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赤霞隨即面露不悅道。
“我這是什麼意思”
林子安笑容瞬間淡去,右手上忽然出現一根禪杖,喝斥道:“大膽妖孽,本座一眼就看出你們不是人”
“法海兄弟,你怎能這樣平白無故地冤枉人”
“法海兄,你莫不是被鬼怪附身了”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正色道。
“拿命來”
林子安也不廢話,揮舞着禪杖,朝着他們砸去。
兩人目露兇光,身上涌現一股妖氣,正準備動手,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這平平無奇的禪杖上涌現。
立馬腳步輕點地面,法力重疊之下,身子迅速向後滑去,堪堪躲過了攻擊。
林子安收回了虛晃一招的禪杖,看向了他們。
所謂的燕赤霞和寧採臣哪是什麼人啊,分明就是兩隻直立行走,穿着衣袍的大型黃鼠狼。
對此,林子安雖未開啓法眼,也早有預料。
隨便在一座山上,就接連遇到燕赤霞、寧採臣、聶小倩這三個倩女幽魂中的主要角色,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更何況這明明是在一個遭受妖魔入侵的廢土世界,怎麼可能一瞬間畫風全改。
更不用說這幾個月間,林子安已經從不少的妖鬼口中,得知了關於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那是一個獨屬於妖魔鬼怪的世界,根本沒有任何的人,所以這幾個的真實身份已經很明朗了。
不是幻覺,便是妖鬼假扮。
畢竟,這個世界也有關於聊齋聶小倩的故事。
“這和尚不簡單,我們先跑。”
兩隻黃鼠狼見自己現了原型,當即也不再停留。
轉身便四肢着地,幾下竄到了房頂,向着遠處的佛塔逃去。
“大膽妖孽,哪裏跑”
林子安身形一躍,跳到了房頂,掏出一個金鉢照去:“看我大羅金鉢收”
金鉢之口傳出一股龐大的吸力。
“我身體不受控制了。”
“奇怪,我怎麼能飛了”
兩隻奮力逃跑的黃鼠狼驚呼一聲,只覺突然身體一輕,便不受控制的朝後方飛去。
轉眼便被吸入了金鉢之內。
“這是什麼地方”
兩隻黃鼠狼在金鉢中四處張望,只見到一面圓形且刻滿着經文的牆。
身心恐慌不己。
隨即卻望面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面孔,細細看去,正是被他們誘騙到山上的和尚。
它們反應了過來,頓時破口大罵:“你這禿驢,敢抓我們黑山雙雄,你死定了”
“我勸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們,否則我們姥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姥姥”
林子安微微一笑。
本以爲那隻化名爲聶小倩的女鬼在自己問她認不認識樹妖姥姥之時,做出了那個表情只是演技好,可現在看來,還真的有一名姥姥。
“好啊。”
林子安笑道:“本座就站在這裏不動,你們把所謂的姥姥叫來吧。”
兩隻黃鼠狼表情一疑,隨即兇狠道:“我們姥姥可是妖王,他一出來,你這和尚可就沒命了。”
兩黃鼠狼一唱一和,想要威脅他。
林子安神色不變,只是用法力摧動着金鉢內的經文。
隨即。
印刻在金鉢內部的無數經文,緩緩亮起,發出淡淡佛光。
“這是什麼”
“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在燃燒”
兩黃鼠狼仿若身處煉獄,痛苦地慘叫着。
“把你們的姥姥叫出來。”
林子安道了聲,就停下了佛光。
兩黃鼠狼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面露狠色地對外大喊:“姥姥姥姥,這裏有一個皮薄肉嫩的和尚,你快來”
在林子安的操作下,它們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蘭若詩。
甚至傳到了寺外。
“這是什麼聲音”
寺廟外,幾名大修士帶着數十名二階修士正在悄悄地往蘭若寺潛去。
但寺中出現的聲音,讓他們立刻狐疑地停了下來。
“有人我要去幫他。”
一名老道士說着,也顧不得隱藏,起身就準備飛去。
“不行,你又怎麼知道這聲音不是誘餌呢”
旁邊一人連忙拉住了他。
另外幾名大修士也月勸道:“這座山有三階的大妖,很可能還不止一隻,穩妥起見還是按原計劃行動。”
老道士只好作罷,一羣人繼續朝着蘭若寺潛行而去,但速度比是剛纔快了幾分。
金鉢內,倆黃鼠狼連喊了數十息,寺中也沒有什麼動靜。
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一片寂靜。
兩黃鼠狼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聲音緩緩變小,隨後消失不見,神情中一片沮喪。
“你們口中的妖王姥姥。”
林子安嘲弄一聲:“看來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
把金鉢收了回去,擡頭望前方的九層佛塔。
林子安渾身法力流轉,迅速飛起。
在略顯妖異的月色下,身形從空中一掠,在距離九層佛塔還有數十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九層佛塔毫無異動,彷彿就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塔。
“那是什麼”
寺廟一角,幾十名剛剛翻牆過來的修士,還未行動,就看到了驚奇的一幕。
遠處那座高聳的塔身前,竟懸浮着一道身穿白衣,手持禪杖的身影。
“這是我們人族修士,我要去幫忙。”
老道士再度站了出來。
“不可,不可。”
旁邊幾名眼疾手快之人迅速抓住他的衣服,道:“小心有詐。”
老道士氣憤道:“這也有詐,那也有詐,那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玩過家家的嗎”
“您老稍安勿躁,但這座山實在詭異的很,我們城裏最少近千人消失在這附近,還不知道山上怪異手段的情況下,不可不防啊”
一人說道:“遠處那人遇到了危險,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哼”
老道士冷哼了一聲,臭着臉轉過頭。
旁邊幾人見此也放下心來,只要他不隨意暴露就好,至於一些小脾氣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