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近幾年來不可多得的商業鬼才,更是無情冷血的鐵面修羅。
直到此刻,寧雪在這裏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誰。
當即,她的心中生出一種後怕的感覺,如果自己的所作所爲被莫天澤知道
光是想想這一幕,寧雪只覺得後背發涼,甚至連雙腿都忍不住打着哆嗦。
憑什麼寧夏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莫天澤所有的柔情憑什麼運氣好的總是她
憑什麼
光是想一想,寧雪就覺得心中充斥着一股瘋狂的嫉妒,那一陣嫉妒就像是撲面而來的熱浪一般要將她吞噬。
“呵,不過是東施效顰。”男人冷笑一聲。
隨後,莫天澤冰冷的目光掃向了別處,直到此刻,寧雪這才反應過來男人這句話的意思。
當即,臉色發燙,甚至忍不住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如果說之前那句話是羞辱,此刻莫天澤的話無疑就是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厭惡。
“滾”
男人呵斥一聲,寧雪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天澤。
若是讓她現在離開,寧雪又如何能夠願意
“天澤,我們那一晚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明明是我先跟你發生關係,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如果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恐怕下一次莫天澤就不會那麼容易對自己心軟。
東施效顰一想到這四個字,寧雪咬牙,總有一天,她會讓自己在莫天澤這裏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部讓寧夏十倍百倍償還
莫天澤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開了一瓶酒,隨後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聽到這句話,男人那雙幽深的眸中嘲諷更甚。
“發生關係”莫天澤嗤笑一聲,“我說是不承認,又如何”
寧雪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眸子,整個人彷彿如臨深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句話會是從莫天澤口中說出來的。
口中蔓延着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寧雪死死的握拳,最終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莫天澤。
可是從始至終,男人都沒有給過她半點回應。
“莫天澤,你今晚這樣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罷,寧雪一臉憤恨的轉身離開。
自從寧夏離開之後,莫天澤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惡劣,此刻能夠容忍寧雪一直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
他莫天澤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別人威逼利誘,也全然沒有半點用處,正如此刻。
莫天澤熟稔的再次灌了自己幾杯酒,可往往人就是這樣,借酒消愁愁更愁,想要喝醉的時候卻千杯不醉。
突然,一陣突兀的鈴聲響起,在這一片吵鬧的酒吧中並不明顯,可是莫天澤還是察覺到了,看清楚來電者的姓名之後,當即男人皺眉,卻還是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莫天澤有些不耐煩的質問。
徐武匆忙的聲音透過電話那一頭傳來,“醫院看守林秀芳的人傳來信息,就在今晚,林秀芳清醒了。”
當即,徐武皺眉,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想來應該也是突然之間,莫天澤也沒有反應過來林秀芳到底是哪一號人物
良久,才傳來莫天澤有些突兀的聲音,“伯母醒了”
“是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正在往醫院趕過去。”徐武開口道。
聽到這一句肯定的答覆,莫天澤驀地站了起來,整個人突然來了精神,隨後立刻開口說道,“我現在趕過去,我們在醫院匯合。”
哪怕是掛掉電話之後,莫天澤那雙眸中所有幽深陰鷙情緒頓時一掃而空,最終只剩下了一抹亮光。
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正好醫生已經進行完最後一項檢查。
“莫少,病人昏睡多年居然能夠清醒過來,這簡直就是一項奇蹟,應該不會出大問題了。”醫生的臉上明顯帶着激動的神色。
這位病人已經昏睡多年,之前留在醫院看守說難聽一點就是看在莫天澤的面子上,吊着病人的一口氣罷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陰差陽錯之下,這位病人真的能夠清醒過來。
“這段時間切記不要給病人準備什麼大補之物,病人恢復身體機能也需要很長時間,最好能夠邀請專業人士做復健。”
昏睡多年的病人清醒過來並不像電視中表演的那麼誇張,能夠一下子站起來,行動如常。
昏睡多年肌肉早就萎縮,若是能夠多做做復健,或許能夠逐漸好轉,卻一定不會恢復如初。
莫天澤甚至格外認真地聽從醫生的醫囑,記下了什麼能喫,什麼不能喫。
他想,如果此刻寧夏知道消息,應該會開心的要瘋掉吧。
他真的也很想見一見,能夠讓寧夏不惜犧牲自己後半輩子幸福的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
可是走到門口位置的時候,莫天澤卻突然頓住了。
在談判桌上從來遊刃有餘,從未露怯的莫少此刻居然心中生出一股恍惚的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猶豫的心情,徐武想了想,最終還是率先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莫少,若是能夠討的林伯母的歡心,她同意你和寧夏在一起,說不定你們之間還有希望。”
莫天澤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擡腳走了進去。
似乎是聽到門口的動靜,病牀上原本安睡的林秀芳逐漸睜開了雙眼,看到莫天澤的時候神情一頓。
隨後在接觸到莫天澤身後的徐武時,眸中才帶着一點笑意。
一想到這就是寧夏心中最爲尊敬的母親,莫天澤頓時有些緊張,隨後還是軟下語氣打招呼,“伯母,您好。”
莫天澤上位多年,已經習慣了對下面的人發號施令,此刻這麼突然對除了寧夏的人軟下語氣,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林秀芳皺眉,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眸中帶着一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