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看看,寧夏是要選擇一直隱瞞他,還是打算藉着這個孩子和林安重歸於好。
不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會讓寧夏。
那些什麼放手纔是愛,莫天澤一概不信,在他的觀念裏,喜歡的想要的都要牢牢的抓在手裏這纔是真的。
他的愛就是這麼霸道,充斥着讓人害怕的佔有慾。
莫天澤的眸色深邃,卻隱約帶着一點寧夏看不懂的神色。
“你今晚睡在這裏,我去書房。”莫天澤開口道。
說罷,也不顧寧夏的意願,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天澤”寧夏輕喊出聲,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看着莫天澤離去的背影。
曾經兩人關係最好的那段時間,寧夏一度以爲莫天澤的後背寬闊,可以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可是此刻看着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寧夏是覺得冷漠和隔閡。
她好像突然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莫天澤一直都是一副冷漠示人的樣子,是他自己把自己有和所有人隔閡在外。
“今天所有事情都和林安沒有任何關係,說要離開也是我自己的決定,你放過他吧,他是一名醫生,你讓他失去工作,可惜的可是那麼多病重的病人”
然而,這些話還沒有說完,莫天澤驀然轉身,一雙幽深的眸子就這麼目光灼灼的看着寧夏。
男人額頭的青筋微凸,眉宇間更是深深地壓抑着一股怒火。
“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要爲他說話”莫天澤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寧夏皺眉,“林安是因爲我的緣故才失去工作,這一次也是因爲我的要求才選擇帶我離開,你不是想要懲罰,那就懲罰我吧,我沒有任何怨言。”
這是她一直壓抑在心口的一句話,她虧欠了林安那麼多,更是恨不得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是她自己的原因,將好不容易融化的莫天澤變回曾經的樣子,也是她將林安拖累。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過錯,如果可以的話,寧夏真的寧願自己和寧雪交換所有。寧願從始至終都沒有認識過莫天澤。
如果這一切都從頭來過,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
“你有種再說一遍”莫天澤冷聲說道,“你覺得是我讓林安失業的,寧夏,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男人並沒有回頭,從寧夏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冷漠的背影,以他爲周心的一丈之內彷彿被寒冰凍結。
寧夏咬脣,並沒有再說話,察覺到男人語氣中的失望,頓時只覺得心裏也越發不好受了。
惹怒莫天澤的代價,寧夏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房間內充斥着一股詭異的寧靜,最終,男人嗤笑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此刻,寧宅內,原本心情甚好的寧雪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當即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莫天澤怎麼可能那麼快趕到城外郊區
寧雪語氣中充斥着一股不甘,最終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來。
“二小姐,莫天澤真的不是我們能夠得罪得起的,他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展露他的實力,短短時間內不僅能夠迅速查到寧夏的下落。”
“若不是我們能夠及時收手,恐怕早就自己調查到我們這裏了。”
寧雪只覺得手心一緊,頓時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是她看低了莫天澤的能耐,又或者說,其她低看了莫天澤對寧夏重視的程度。
一下子到這裏,寧雪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啪嗒”一聲,寧雪用力砸了面前的手機,手機應聲而碎。
程芳下樓的時候正好那成功破碎成廢品的手機砸在她的腳邊,當即程芳忍不住驚了一下,“小雪,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段時間,程芳這才發現寧雪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乖巧懂事,總是舉止得體的女兒不一樣。
程芳下樓的時候,正好能夠接觸到女人臉上陰鷙未退的神色,當即只覺得心中一驚,隨後就是一陣後怕。
看到是程芳過來,寧雪臉上難看的神色有所收斂。
程芳故作平靜的上前,隨後走到了寧雪的面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的女兒這麼生氣”最快手機端:
寧雪眸中隱約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後直接說道,“沒事,媽你先上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說罷,寧雪直接拉過一旁的包包,匆忙擡腳離開。
早晨,寧夏下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天澤,男人的手上捧着財經報紙,破有一種歲月寧靜的錯覺。
寧夏突然有一種感覺,彷彿兩人之間回到了當初最好的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們相處在同一個房間,哪怕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卻從未覺得有任何尷尬的感覺。
這一幕突然與記憶中的重疊,寧夏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這才擡腳下樓。
寧夏直接擡腳走到莫天澤的面前,直接開口說道,“我要去工作室。”
“好。”莫天澤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語氣溫柔的應和道。
寧夏咬脣,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要去在醫院,我想看看我媽是否安全。”
“徐武做事不會有紕漏的。”莫天澤開口道。
“可是我就是想去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她只有確定母親現在是安全的,她才能夠徹底放下心來。
女人的語氣中充斥着一股執拗,莫天澤似乎是有些無奈,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男人無聲的寵溺只讓寧夏覺得無比熟悉,寧夏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輕聲試探道,“天澤,我昨晚和你說的話”
寧夏這段時間也很不好過,她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不能一直抱有悲觀的情緒,否則會間接影響到孩子。
可是這一次,男人卻沒有爽快的迴應。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就在寧夏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莫天澤突然開口質問道,“你有沒有什麼瞞着我”
聽到這話,寧夏驀然感覺渾身的血液逆流一般,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