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莫天澤緊緊的抓住了手機,語氣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手上的力道彷彿要將手機捏碎一般。
再說話時,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陣哽咽的聲音,“姐姐今晚已經約定好和林安哥哥一起離開了,天澤,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約在哪裏”莫天澤冷聲質問。
哪怕隔着電話,寧雪都能敏銳的察覺到男人語氣中的殺意,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卻又無聲的說明着莫天澤對寧夏的在乎。
一想到這裏,寧雪就感覺自己心中涌起一陣瘋狂的嫉妒,似乎非要弒殺什麼,才能平息下這一陣瘋狂的嫉妒。
寧雪故作委屈的說道,“我不知道”
“啪嗒”一聲,下一秒莫天澤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聽着電話那一頭傳來得忙音,寧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算算時間,等到莫天澤追過去的時候,恐怕那個時候寧夏和林安已經離開了吧。
城東的郊區,寧夏剛過來遠遠的就看到林安的車同樣駕駛過來,寧夏神色慌亂,“林安”
車窗突然降下,露出男人有些緊張的臉,“夏夏,你趕緊上車,程芳派了好幾個人看守着伯母,我好不容易接過來的,後面很快就有人追了。”
聽到這話,寧夏的臉色大變,隨後直接棄車鑽進了林安的車內,果不其然在後座看到了林秀芳。
寧夏的眼眶溼潤,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林秀芳的手,滾燙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我不應該讓你受這樣的苦。”
林安回頭看了一眼寧夏,隨後直接說道,“夏夏,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趕緊走吧。”
寧夏的臉色卻前所未有的固執,“林安,我要去醫院”
她的語氣格外的平淡,這語氣彷彿只是在說今晚的月亮有多圓一般,可是林安卻聽出了女人語氣中前所未有的固執。
林安的臉色微變,隨後忍不住說道,“夏夏,這我們能夠抓緊時間,你就能脫離莫天澤的掌控,從今以後,你的自由再也不需要被人控制了。”
寧夏目不轉睛的看着林秀芳,彷彿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她尋覓一生唯一的珍寶一般。
“林安,你說程芳安排很多人看着我的母親,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醫生,爲什麼一個人能抵抗得了那麼多身強體壯的混混”
一時間,林安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你和寧雪都一門心思的想要帶着我離開,你們到底籌劃了什麼,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你們把我把我媽當什麼”
寧夏的眼睛紅的彷彿能滴血一般,“你看看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在你幼時是不是哪怕給過你只有一點的關懷,你都不應該利用她籌謀什麼”
林安看着寧夏的眼神有些陰沉,最終還是嚴肅下來,沉聲說道,“夏夏,不管我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可是有一點我敢保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願,卻又一門心思地本着爲她好的想法幫她做出決定,光是想想這件事情,寧夏都忍不住有些覺得想吐。
從他和寧雪選擇聯手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已經意味着他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林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送我去醫院,我不想離開這裏,我也不願意離開這裏”寧夏的態度格外強硬。
林安皺眉,並沒有說話。
一時間車內狹窄的空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兩人全部冷着臉僵持着,各自代表自己的立場。
“夏夏,你可想好了,你的決定代表着什麼”最終,還是林安先泄下陣來。
只要有他和寧夏立場相反,站在對裏面的時候,總是他選擇先妥協。
寧夏對他從未有過任何男女之間,又何談因爲他而心軟呢
寧夏冷着臉,“這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裏,我沒有哪一刻比此刻還要清醒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林安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寧夏總是用着最冷漠的語氣說着全世界最絕情的話,可是每每如此的時候,林安一方面覺得痛徹心扉,可是卻又忍不住心軟。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強烈的燈照,那一陣亮光刺得人睜不開雙眼。
寧夏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然後就突然感覺到車門被人暴力的拉開,隨後就有一陣大力傳來。
隨着那一陣力氣,寧夏的全身由於慣力的作用,下一秒整個人重重的摔到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畢竟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冷香味,當即寧夏只覺得溼了眼眶,她整個人都被撞到了莫天澤的懷裏。
天澤,他怎麼過來了
“寧夏,你想跟他去哪裏”男人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寧夏不敢置信的擡頭,結果就落入一雙幽深的眸中。
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冷漠,寧夏甚至感覺到男人的眼神中夾雜着一陣徹骨的恨意。
寧夏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那些辯解的話到了口中,寧夏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寧夏只覺得手腕傳來一股刺痛,莫天澤用了極大的力氣抓住她的手腕,寧夏喫痛,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莫天澤,你放開她”林安帶着磅礴怒意的聲音傳來。
莫天澤直接伸手一揮,林安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座椅上。
下一秒,寧夏就覺得有一隻手暴力的抓住了她的下巴,莫天澤強迫的讓她擡頭與之對視。
“你告訴我,你現在爲什麼跟他在一起,你想跟他去哪裏”
寧夏咬脣,並沒有說話,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指縫中而不自知。
“嗯”莫天澤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眸中閃過一絲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