卻欣然得到了全部。
反正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她乾脆就承認算了。
她倒是想看看,就這麼威脅莫天澤,讓他在她和寧夏之間選擇,他到底會選擇哪一個
聽到這話,莫天澤顯然並不意外,眸中的神色微寒,彷彿此刻在他面前的不過是最最無關緊要的那個人罷了。
這樣陌生的眼神刺痛了宋若曦的眸子,當即女人狀若癲狂的指着寧夏。
如果不是有莫天澤護着,她寧願坐一輩子的牢,都要拉着寧夏給她陪葬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右手食指和拇指微微蜷縮,如果有人能夠注意到他的動作,定然知道此刻男人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他並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寧夏是他的逆鱗,若是觸碰了他的逆鱗,這個人百死難償。
“我會將這件事情如實反應給警方,宋若曦,你會受到屬於你的懲罰,殺人未遂。”莫天澤薄脣輕啓,宛若死神在審判最後的結果。
“不”宋若曦怕了,直接攀爬着上前抓住了莫天澤的衣角,“天澤,你別這樣對我,我救過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將我送進監獄。”
宋若曦神色痛苦,若是她被送到了監獄,將會身敗名裂,到時候她真的徹底沒有任何希望了。
聽到這話,莫天澤的眸色微深,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說話。
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寧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轉移了目光看向了跌坐在地的宋若曦。
其實若是按照她的性格,將這一切瑣事全部丟給警方,到底是誰做錯了事,是誰觸犯了法律,一切自有警方判斷,也由法律束縛。
可是終究宋若曦還是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是她兩次救了莫天澤的性命。
可是此刻,也是宋若曦找人無意間中傷了莫天澤。
寧夏心中雖然恨,可終究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最終,寧夏抓了抓莫天澤的肩膀,下一秒莫天澤直接調轉了視線,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四目相對中,她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眸中的專注和難以言喻的深情,當即只感覺心中一頓。
寧夏喜歡細水長流的感情,正如此刻莫天澤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寧夏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天澤,宋若曦是對你有過救命之恩,不如這樣這件事情就此算了吧,不用把她送到警察局。”寧夏輕聲說道。
很奇怪的,她說話的語氣明明是再平淡不過的,可是莫天澤緊皺的眉心突然被撫平。
這個女人,不僅讓他束手無策,更是掌握了他的命脈,莫天澤有些無奈的想道。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宋若曦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要是接受寧夏的施捨,這無疑讓她去死還要難過。
莫天澤眉眼微斂,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當即宋若曦整個人臉色不甘的站在原地。
寧夏冷笑一聲,“你說我假惺惺我不否認,若不是天澤的緣故,宋若曦,光憑你做出來的種種事情,對我而言百死難償。”
她直接走到宋若曦的面前,寧夏比宋若曦高出半頭,此刻俯視宋若曦的時候,驀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宋若曦,我從未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對於你的指責我更是覺得莫名,你應該慶幸你對莫天澤有過恩情,否則現在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候。”
“我雖然說放你一馬,可宋若曦,我也不是聖母,從今天開始,你在娛樂圈內將不會再有任何資源,也不會再有任何熱度。”
寧夏淡淡的說道,有那麼一瞬間,宋若曦好像在寧夏的身上看到了莫天澤的影子。
莫天澤並沒有說話,他雖然習慣了一言堂,可終究不會在外人面前拂了寧夏的面子
宋若曦憤恨的看了一眼寧夏,隨後幽怨的目光忍不住掃向莫天澤,看到男人不受觸動的樣子,最終踩着高跟鞋離開。
知道出去之後,宋若曦的全身幾乎都在顫抖,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莫天澤對因爲另一個女人這樣對她。
寧夏她一定要讓她死
隨着宋若曦離開以後,辦公室只剩下了兩人,寧夏默默地看着莫天澤。
事已至此,宋若曦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這件事情早就應該塵埃落定。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寧夏非但沒有感覺到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彷彿今天的這一切不僅不是結束,反而是另一種風雨欲來的開始。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心中所想,莫天澤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
寧夏一時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倒了莫天澤的懷裏。
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寧夏臉頰一紅,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卻不想,莫天澤直接將她禁錮在懷裏,低沉的嗓音傳來,“不會有事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近到他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撒在她的臉上,周圍的溫度好像突然變得炙熱起來,寧夏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