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爲難伴郎團,不會讓他們把你們輕易接走的。”
蔣圓
看着桃桃一臉真切的眼神,蔣圓只得默默將“其實我挺想早點跟徐武一起回去的”這句話嚥了下去。
似乎有人看出了蔣圓的意圖,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我聽說婚禮上新娘若是輕而易舉的跟新郎走,以後新郎不會珍惜新娘的。”
“所以爲了我們蔣圓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我們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讓這羣伴郎團輕而易舉將蔣圓接走的”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句,頓時整個伴娘團沆瀣一氣,已經主動替蔣圓做好了所有的決定。
蔣圓一臉詫異的看着寧夏
這是怎麼回事
她作爲準新娘就只能被人支配
不過話雖這麼說,蔣圓還是一臉乖巧的坐在牀邊,蔣圓心中忍不住定定的想着,不錯只有讓徐武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容易娶的,以後纔會珍惜她。
門外傳來一陣躁動,似乎是伴郎門爲了能夠接到新娘使盡了渾身解數,蔣圓心裏急得不行,恨不得能親自出去看看。
寧夏原本站在蔣圓身邊,打算陪着她。
可是轉眼桃桃一臉灰白的走了進來,緊緊的拉住了寧夏的手臂,“那羣伴郎簡直太沒臉沒皮了,居然使用美男計,夏夏,你跟我一起出去”
說着,還不顧寧夏的意願,桃桃就自顧自的拉着寧夏出去了。
寧夏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桃桃抓了出去,猝不及防看到了人羣正中央的莫天澤,當即呼吸一窒。
莫天澤永遠都是這樣,不論是在什麼樣的代價場合,也不論是穿什麼衣服,都是人羣中最值得矚目的那一個。
也不知道前面的伴娘提了什麼要求,莫天澤已經脫了西裝,裏面穿的白襯衫,甚至還解開了最上面的兩個鈕釦。
寧夏一眼掃過去結果就看到了男人脖頸間粉紅色的吻痕,當即昨晚的記憶撲面而來,這是她昨晚戀戀不捨的抱着莫天澤留下來的。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隨後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莫天澤所在的方向。
這樣的舉動如何能躲得過莫天澤的眼神,當即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在座的衆位多多少少都聽過莫天澤和寧夏之間的傳聞,如今兩人重新站在一起。衆人紛紛反應過來不對勁。
可若是有心之人就會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不是僵持,也不是尷尬,而是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對有情人站在一起,那是一種別人永遠也無法融入的氣氛。
莫天澤的身後不知道是誰突然推了他一把,男人一時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往前摔去,又或者說莫天澤本就想着這麼順理成章的倒下去。
寧夏一時猝不及防,她本就站在莫天澤的面前,此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中,寧夏只聽到了周圍傳來一陣驚呼聲。
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卻是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樣的感覺太久沒有過,以至於寧夏下意識的感覺鼻尖一陣酸澀,似乎有什麼想要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寧夏下意識的擡頭,結果就撞入一雙漆黑的眸中,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就像是一汪永遠也見不到底的潭水一般,可寧夏分明從男人的眸中看到了深情。
彷彿回到了天地混沌之初,周圍所有的聲音逐漸遠去,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了莫天澤,而莫天澤同樣也是如此。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人羣中只是這麼看了一眼,就在也沒有辦法轉移視線。
“不好新郎趁機溜進去了”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句,隨後人羣涌動,全部鑽進了蔣圓所在的房間。
寧夏臉上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紅暈,看着莫天澤依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當即故作冷漠的說道,“你能不能讓開”
原本以爲兩人還會僵持着,又或者莫天澤會藉口昨天的事情說了什麼,可是出乎意料的,莫天澤居然爽快的鬆開了寧夏。
寧夏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看着莫天澤。
莫天澤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你還是想跟我在一起”
寧夏陡然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避開莫天澤,剛剛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近到讓她覺得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走廊所有的人都鑽到了房間,也不知道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傳來一陣躁動。
寧夏剛準備擡腳走進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寧夏皺眉,這裏只有她和莫天澤,她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抓住了自己的手,剛剛願意放她離開的人是他,現在抓着她不放的也是他。
寧夏語氣中顯然已經帶了一抹不耐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下一秒,手心彷彿多了些什麼東西里面,隨後就聽到莫天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管家說你什麼都沒喫,昨天喫的也都吐了,婚禮上會很忙,你喫點這些墊墊。”
說罷,還沒有等寧夏反應過來,莫天澤就已經擡腳走進了房裏。
寧夏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一些糖果
手中的這些糖果似乎還帶着男人身上的溫度,寧夏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擡腳離去的背影。
她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其實是有些難過的,仗着自己失去理智,寧夏故意吐在了莫天澤的身上。
恐怕沒有人不知道莫天澤有很嚴重的潔癖,寧夏心中更是比誰都清楚,所以故意吐在了他的身上,她就是想惡作劇一般看看莫天澤的反應。
可終究,男人只是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的問了一句,“還難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