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公司最低層的員工都能察覺到公司氣氛的不對勁,每個人都像是一個拉緊的弦一般,不得有任何鬆懈的時候,氣氛緊繃的彷彿一觸即發。
別人或許不知道原因,可是徐武心中卻比誰都清楚,莫天澤這段時間心情不佳,完全是因爲寧夏出國之後就失去了消息。
哪怕莫天澤權勢滔天,可終歸天高皇帝遠,在國外調查有諸多不便。
況且國內有諸多企業跟餓狗一樣死死的盯着莫氏集團,只要莫天澤稍微一有鬆懈的時候,那些惡狗就會反撲過來啃咬撕扯。
或許對於寧夏而言,離開反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幾年莫氏在國內外發展迅猛,身爲掌權人的莫天澤明裏暗裏,無形中得罪了多少人,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伺機報復。
所以在這個時候,讓寧夏離開其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徐武有些擔憂的走進總裁辦公室,可是看到莫天澤的時候卻發現男人的神色正常,就好像依舊和從前一樣,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一般。
可是雖然莫天澤的處事風格和之前一樣,可是徐武還是肉眼可見的察覺到莫天澤整個人較爲之前更加陰沉了許多。
一想到這裏,徐武忍不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連寧夏都不清楚自己的離開,會對莫天澤有這麼大的影響。
天色逐漸暗沉下去,夕陽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辦公桌前,莫天澤下意識的看向窗外。
他本就是一個喜靜的性格,可是寧夏生生地將他拉入熱鬧的凡塵之中,此刻他最害怕的就是下班之後回到別墅,漫漫長夜就像是凌遲一般。
直到天邊的最後一縷陽光褪去,莫天澤這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不得已離開。
可是他並沒有直接回半山別墅,而是改道去了酒吧。
如果沒有人打擾的話,他甚至可以一個人在酒吧過整整一晚,徐武之前過來有心想要帶莫天澤回家,可是卻被莫天澤回絕了。
熟練的擡腳走向角落僻靜的沙發處,這裏本就沒有人來往,可是此刻走到角落,莫天澤的動作微頓。
本不該有人的沙發上坐了一位俏麗的女子,看到莫天澤出現,寧雪的眸中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忍不住驚喜道。
“天澤,你怎麼會在這裏”
說着,寧雪直接跑了過來,一把親暱的勾住了莫天澤的肩膀。
酒吧五光十色的燈照在男人的臉上,越發襯的男人的臉棱角分明,一雙深邃凌厲的眸子在燈光的作用下越發幽深。
僅僅一眼,她就忍不住深深的淪陷在其中。
莫天澤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寧雪,一雙眸子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此刻就這麼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寧雪。
在男人冰冷的視線中,寧雪的動作一頓,隨後整個人有些後怕的倒退一步。
“天澤,你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說着,寧雪的眼眶中已經閃爍着晶瑩的淚水,看着簡直我見猶憐。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靠近,寧雪心中詫異,心口位置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跳動,如今這樣的姿勢,莫天澤到底要做什麼
那不成他想要吻她
腦海中一閃過這樣的念頭,寧雪只覺得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一般,臉頰也忍不住變得發燙。
她一向自視清高,豪門圈內那些靠着父親的富二代她一向看不上眼,從始至終真正喜歡過的男人,也就只有一個莫天澤罷了。
這也就意味着,她並沒有過其他男人。
天澤,天澤光是想想這個人的名字,寧雪就覺得心中一陣悸動。
男人呼吸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寧雪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恨不得以天爲被地爲牀,現在立刻馬上跟他有肌膚之親,那麼不論做什麼事情,自己也有了底氣。
寧雪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意料之中的觸感遲遲沒有來臨。
寧雪皺眉,隨後有些茫然的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就是男人一臉嘲諷的看着她,彷彿她所有拙劣的陰謀在他眼底都是相形見絀。
當即,寧雪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也幸虧有酒吧的燈光昏暗繁雜遮掩了她臉上的狼狽。
突然,感覺下巴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莫天澤驀地收緊自己的手,聲音冰冷的彷彿來自無間地獄之掌人生死的修羅一般。
“寧雪,別試圖打探我的軌跡,更別試圖接近我”
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來,他每說一個字,寧雪就下意識的顫抖幾分。
看到女人一臉狼狽的神情,莫天澤冷笑一聲,隨後漠不在意的甩開了寧雪,獨自坐到了沙發的位置。
寧雪神色狼狽的站在原地,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
“天澤,難道因爲你出入這間酒吧,我就不能過來在你眼裏我今晚出現在這裏是因爲我跟蹤你”
晶瑩的淚水從女人的眼角滑落,寧雪咬脣,她做出這幅神情的時候顯得格外倔強。
寧雪心中比誰都清楚,自己從什麼樣的角度,做出什麼樣的神情才能和寧夏相似。
哪怕寧雪心中再不願意承認,可是卻也明白,只有讓莫天澤察覺到自己和寧夏的相似之處,他纔會對自己心軟。
男人嗤笑道,“不必在我面前模仿寧夏,一點也不像,你不是她。”
這一句話說的不留情面,莫天澤甚至沒有給她留半點尊嚴和臉面。
指甲深深的陷入指縫中,尖銳的疼痛撲面而來,可是隻有這樣,寧雪才能堪堪維持住臉上的平靜,不至於在莫天澤面前失控。
莫天澤冰冷的視線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一股無形的壓迫力撲面而來,在這樣的目光下,寧雪忍不住全身都在顫抖。
她總算明白之前,程芳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莫天澤不是她應該覬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