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離開莫家,和莫天澤老死不想往來。”程芳冷笑一聲,直接開口說道。

    寧夏皺眉,“爲什麼”

    當初也是他們聽說莫天澤常年在國外,性格陰晴不定,長相醜陋這才隨意讓代替寧雪嫁出去。

    程芳,“你和你母親都是一個貨色,沒有資格擁有這麼好的婚姻,我勸你最好迅速做成這件事情,我可以等,可你那個殘廢母親等不了了。”

    程芳肆無忌憚的威脅,因爲她心中篤定,寧夏對林秀芳那個賤人到底重視到了什麼地步,因此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母親陷入危險之中。

    一想到這裏,程芳頓時有了底氣。

    寧夏咬牙,感覺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這纔有了片刻的清明。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你讓莫天澤放棄你,最後選擇我的小雪,到時候你成了一個棄卒,我自然能夠放任你和你母親離開。”

    果然寧夏心中瞭然。

    看到女人的神情,程芳冷哼一聲,“你當然可以選擇跟莫天澤廝守一生,不過代價就是你母親,若是我的女兒得不到好下場,我不在乎自己往後會得到什麼下場。”

    寧夏猛的站了起來,心更是沉了下去,她莫名的感覺到周身充斥着一股異樣的寒冷,明明外面的天氣是有些燥熱的,可是她卻只覺得冷。

    那一陣冷意彷彿突然竄到了她的骨血之中,頓時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怎麼也無法回暖。

    “程芳,你最好說到做到如果最後我母親出了任何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寧夏的聲音冰冷。

    有那麼一瞬間,程芳好像從寧夏的身上看到了莫天澤的影子。

    偌大的客廳中充斥着一股無形的威壓,彷彿壓抑的要讓人呼吸不過來一般。

    程芳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結果就和寧夏四目相對,僅僅那麼一瞬間,程芳就感覺呼吸一滯。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直瞧不上眼的寧夏,那個賤人生的女兒竟然成長到這樣可怕的地步。

    可是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寧夏已經轉身離開了,只剩下了程芳一個人站在原地,遲遲沒回過神來。

    一輛車在馬路上疾駛而過,所過之處引起一片哀聲載道。

    “特麼眼瞎啊,紅綠燈難道不看嗎”一人忍不住開口謾罵。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開車的男人在路過他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

    僅僅一個眼神,當即開口罵人的人就忍不住一陣心虛,突然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情緒。

    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人已經飛快的離開了。

    莫天澤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他把所有能找的寧夏可能出現過的地方都去了一遍,甚至去了一趟宋若曦所在的拘留所,除了看到女人瘋癲的樣子,依舊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的身影。

    男人的眸中佈滿了紅血絲,臉色更是冷到了極致,彷彿剛從萬里寒冰中打撈出來一般。

    不多時,徐武撥了一通電話過來,莫天澤匆忙看了一眼,直接接通電話。

    “莫少,我調查到,寧小姐昨晚在醫院附近出現過,今天早上根據監控顯示,寧小姐出來後去了一趟中心廣場附近,隨後就沒了身影。”徐武的聲音傳來。

    醫院

    聽到這兩個字,男人原本古井無波的眸子一亮,是啊,寧夏的母親在醫院,她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醫院。

    莫天澤,“你派人盯着醫院,只要寧夏一出現,立刻通知我。”

    婚禮的事情就算是取消,他也要從寧夏的口中親自聽到這一句話,而不是透過冰冷的機器聽到那一句話。

    還不等徐武說些什麼,辦公室的大門“啪嗒”一聲被人推開,徐武手中還抱着手機,下意識的說道,“莫少,或許沒有必要調查了”

    辦公室的門口,女人的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一雙原本清澈的杏眸此刻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

    此人不正是他們此刻正在尋找的寧夏,婚禮上突然消失的女主角麼

    寧夏掃了一眼徐武,隨後大步上前一把奪過男人手上的手機,隨後開口說道,“天澤,我在公司等你。”

    說罷,也不顧電話那一頭的男人到底有沒有聽清楚,也不管他說了些什麼,寧夏直接將手機還給徐武,隨後轉身上樓,去了頂樓辦公室。

    寧夏一踏入頂樓,兩名總裁祕書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最終,還是有一種快速反應過來。

    “少夫人,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莫少還沒有來公司。”

    身旁的一位祕書忍不住低聲吐槽,“還什麼少夫人婚禮都取消了,說不定是莫少回心轉意,不打算和她結婚了。”

    寧夏漠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直接轉身去了總裁辦公室。

    “現在還拿捏着總裁夫人的架子,我要是她,被莫少這樣拒婚,還恨不得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你別說了”

    寧夏進去之後直接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深厚的議論聲也逐漸平息。

    辦公室裏面好像跟外面是兩個世界一般,充滿了寂靜,哪怕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一般。

    寧夏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頓時覺得心中一痛,辦公室裏面的裝飾全都沒有變過,哪怕之前她待的那個辦公桌也全都是她離開時的模樣。

    寧夏眨了眨眼睛,只覺得有些東西彷彿要從眼眶中奪眶而出一般。

    她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回想她和莫天澤那個還未來得及舉辦的婚禮,想要把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在母親的身上,以爲這樣會讓自己少一點愧疚。

    可是此刻,寧夏恨不得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順理成章的就這麼和莫天澤在一起,該有多好。

    可是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動靜,隨後就聽到了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

    光是聽到那一陣極有規律的腳步聲,寧夏的心中就忍不住發澀,口中也一片苦澀,眼睛酸的發疼,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流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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