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圓卻是爽快的揮了揮手,隨後故作體貼的說道,“姑娘我就知道你來就是爲了這事,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着,蔣圓忍不住雄赳赳氣昂昂的拍了拍胸脯。
寧夏點了點頭,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短暫的忘記自己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
“圓圓,過來”
一出門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寧夏頓時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她聽出來,這是徐武的聲音。
她這樣的反應不是因爲徐武的出現,而是看到跟莫天澤息息相關的人是,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人。
寧夏原本就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頓時又蒼白了幾分,寧夏忍不住抓了抓蔣圓的衣角,輕聲說道,“圓圓,我就先走了。”
說着,寧夏也不顧蔣圓有沒有聽到這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
女人離去的背影格外倉促,甚至帶了一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蔣圓忍不住喊了一聲,可是等她喊出口的時候,寧夏已經打了一輛車離開了。
蔣圓有些挫敗的看了一眼徐武,甚至還忍不住故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過來的”
徐武頓時感覺有些無辜,他不是每天準時接送她上下班的嗎
說完這句話看到男人的反應之後,蔣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是她無理取鬧了。
徐武突然反應過來,目光看向寧夏離去的方向,儘管那裏已經看不到女人的聲身影了。
“剛剛過去的是寧小姐”徐武挑眉問道。
蔣圓有些頹廢的坐在副駕駛座,沒好氣的說道,“不然呢聽你之前跟我說話的意思,夏夏應該是不願意再留在半山別墅了,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又能去哪裏呢”
徐武的目光微沉,最終還是掏出手機,嚴肅着一張臉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寧夏想了想,自己如今無可去處,最終還是去了寧宅,這個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哪怕這個家從未給過她任何溫暖,就像每個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會往家裏跑,被人欺負了會向自己的父母傾訴。
可是這個家從沒給過自己任何溫暖,她也沒有任何權利跟別人傾訴自己的苦衷。
或許是無處可歸的原因吧,又或許是其他,報出這個地址的時候,甚至連寧夏自己都詫異了。
並沒有過多久,車輛就停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寧夏下意識的打量着面前的別墅,這裏二十多年從未有過任何變化。
寧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擡腳進入。
“你們可都當心一點,這些都是老頭子收藏多年的名畫,要是跌碎了其中一副讓你們打幾十年的工都賠不起。”
程芳尖銳的聲音傳來。
原本寂靜的別墅此刻格外的“熱鬧”,其中還有不少人在書房不斷的遊走,手上搬着大小各異的名畫。
看清楚這羣人的動作之後,寧夏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她比誰都清楚,這些畫對於寧建國的重要性。
也就是從那以後,寧夏和寧建國之間的父女之情徹底生分。
聽到寧夏的聲音,程芳挑眉,顯然有些差異,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女人的眸中帶着嘲諷,她的臉頰清瘦,此刻冷笑出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刻薄。
“呦,這不是我們寧家的大千金嘛,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啦”程芳的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呀”女人突然驚呼一聲,那雙保養的沒有任何歲月痕跡的眸中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嘲諷和詫異。
“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的風流趣事,這該不會是你被莫家攆出來了,所以纔想着回來吧。”
寧夏只當做聽不出女人語氣中的嘲諷一般,冷聲問道,“我問你,這些畫爲什麼要被搬出去你想做什麼”
程芳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沒了莫家對你的守護,老爺子現在又住了院,我可是你名副其實的繼母,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說着,女人故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不過告訴你也無妨,老爺子已經中風住院,這些畫丟在家裏也是浪費,自然是要送給賞識它們的人。”
程芳說的一臉理所當然,寧夏卻突然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火,哪怕知道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她還是忍不住胸腔中的怒火。
“既然是沒有用的東西,當然要被清出去了,就像是不該留的人,也要被請出去。”
說到後半段話的時候,女人上揚的眉眼瞥了一眼寧夏,其中的意味自然是分明。
“程芳,你可別壞了,這個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父親的名字。”寧夏氣急,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哪怕她心中再不願意承認,寧建國都是自己名副其實的父親,她對他曾經的期望雖然破滅,可終究還是改變不了血濃於水這一事實。
程芳挑眉,一臉無所謂的面孔。
“別說一個小小的寧宅,甚至就連整個寧氏集團,都被我們母女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寧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有膽量跟我爭”
或許之前她還會忌憚寧建國,從而跟寧夏扮演母慈子孝的場面,可是此刻那個老東西已經徹底變成一個廢物,她完全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寧夏,“你”
女人的臉色漲紅,完全是被氣的。
枉費寧建國曾經對程芳幾次三番的維護和寵溺,若是他當初知道會有如今的場面,恐怕早就後悔莫及。
看到女人啞口無言的樣子,程芳臉上隱隱的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說見你站着的地方可是我們母女的地盤,而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趕緊給我滾”
寧夏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突然想到什麼,怒極反笑。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她竟還笑得出來
程芳神色陰鷙,“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