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擔憂天澤罷了,你又何必用那種齷齪的心思去想我”
徐武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齷齪心思寧二小姐,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我不得而知,不過有一句話,我覺得我應當警告你,絕對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
說罷,徐武直接轉身離開。
因此男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女人的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妒恨。
她努力了這麼久才能順理成章的出入莫氏集團,或許在別人眼裏覺得她取得如今這樣的成就都是因爲寧夏。
可是寧雪心中卻比誰都清楚,她之所以能夠自由出入莫氏集團,都是她一步步努力而做出來的結果。
如今誰人不提到寧雪的時候都是心中忍不住生出羨慕,年紀輕輕就能掌握寧氏集團所有的股權,甚至能和莫氏有如此親密的往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別人一臉鄙夷的喊她寧二小姐了,只有這個徐武
想着,寧雪還是走到兩位祕書的面前,故作無心的打探道,“兩位祕書姐姐,我今天特意來找天澤,徐武說的有事出去了,請問他到底去了哪裏呀”
其中有一位祕書忍不住開口說道,“還能去哪裏呀,不過是看到寧夏發的消息,去鄰市找她去了。”
這位祕書一向都和寧夏不對付,兩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因此此刻語氣充斥着一股鄙夷。
聽到這句話,身旁的祕書忍不住戳了戳她,小聲提醒,“我們可不能在背地裏說上司的壞話,要是被莫少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寧雪挑眉,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
這位祕書極其不文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裏就我們三個,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能知道”
寧雪立刻收斂了臉上危險的神情,隨後故作貼心的說道,“放心吧,兩位姐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口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啦。”
說罷,寧雪特意打了一聲招呼,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轉身的那一剎那,女人眸中閃過的光芒越發危險。
寧夏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比較充斥着一股濃厚的消毒水的味道。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味道,寧夏這纔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而不是摸不着任何邊際的一片黑暗之中。
幾乎就在醒過來的那一剎那,寧夏頓時反應過來是誰救了自己。
或許之前意識在一片混沌中,她沒辦法反應過來,可是此刻恢復清醒,寧夏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着燙。
天澤是他救了自己,他竟然再一次的救了她。
一想到這裏,寧夏的眸中閃過一絲酸楚,她心中分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狠下心腸離開他。
因爲陰差陽錯之下,他們之間錯失了一條幼小的人命,不怪莫天澤,也完全不是他的錯。
失去了那一個孩子,從某個方面來說,其實是失去了寧夏的一條命。
幸虧此刻病房內沒有一個人,那個讓她感覺侷促不安的那個人此刻並不在這裏,否則寧夏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突然,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病人只是受到了驚嚇,短暫昏迷,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好了,可是嚴重的是心理問題,這若是不去找心理醫生看,下一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們也無能爲力。”
這應該是醫生的聲音,一想到站在醫生旁邊的那個人會是誰,寧夏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假裝自己尚未清醒。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寧夏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神情去面對莫天澤,只能這樣才能避免尷尬。
寧夏心中清楚逃避不是一味的辦法,可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任何對策了。
最後只聽到一陣輕微的“咔嚓”一聲,應該是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醫生有些擔憂的聲音緊隨其後的傳來,“不過這些倒是還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好好護理她的身體,根據檢查,病人應該是剛小產不久,現在就應該好好護理,你既然身爲病人的丈夫,就必須留點心。”
“我知道了。”莫天澤低沉的聲音傳來。
一聽到這一陣聲音,寧夏就感覺自己心臟位置傳來一陣異樣的跳動,彷彿正無聲的訴說着什麼一般。
被子下,女人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維持自己臉上的平靜。
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醫生頓時放心的離開了。
可是莫天澤卻神色平靜的走了進來,觸及到病牀上尚未清醒的寧夏,莫天澤的眸中閃過一絲掙扎。
看到寧夏有一隻手放在被子外,莫天澤下意識的上前,抓住了寧夏的手,正欲放到被子裏的時候,察覺到女人手心的冷汗。
當即,莫天澤下意識的看向病牀上女人安睡的容顏。
寧夏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裏,可是她還是害怕在這個時間點和莫天澤碰面。
小腹又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鈍痛,似乎正在提醒她不久之前發生了什麼。
女人的睫毛輕顫,像一對撲閃着翅膀的蝴蝶。
僅僅是看了一眼,莫天澤頓時心中瞭然,他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寧夏的手,彷彿溺水之人用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最終,莫天澤還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寧夏的手忍不住放在脣邊淺嘗輒止一般吻了一下。
自始至終,男人灼熱的視線一直放在寧夏的臉上沒有移開過。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寧夏的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這個傻姑娘,壓根就不會演戲,甚至連裝水都裝得這麼漏洞百出,可若不是演技高超,她這麼簡簡單單的動作,無形中就像有一根針在狠狠的戳穿莫天澤的心臟位置。
“我會等你願意醒過來”
寧夏雙眸緊閉,因此此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聽覺越發靈敏,更是洞穿男人語氣中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