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總算捂熱了一個不近人情的冰塊,可是終究還是遺憾更多,她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了。
看着手中包裝粉嫩的一把糖果,寧夏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把這一包糖果和莫天澤聯繫在一起。
看這樣子,應該是從婚禮現場哪裏抓過來的吧,可莫天澤並不是一個會碰甜的人,說明從一開始這把糖果就是準備給她的。
寧夏不知道怎麼想的,看着手中這把糖果愣了神,隨後還是撕了一塊糖果放在口中。
糖果酸酸甜甜的,不論是酸還是甜都恰到好處,並不會讓人覺得膩。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喫到這顆糖果的時候,寧夏突然覺得眼睛澀澀的,差點忍不住哭出來。
寧夏強迫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論是場合還是如今的地點都不對,這可是蔣圓的結婚的好日子,自己可不能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情。
寧夏進去的時候,裏面的氣氛格外熱鬧。
桃桃一臉激昂地說道,“用這張幾張撲克牌將這些粉逐個遞過來,這可是迎接我們新娘的最後一步,要是遞沒了,嘿嘿嘿”
幾個伴郎紛紛推搡着,恨不得迅速解決,還有一個人忍不住指着桃桃叫囂着,“這東西完全就是小意思,看我們伴郎團給你們秀一秀。”
莫天澤其實並不算是伴郎團,可是桃桃膽大包天將他劃分進去,莫天澤的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水一般,可是並沒有拒絕。
徐武站在一旁,臉上帶着欠揍的笑容,“兄弟們,我今天能不能順利接走我的新娘子可全部靠你們了。”
說着,徐武拉着蔣圓的手坐在一旁看戲。
反正現在距離到達禮堂時間還很充裕,正好可以鬧一鬧,大家心裏都有數,不會真的耽誤時間。
寧夏就這麼依靠在門口的位置,她突然想看看莫天澤到底會怎麼做。
不得不說,徐武的朋友們真的很有意思,爲了兄弟的幸福,全程都沒有笑過,上面的麪粉幾乎都沒有撒過。
轉眼就接到了莫天澤的面前,寧夏看着莫天澤雖然冷着臉色,最終還是咬了一張撲克牌,和對面的伴郎距離不斷縮進,隨後準備去接那位伴郎面前的麪粉。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看着莫天澤,甚至連徐武都覺得喫驚。
原本今天他結婚,莫天澤親自過來接送就已經在意料之外,沒想到真的任由他們嬉鬧。
從桃桃提出這個聯繫的時候,衆人已經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莫天澤拒絕了這個要求,也不至於冷場。
看到這一幕,桃桃立刻反應過來,大着膽子推了寧夏一把。
“夏夏姐,莫少這種身份人的若是把這堆麪粉搞砸了,場面一定很尷尬,你趕緊去幫幫忙。”
寧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了莫天澤的面前,在一片起鬨之下也不好意思拒絕導致冷場。
對於這一關卡寧夏剛剛聽桃桃提起過,最後一個傳運麪粉的人最慘,伴娘會直接扇風把麪粉扇到那人的臉上,這完全就是整蠱的方式。
寧夏無奈的看了一眼桃桃,“還有牌嗎”
桃桃同志敷衍的牌藏在了口袋裏,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雙手一攤,“沒了”
還不等寧夏說什麼,桃桃就機智的說道,“要不然你直接用嘴接莫少口中的那張牌”
原本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莫天澤和寧夏,此刻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
蔣圓一臉看好戲的抱着徐武的胳膊,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說道,“夏夏,你要是不努力努力,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和徐武一起回家呢。”
幾乎有人開始忍不住催促着,寧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莫天澤,發現莫天澤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寧夏咬脣,下意識的看着莫天澤,隨後還是一鼓作氣上前。
爲了不讓牌中間的麪粉被吹跑,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
隨着兩人之間的靠近,寧夏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位置跳動的越來越快,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一般。
看着那張撲克牌近在咫尺,寧夏紅脣微張,最終還是將那張撲克牌從莫天澤的口中接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好幾位伴娘都忍不住激動的尖叫出聲。
桃桃這才擡腳走來,“這就是了,我們可都是爲了圓圓姐”
可是這句話還沒說完,寧夏接過口中那張帶着麪粉的撲克牌,毫不猶豫的將麪粉吹到桃桃的臉上。
桃桃
我不過是爲了撮合你們,你有必要對我這麼殘忍睚眥必報
看到這一幕,衆人忍不住捧腹大笑,對面甚至有一個伴郎笑的格外誇張,“自作自受。”
不過完全是開玩笑的口吻,桃桃也沒有生氣,拍了臉上的麪粉,嘟嘴裝委屈。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寧夏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躲到了人羣最後面看熱鬧。
徐武正準備帶蔣圓離開,可是卻被桃桃和其他伴娘再次出馬攔住了。
“你們可要好好看看新娘身上缺了什麼,東西找不到我們新娘纔不跟你們走”
所有伴娘全部統一陣線,場面格外熱鬧。
對面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這一幕寧夏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隨後眸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失落,如果當初她和莫天澤的婚禮能夠繼續下去,應該也是這麼熱鬧吧。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寧夏一擡頭就看清楚了男人英俊卻冷漠笑容,除了莫天澤又能是誰
寧夏皺眉,“你能不能讓開”
可是下一秒,男人突然低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個吻,寧夏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天澤就已經離開了。
看着女人鮮豔欲滴的紅脣,莫天澤低喃,“剛剛我就想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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