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澤皺眉,眼睛佈滿了紅血絲,男人的神情說不出的狼狽和疲憊,可是此刻依舊固執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寧夏,似乎只是在等她的一句話。
被這樣的目光看着,寧夏心裏也覺得不好受。
她下意識的迴避了男人的視線,故作冷漠的說道,“莫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離開,以後別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了。”
說着,寧夏甚至還親暱的勾住了衛斯理的肩膀,女人的眉眼微揚,“很快我也會有自己的家庭,死纏爛打也完全不是你的作風,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相信”男人沙啞的聲音突然吼了出來。
下一秒,寧夏就感覺一雙大手禁錮住自己的肩膀,男人的雙手幾乎都在顫抖。
“寧夏,你看着我說你不要我了,否則我都相信。”男人額頭的青筋微凸。
在這一段感情之中,到底是將自己放到了如何卑微的地步,他才能說出一句你不要我了。
寧夏只覺得心臟位置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當即女人的臉色蒼白。
立刻恐怕也只有身爲旁觀者的衛斯理才清楚,寧夏雖然看着平靜甚至還親暱的勾住自己的肩膀,可她分明是將自己作爲支撐,否則早就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上。
“莫少,你現在算什麼”寧夏一臉嘲諷,“就因爲你現在來找我,所以我必須原諒你,我就必須跟你回去,那些過去的傷害懂得當做不存在”
“莫天澤,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將那些傷害全部忘記,我已經盡我所能迴避你,這還不夠嗎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真的怕了,我怕一個人暗無天日的被鎖在別墅裏,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被別人監控,我害怕無時無刻在網上刷到我的丈夫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有各種緋聞。”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這張臉,我腦海中閃過的是什麼,是我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在我的腦海中在控訴,在哀嚎”
說着,寧夏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了莫天澤的手。
莫天澤臉色微變,正想上前重新抓住寧夏的手的時候,就聽到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別碰我”
當即,莫天澤伸出去的時候停頓在半空中。
“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寧夏咬牙,說出這句話之後,毫不猶豫的拉着衛斯理離開。
不遠處,暖黃色的路燈照在男人的身上。給地上拉出了一大片陰影,顯得格外的蕭條而又冷漠。
莫天澤的瞳孔微縮,就這麼看着地上狼狽的身影,宛若喪家之犬一般。
回到別墅中,寧夏立刻鬆開了衛斯理的手,臉上閃過一次窘迫。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寧夏臉上帶着蒼白的笑容,“可能麻煩你要從後門出去了。”
衛斯理皺眉,看着女人蒼白的臉色,有些想要說些什麼開通她的時候,
男人張了張嘴,可是那些話到了口中,看到女人蒼白的臉色,頓時無聲的嚥了下去。
“寧夏,我能夠看出來你對那個男人有感情,那個男人對你的感情也做不了假,我希望你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不要違背自己的意願。”
說罷,男人直接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留戀。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具有東方特色魅力的女子,可同時他從小到大接受過的教育告訴他,不可對有夫之婦抱有不軌的心思。
自從衛斯理離開之後,整個房間內頓時只剩下了寧夏一個人,空氣中散發着死一般的寂靜。
女人的眼角滑過一絲清淚,隨後寧夏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她原本以爲自己早就沒了眼淚,可是沒想到再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流下淚水。
莫天澤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閃過女人說的那些話,臉上的神情冷漠而又看不出一絲漏洞。
看着面前的別墅,莫天澤的神色狼狽,最終男人的腳步微動,竟是直接轉身離開。
這段時間一直打壓收購各種集團,再加上對於寧夏離開了事情憂心忡忡,他恨不得將一天扳成兩天來過,因此已經接連半個多月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可是一等他處理完國內的事情之後,幾乎是不做任何停留的衝了過來,也只有在飛機上的時候稍微小憩了一會兒。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兩人竟然會在這種狀況下見面,更是沒有想過寧夏居然會狠心跟他說出那些話。
莫天澤只覺得腦海中一陣暈眩,這接連半個多月以來的連軸轉工作此刻顯然已經報復上門。
莫天澤剛走出去幾步,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後整個人重重的摔了一個踉蹌,可是並沒有等他摔出去,就感覺有一個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啪嗒”玻璃應聲而碎。
寧雪的臉色陰鷙而又扭曲,“憑什麼我做了這麼多,莫天澤不僅對我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這麼殘忍的對我,她寧夏到底是對天澤灌的什麼迷魂湯”
現如今,寧氏集團已經徹底被收購,她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外面甚至一直等着在看她的笑話。
程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隨後輕聲說道,“小雪,那個莫天澤也沒什麼好的,國內有那麼多優秀的年輕男人,你沒有必要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他身上。”
更重要的是。莫天澤的心顯然不在寧雪身上,恐怕不論她做什麼,莫天澤不僅不會覺得感動,反而覺得格外厭惡。
不過後面這一句話,程芳並沒有敢說出來。
寧雪咬牙,突然冷笑一聲,“我的好姐姐就這麼成了我的絆腳石,我爲什麼要心軟放過她”
女人此刻的臉色太過於恐怖,程芳下意識的顫抖,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雪,你想做什麼”
寧雪咬牙,“她現在不是出國遊玩嗎,我就讓她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