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看着病上女人臉色蒼白的樣子,莫天澤冷聲問道,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擔憂,轉而又被冷漠覆蓋。

    在這樣的氣場之下,家庭醫生有些慌亂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說道,“寧小姐這段時間應該一直情緒都是緊繃着的,估計再加上不喫不喝,所以犯了低血糖。”

    “這段時間只要稍微調養一番,就能恢復過來,當然尋常時候還需要多多休息,切記不要操勞過度。”

    了最後半句話,這才忍不住開口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估計過段時間就醒了,莫少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莫天澤目不轉睛的看着病牀上臉色慘白的女人,並沒有理會醫生的話。

    看到這一幕,家庭醫生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寧夏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和莫天澤關係破裂,轉眼男人的懷裏就多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那些人或長相清純或嫵媚多姿。

    寧夏痛苦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天澤,我們還有”

    還有什麼說到這裏,寧夏心中微頓。

    是了,他們還有婚禮還未舉辦,莫天澤怎麼會和其他女人牽扯在一起呢

    想着,寧夏直接揚起自己的手,就在無名指的那一處,安然的睡着一個精緻的婚戒。

    “是麼寧夏,你還有資格跟我結婚嗎”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一幕對寧夏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下一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婚戒轉眼就到了莫天澤的手裏,隨後“啪嗒”一聲,轉眼原本在無名指的婚前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澤”寧夏猛的坐了起來,隨後入目的場景格外的熟悉,幾乎是一眼,寧夏就認出自己是在半山別墅。

    下一秒,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寧夏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莫天澤直接推門而入。

    “你感覺怎麼樣了”男人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

    寧夏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句話,寧夏原本因爲做夢而恍惚不安的情緒逐漸回神。

    女人直接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下牀準備離開,冷漠的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現在就離開,不打擾你了。”

    說罷,寧夏直接轉身想要離開。

    可是還沒有出去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嗤笑聲,“寧夏,你以爲我這裏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寧夏不敢置信的回頭,“你什麼意思”

    男人的面容似乎隱匿在黑暗之中,寧夏心中沒來由的傳來一陣瘋狂的悸動,彷彿預示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至少寧夏從未見過像這樣的莫天澤,似正非正,似邪非邪。

    “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沒有資格出半山別墅這裏。”男人冷聲說道,就像是宣佈了眸中判刑一般。

    寧夏不敢置信,隨後毫不猶豫的直接衝了出去,她不相信,不相信莫天澤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衝到了樓下,看着大門處不知何時裝起來的指紋鎖鐵門,寧夏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下意識的想要拍打鐵門。

    鐵門發出一陣陣厚重的頓聲,不遠處的老管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說道,“少夫人,您別掙扎了,只有莫少的指紋才能出去,你打不開大門的。”

    寧夏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是什麼堅持着她的一股勁,說什麼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囚禁在這個地方。

    突然,男人嘲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不用喊她少夫人,從今天開始,我和她已經不是夫妻。”

    寧夏回頭,就看到男人臉上嘲諷的笑容,他和她之間就像是貓抓老鼠一般,他閒庭信步,可她侷促不安,步步後退,仍換不來委曲求全

    “莫天澤,你這是犯法的,你放我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否則別給我機會,我會報警的”寧夏冷聲說道。

    由於緊張害怕的緣故,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甚至就連語氣中都帶了一絲顫音。

    “報警”莫天澤挑眉,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一般,“寧夏,我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忘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雖然如平常一般,可是寧夏卻還是不寒而慄。

    是啊,她怎麼忘了,莫天澤年紀輕輕就能在商業圈中闖蕩到如今舉足輕重的地位,手段狠辣,行事果斷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

    幾乎所有人都在說,只要得罪了莫天澤,肯定沒有好下場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幾乎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一想到這裏,寧夏的眸中閃過一絲恐懼,她不是怕莫天澤會對自己做什麼,可若是她一直被關在這裏,程芳若是得到消息,會對母親做什麼怎麼辦。

    預料之中的看到女人眸中的恐懼,莫天澤的心情不僅沒有任何好轉,反而越發惡劣。

    爲什麼看到寧夏難過痛苦的樣子他甚至比她還要更加難過,更加痛苦。

    寧夏上前,緊緊的抓住了莫天澤衣角,“天澤,你放我出去,我保證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求求你放我出去。”

    寧夏苦苦哀求,臉上佈滿了淚水,她有難言之隱,更是沒有辦法拿母親的生命肆意妄爲。

    男人動作輕柔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的彷彿還是兩人熱戀時候的樣子,彷彿這其中的隔閡全部不存在一般。

    “夏夏,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出去。”可是男人卻用着最溫柔的語氣,說着對寧夏而言最殘忍的話。

    說罷,莫天澤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意,隨後直接甩開了寧夏抓着他衣角的手,直接轉身離開。

    寧夏一時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寧夏直接衝過去,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隻能看到男人離去的身影。

    透過倒視鏡,看到趴在鐵門上狼狽的女人,莫天澤狠狠地轉移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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