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教堂,就能感覺到一道柔和的光芒照了過來,透過正中央的玻璃球,洋洋灑灑的落在玫瑰花身上。

    這樣的裝飾使得原本聖潔的教堂,頓時多了幾分婚禮的喜氣和朝氣。

    甚至就連不起眼的角落都以精緻的鳶尾花作爲裝飾,幾乎是毫無遺漏,足以見到這件事情莫天澤到底有多重視。

    寧夏幾乎無數次幻想過婚禮現場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是此刻看到眼前這一幕幕頓時覺得心痛難安,甚至就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突然,寧夏雙腿一軟,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莫天澤卻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幕。

    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神,寧夏頓時只覺得自己彷彿如臨深淵,一顆心也逐漸沉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中的寒意更是冷到了極致。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在這個教堂告訴我,爲什麼”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每說一個字,寧夏就感覺到心口位置傳來的痛苦更多一份。

    天澤,你這麼執着的想要一個理由到底是爲什麼呢

    寧夏的雙眸微閉,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眸中只剩下冷漠和固執。

    “理由就是我愛上了別人,不願意跟你結婚,莫天澤,這樣的理由夠了嗎”寧夏冷聲反問道。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莫天澤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意和拒絕。

    莫天澤不信,“兩天之前你還跟我說白頭偕老,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不是,不是那些話從來都不是騙你的,是我發自肺腑想要跟你在一起,才忍不住一起幻想未來,奢求白頭偕老。

    寧夏心中彷彿住了一個小人,一直痛苦的搖頭,可是最終寧夏臉上表現出來的卻只是無動於衷。

    女人臉上的神情冷漠,彷彿不論他說什麼樣的話,都不會觸動到寧夏。

    偌大的教堂此刻只剩下了兩人,莫天澤冷聲質問的時候,教堂裏頓時傳來一陣空靈的迴音。

    寧夏輕輕點了點頭,“是的,這一切都是騙你的,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之所以在你面前僞裝,就是想要仗着你的權勢,讓我的日子好過一點。”

    女人的聲音淡淡的,輕到彷彿這些話只是莫天澤的錯覺,可是寧夏的表情卻又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讓他想要僞裝都不能。

    聽到這些話,男人額頭的青筋微凸,顯然整個人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好,很好”莫天澤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着寧夏的眸中寒意更甚。

    寧夏頓時鬆了一口氣,天澤,如果能夠讓你恨我,是不是哪怕就算我們分開,你也不會那麼痛苦

    寧夏幾乎是有些貪戀的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她心中比誰都清楚,哪怕身在一個城市,只要不是刻意偶遇,將來能夠見面的機會甚至連萬分之一都達不到。

    光是想想往後會和這個男人老死不想往來,寧夏甚至覺得就這麼活着沒有了意思。

    莫天澤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看到這個盒子的一瞬間,寧夏的瞳孔微縮,如果她沒有猜錯,這裏面放的是戒指。

    是他們的婚戒

    下一秒,莫天澤當着她的面毫不猶豫的打開。

    精緻的婚戒在燈光下折射出完美的光芒,僅僅是一眼,寧夏就能看出,這是莫天澤借用了她那副“荊棘”作品衍生出來的作品。

    也正是因爲那一副作品,是寧夏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表露出自己對莫天澤的感情。

    當初她把這幅作品做成實物的時候,用的正是翡翠和紅鑽,可是出於不慎,雕刻出來的成品破碎。

    可是莫天澤顯然也是採用了寧夏的思維,戒指是同體翡翠,上面用紅鑽石雕刻着完美無瑕的花朵。

    寧夏原本故作冷漠眸子情緒幾番涌動,最終還是皸裂。

    莫天澤這麼直白的向她展露自己對她的真心,她又是怎麼做的她在這顆真心上狠狠地踐踏,寧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看到女人的神情,莫天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既然已經坦誠,又何必跟我裝深情”

    說着,莫天澤直接擡手,手上的盒子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寧夏眼睜睜的看着那兩枚精緻的婚戒碎的四分五裂。

    “不要”寧夏痛呼一聲,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抓,可是卻抓了一場空。

    原本精緻而又璀璨的戒指,突然破裂,在燈光的作用下,散發出無數破碎的光芒。

    寧夏突然明白過來,隨着這一枚戒指的破碎,她和莫天澤之間再也再也沒有辦法恢復如初了。

    破碎的鏡子就算重圓也會有裂縫,沒有一段感情能夠堅韌到那麼忽略一次又一次的誤會和分離。

    終究,這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還是要爲此畫上了句號。

    女人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臉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掙扎不休,所有以冷漠而僞裝出來的面具,全部龜裂。

    看到女人顯露出這幅狼狽的樣子,莫天澤的雙眸微閉,眸中的掙扎和痛苦轉眼消失成空,只剩下了一片冷漠。

    寧夏臉色痛苦的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破碎的婚戒,她打碎了送給莫天澤的禮物,他砸碎了兩人結婚的婚戒,這算不算禮尚往來

    寧夏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隨後強撐着站了起來,堪堪維持了最後一份冷漠,“莫天澤,從今天過後,你和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罷,寧夏直接轉身離開。

    從今往後,她和莫天澤曾經相處過的那段回憶,不論是好是壞,都變成了她的一場不可觸及的夢。

    寧夏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哭,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是最沒有資格哭的人。

    可是轉眼,臉上就佈滿了淚痕。

    “你憑什麼覺得如此玩弄我,我會放過你。”男人冰冷至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彷彿執掌人生死的撒旦,語氣中透着一股危險的意味。

    聽到這話,寧夏心中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莫天澤,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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