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你偏心,明明我和莫天澤身上都有莫家的血脈,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男人額頭的青筋微凸,更是毫不掩飾自己此刻不悅的心情,如果莫天澤此刻就在他的面前,莫天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們兄弟內鬥,你給公司帶來了多大的損失,你只知道利用輿論攻擊天澤,我問你,天澤是怎麼做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爺子的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失望,兄弟倆都有上進心,可若是這上進心威脅到了公司的利益,反而沒有任何益處。
聽到這話,莫天域的神色微頓,他利用輿論攻擊莫天澤妥協,可是莫天澤卻不動聲色的根據他的行爲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利用公司董事壓制他。
莫天澤更是深諳什麼叫平衡,公司股東的股份多少不一,可是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平衡,除了莫天域培養多年的心腹。
或者換句話說,他在國內辛苦培養了幾年的心腹,結果一大半都被莫天澤輕易收服而這期間,他只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
一想到這裏,莫天域彷彿無形中受了重重一擊,當即只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往後摔去。
從這一刻開始,他才徹底明白他和莫天澤之間的差距到底在哪裏。
怪不得,怪不得,從始至終爺爺都不曾真正信任過他,怪不得他只能一直生活在莫天澤的陰影之下。
別墅中,寧夏一睜眼就入目的就是熟悉的場景,當即心中一愣。
寧夏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和莫天澤已經和好如初,所以順理成章的是時候能夠回來了。
天澤
一想到這裏,寧夏猛的坐了起來,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隨後直接跑了出去。
昨晚後來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映象最清楚的就是莫天澤替她擋住了車禍的餘波,隨後她痛哭在莫天澤的懷裏,之後的事情已經沒有映象了。
剛下樓,結果就看到莫天澤坐在樓下的沙發上,額頭冒着冷汗,而他的上半身赤裸,正有醫生替他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寧夏神色慌亂的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天澤,你感覺怎麼樣了”
男人額頭還沁着薄薄的冷汗,聞言眸色柔和的看了她一眼,“我沒事。”
寧夏看了一眼傷口,只覺得呼吸一滯,莫天澤背後的傷勢很是嚴重,當初車窗破碎的時候莫天澤將她護在懷裏,那些玻璃渣子幾乎全部落在莫天澤的後背上。
此刻傷口猙獰,醫生的額頭也沁出薄薄的汗水,眼底帶着一抹青黑,恐怕昨天晚上回來之後莫天澤就一直在這裏處理傷口了。
細小的玻璃渣在他的傷口中,越發顯得傷口嚴重。
寧夏恨不得時間能夠倒回,如果她能少一點矯情,在莫天澤找她的時候能夠欣然接受他的善意,是不是他就不會受傷,更不需要受這種苦楚。
似乎是察覺到寧夏的愧疚,莫天澤直接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神情格外的寵溺,“沒事,是我的錯。”
是他一開始沒有處理好他和寧夏之間的關係,也是因爲自己沒有處理好的緣故,使得寧夏誤會了他和宋若曦之間的關係。
夫妻之間的關係只要不和睦,不論是誰的緣故,只要女方哭了,都是男人的錯,莫天澤更是深諳這個道理。
男人此刻的神色幾乎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平常的形象幾乎是格格不入,一旁的醫生看到這一幕,當即手抖了一下。
“嘶”尖銳的鑷子碰到了莫天澤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尖銳的疼痛突然襲來,莫天澤悶哼一聲。
寧夏皺眉,眸中擔憂的神色更甚。
四目相對之間,女人的情緒更是絲毫沒有任何收斂,莫天澤勾脣,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愉悅起來。
只要寧夏表現出對他擔憂這種種情緒,他就感覺自己的心情會情不自禁的因爲寧夏而變得愉悅起來。
“對不起,莫少。”對於自己出了這麼大的失誤,當即醫生只感覺頭皮發麻,下意識的道歉,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莫天澤直接大手一揮,態度前所未有的爽快,“無事,繼續”
因爲要照顧莫天澤的傷勢的緣故,寧夏第一次在工作室請了一個長假,也幸虧前段時間的效率超前,蔣圓也爽快的給她放了一個假期。
只是和許誠合作之後,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寧夏親自接洽,只能算是說忙也不忙,但是也絕對不算清閒,只要一有空閒的時候,寧夏又馬不停蹄的照顧莫天澤。
直到有一天,寧夏好不容易清閒下來的時候,坐在莫天澤的身側,一半倚在莫天澤的腿上,另一半倚在沙發上,手中抱着手機,正在和蔣圓聊這段時間的事情。
“夏夏,我們這邊已經招了好幾名設計師,不過都是剛出社會,設計風格都獨具一格,等你來了,可以給她們傳授傳授經驗。”
看到這條信息,寧夏忍不住嘴角微勾,工作室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那一段時間,現在的她們已經有了很廣闊的發展空間,再也不是當初籍籍無名的小工作室。
寧夏直接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忍不住打趣道,“現在的蔣圓小姐在圈內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你怎麼不去和他們傳授經驗呢”
現在的氣氛格外的放鬆,身邊是她最愛的人,工作也逐漸蒸蒸日上,那一段最陰暗,最痛苦的時光早就過去。
一想到當初她和蔣圓恨不得日夜不睡的一起工作,忙着大大小小的各種事情,再想到現在平靜的生活,寧夏忍不住吐了一口濁氣。
也幸好那段最痛苦的時光過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那段痛苦的記憶都已經成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