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寧夏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堅決,“我”

    可是她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莫天澤突然打斷,“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已經不重要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回去。”

    莫天澤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最後寧夏不願意跟他回去,哪怕是強迫,莫天澤也不會讓她跟林安一起離開的。

    寧夏深深地看了一眼寧母,母親此刻正陷入沉睡中,並沒有任何要清醒的跡象,正如這十多年來一樣。

    突然,林安衝了過來,直接抓住了莫天澤禁錮住寧夏的手,“你這哪裏是詢問她的意見,分別是想要壓迫她,就算她說要留在你的身邊,也一定不是發自本心的。”

    莫天澤的神色冷漠,看着林安的眸中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嘲諷,“呵哪怕是強迫的,她也要跟我在一起,我說你們沒有機會絕不給你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天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莫天澤輕笑一聲,“我也會把她關在別墅,如果她非要離開,我不介意打斷她的腿,讓她一輩子只能依附我,永遠也沒有辦法離開我。”

    這句話說的格外絕情且殘忍,當即寧夏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天澤,彷彿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陌生氣息的陌生人。

    瘋子這男人就是一個瘋子

    寧夏一臉陌生的看着莫天澤,甚至詫異到忘了說話。

    莫天澤餘光看了一眼車輛後座的林秀芳,眸色越發森冷,她爲了想要永遠逃離,她甚至帶上了已經成爲植物人了寧母。

    莫天澤直接抓住寧夏的手,隨後直接拉着她擡腳離開。

    林安猛的打開車門跑了下來,伸出手抓住了寧夏的另一隻手,“夏夏,你不要跟他走,爲了這樣的男人並不值得。”

    林安的臉色漲紅,已經說不清楚是氣的還是惱羞成怒,一雙金絲框眼鏡背後素來溫潤的眸子此刻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

    如果這一次,寧夏真的跟莫天澤走了,他又如何再能夠見到她

    爲了這一刻,他甚至不惜和寧雪爲伍,用盡所有籌謀,只爲了帶她離開,放她自由,哪怕最後寧夏還是沒有跟自己在一起,他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對於寧夏而言,如果是失去了自由,就像是一隻原本快活飛在藍天之下的鳥兒被鎖進籠子,她就徹底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這就是相識了這麼多年,林安心中對她最爲深沉的印象,不自由毋寧死

    森冷的夜色中到處籠罩在一股黑暗的氣氛,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格外的靜謐,越發顯得此刻這裏的不同尋常的動靜。

    莫天澤冷笑一聲,甚至不用他直接開口,直接甩了一個眼神,一旁的徐武立刻反應過來命令保鏢將林安攔住。

    寧夏的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抓緊了男人的手,“天澤”

    “放心,只要他不再靠近,我不會真的傷了他。”莫天澤冷冷的瞥了一眼林安。

    在林安心裏,莫天澤此刻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他既冷漠又絕情,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彷彿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血腥的決定。

    看到女人眸中真切的神色,男人的薄脣抿起一股不悅的弧度,原本覺得不可信的話,此刻突然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莫天澤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寧夏平坦的小腹,這裏無聲的孕育着一個小生命,卻不是他和寧夏的孩子,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血脈。

    寧夏咬脣,眸中閃過一絲慌張,“天澤,我母親”

    若是稍有不慎,這一次計劃沒有完全成功,恐怕寧雪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第一個有危險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林秀芳了。

    莫天澤看了一眼徐武,徐武立刻回過神來,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容卻又並不顯得疏離,“你放心吧,伯母我一定會讓人好好照顧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還不等寧夏再說些什麼,莫天澤直接不耐煩的將寧夏塞到了車裏。

    寧夏一驚,下意識的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莫天澤已經關上了車窗。

    此刻,從寧夏的角度只能看到林安低着頭,遠遠的透着一股蕭索寂靜的氣息,當即寧夏的眸中閃過一絲歉意。

    這個從小一起長大,曾經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小竹馬,最終還是鬧成了這樣彼此分崩離析的場面。

    然而,女人的這一副臉色落在莫天澤的眼中,卻成了捨不得林安,恨不得與之雙宿雙飛卻又無法實現的失魂落魄。

    車輛在馬路上極速行駛,彷彿要飛起來一般,寧夏下意識的抓住了安全帶,察覺到莫天澤身上發酵着的怒火,哪怕嚇到臉色蒼白甚至都沒有敢說話。

    原本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生生被莫天澤壓縮到了一半,車輛猛的剎車,寧夏由於重力的作用下整個人重重往前一撞。

    當即,原本白皙爆滿的額頭頓時鼓起來一個大大的包,寧夏的眸中充斥着生理淚水,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頭。

    原本這個時候,哪怕她受一點點痛苦,莫天澤都會立刻跑過來,將她護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可是此刻,男人的眸中一片冷漠,絲毫沒有半點柔情,就這麼冷漠的看着她。

    寧夏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下意識地撫摸上小腹,這裏無聲的孕育着一個小生命,,是她和莫天澤的親生骨肉,是他們彼此相愛過的證明。

    寧夏突然想到之前莫天澤跟自己說的話,他真的很想要跟她有一個孩子,可是現在這個孩子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寧夏甚至都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

    寶寶,媽媽生生把一個深愛自己,對自己充滿柔情的人弄丟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裏,女人的眸中溢出淚水,也不知道是真的撞痛了還是委屈而哭泣出來。

    看到女人下意識撫摸小腹的位置,莫天澤的眸中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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