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格外的輕柔,就像是春風拂面一般讓人覺得心中舒適。
可是這一段話說出來對於莫天澤而言,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莫天澤一直誤以爲寧夏腹中的孩子就是林安的,寧雪的這一句話看似爲寧夏着想,可是卻在暗戳戳的提醒莫天澤,寧夏腹中的孩子可是一頂顏色鮮明的綠帽子。
看到男人逐漸轉冷的臉色,寧雪嘴角的弧度微勾。
像莫天澤這麼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容許那樣一個污點的存在。
是的,此刻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寧雪之所以故作好心的提起這一句話,不過是想借莫天澤之手,除了寧夏腹中的孩子。
那一場進行策劃的車禍事故,寧雪心中真正想除掉的不僅僅是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更多的是寧夏。
可是誰也沒有想過一場車禍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重傷到現在尚未清醒,寧雪心中最想要除掉的那個人卻安然無恙。
得知寧夏手術成功的那一瞬間,寧雪心中幾乎是嫉妒的發狂。
憑什麼
憑什麼寧夏總是有那麼好的運氣,不論遇到多大的危險,總是能化險爲夷
可是此刻,不論她有多幸運都已經不重要了,若是莫天澤因爲那個孩子心存怨恨,到時候能夠順利的除掉孩子。
寧夏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緣由,又如何能心安理得,故作若無其事的跟莫天澤在一起
正是因爲心中喫準了這一點,因此此刻寧雪心中越發有恃無恐。
她最怕的反而是寧夏不出事,只要這件事情能夠鬧起來,不論掀起多大的風波,寧雪都是最後得利的那一方。
一想到這裏,女人嘴角的笑容越發張揚邪肆,反觀莫天澤的臉色,依舊格外冷漠,彷彿醞釀着眸中風暴一般。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要是說的再多反而會惹人猜忌,寧雪便順理成章的住了嘴。
突然,徐武神色匆忙的跑了過來,看到莫天澤的一瞬間彷彿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男人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直到此刻看到莫天澤的一瞬間這才彷彿逐漸平靜下來一般。
“莫少,不好了,出事了。”徐武神色凝重的說道。
寧夏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徐武比誰都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因此若不是出了大事,徐武是說什麼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莫天澤的。
莫天澤眸中的神色微斂,隱約透着一股危險的意味,最終還是開口沉聲說道,“出什麼事了”
“突然有媒體爆料出來,我們的公司財務存在偷稅漏稅,並且有人從中動了手腳,我發現的時候就想着先撤除這樣的流言,可是背後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推手一般,壓根無法阻止。”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那人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從暴露的那一刻開始,不是爲了莫天澤一個提醒,而是宣戰。
若是不離開醫院及時處理公司的事情,莫氏集團將會面臨巨大的風險。
各種媒體平臺上,幾乎將作爲莫氏集團的掌權人,擁有絕對話語權的莫天澤罵的烏煙瘴氣,所有的負面言論彷彿就有人在背後引導一般。
這個人,不僅瞭解莫天澤這段時間所有的舉動,不僅對寧夏出事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可以說,這個局就是針對莫天澤的。
也正是因爲察覺到這一點,徐武都忍不住心中戰慄。
放眼整個s市,到底還有什麼人能夠和莫天澤有抗衡的權利,甚至能在背後悄無聲息的引導輿論。
莫天澤幾乎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就隱約能猜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一旁的寧雪聽到這句話,似乎是感覺到男人此刻情緒的掙扎,隨後連忙故作體貼的站了起來。
“天澤,你就放心的離開吧,姐姐這裏有我照看着,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女人的臉上帶着溫馨恬靜的笑容,她這樣笑意盈盈的看着莫天澤的時候,竟然真的和莫天澤有幾分相似。
可是對着這樣一副容顏,莫天澤的心中卻依舊沒有容顏。
就算再相似,可終歸還是不是。
徐武默默地搖了搖頭,哪怕寧雪一直表現得格外有禮貌,可是徐武還是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莫天澤擡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對寧雪慎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立刻派人對外封鎖所有的負面新聞,公司的內部經營竟然能被外人瞭如指掌,只有兩種可能。”
說着,男人眸中閃爍着的光芒越發危險,破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莫天澤這段時間的情緒格外的壓抑,此刻臉上的面容不免變得有些陰鷙,他拿寧夏沒有任何辦法,可這並不代表着他拿那些爲所欲爲的人沒辦法。
“一是公司出現內鬼,二是這件風波是公司內的人刻意爲之。”
聽到這句話,徐武的目光一良,原本還覺得這件事情無跡可尋,此刻莫天澤的三言兩語,就將幕後之人縮小了範圍。
就在莫天澤剛離開病房不久,轉眼病房外就出現了林安的身影。
男人臉色陰沉的看着寧雪,“外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是你一手促成的”
寧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林安哥哥,你什麼意思爲什麼總是將這些事情怪罪在我的身上”
說着,寧雪的神情越發無辜。
可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覺女人眸中洋溢着的淡淡的笑意,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林安卻完全不信寧雪的一番話,當即冷聲威脅到,“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傷害到夏夏。”
寧雪之前刻意籌謀的一場車禍,就已經觸及到林安的底線,所以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會讓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