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可以用這是在唐朝來粉飾一下,他也不會如此。已經夠渣的了,難道還沒有承認的勇氣麼
也能夠看出來柳媚很難受,哪怕早有預感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還沒有嫁到柳家的時候就提出來吧。但是他也沒法去安慰,任何安慰的話語對於柳媚都是一種傷害。他能夠做的就是當一個乖寶寶跟在柳媚的邊,想喝水了給倒茶,了給扇風。
對於在碼頭這邊做工的這些人,今也算是又開了一次眼界。剛剛已經見識了柳媚跟陳文睿之間的親密關係啊,現在你看人這夫妻倆,真的是太恩了。
哪怕現在的陳文睿沒有男子氣概,但是也沒有人會去在意。柳家的娘子啊,那可是了不得的娘子。這是陳文睿的好運氣,才能夠入贅柳家。
一上午的活告一段落,過來領工錢的工人們也會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站在柳媚後低眉順眼的陳文睿。
這樣的沒骨氣纔是真,也讓人羨慕啊。誰家的郎君不想着成守在柳家娘子的邊啊,怪不得陳文睿能夠折騰得這麼大,合着是柳家的娘子在給他撐腰。
“媚兒,該回家喫飯了。”發完了工錢,陳文睿聲溜了一句。
“我喫不喫飯關你什麼事兒”柳媚淡淡的道。
“關,咋不關呢。你要是喫不好我心疼啊,家走吧,我給你做好喫的。”陳文睿趕忙道。
柳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吭聲,直接坐進了馬車鄭
“紅啊,你跟櫻桃坐我的車去,直接去我家啊。”陳文睿丟下一句,也是很麻利的跟着鑽了進去。
紅瞅了瞅,看到陳文睿沒有被柳媚給揍出來,纔算是放下了心。
“櫻桃,郎君就這麼決定了唄”紅好奇的問道。
櫻桃拖起了下巴,“也只能這樣了啊。一邊是阿姐,一邊是我喜歡的娘子,我都不知道該咋辦好。紅姐,娘子在意郎君麼”
“也是在意的吧,要不然依着娘子的子怎麼可能到這處工地來,更不會讓成才郎君在陳家住這麼久。”紅道。
“其實蘇大家人也好的,子很好、唱的曲兒也很好聽,娘子在家裏的時候偶爾也會哼一段呢。”
“那你咋想的呢”櫻桃問道。
紅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咋想的也沒用啊,還得看郎君和娘子是咋想的。反正我只知道跟郎君呆着雖然娘子也總是繃着臉,但是也開心着呢。回到了家裏邊的時候,娘子都很少能看到笑模樣。”
“咱們這些做婢子的,伺候好了主子,讓他們開心就好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娘子會氣多久,娘子的子很硬呢。”
櫻桃皺了皺眉,很想申明一下自己不是陳文睿的侍女,僅僅是被他借過來的。不過想了想也沒啥必要,成乾的活也都是侍女的活啊。
擔心了一路,等趕到了陳家門前的時候,就看到陳文睿很是殷勤的伺候着柳媚下車。雖然柳媚還是跟剛剛的樣子差不多,能夠接受陳文睿的伺候,差不多也是代表着她接受了吧
反正倆丫頭就是這麼想的,也不敢跟他們湊得太近。誰知道是啥況啊,還是先等等看吧。
“郎君,曾經跟着三叔一起過來的那位年來拜訪郎君了。”看到陳文睿回來,老劉趕忙湊了過來。
“年,哪個年啊”陳文睿有些迷糊。
“就是咱們的戲班子首唱會跟着三叔一起到咱們家來那個,還幫着拿雞來着。”老劉提醒了一下。
“哦哦哦,想起來了,也是個會唱曲兒的。”陳文睿點零頭。
“老劉啊,那個啥,以後娘子就是咱們家裏了最算的。你是咱們家的管家,以後報賬啥的都跟娘子吧。”
“可憐見的,總算是有個能管事的人了。”老劉也湊趣的來了一句。
“嘿嘿,娘子啊,你先歇着,我看看那個年朋友去。”陳文睿陪着笑臉道。
柳媚看了他一眼,都沒搭理他,徑自往前邊走。然後一拐彎,目標就是蘇的房間。
陳文睿腦門上的汗又冒了出來,可是不知道這倆人一會兒是不是要上演一出關公戰秦瓊。也不對啊秦瓊也是唐朝人啊。
陳文睿晃了晃腦袋,將腦袋裏亂糟糟的想法都給晃了出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自己這次就當一把縮頭烏龜吧,反正心中對柳媚和蘇都滿是愧疚呢。
“見過郎君。”看到陳文睿進屋,李龜年趕忙恭聲問候。
陳文睿笑着擺了擺手,“那麼客氣幹啥老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找我過來有事”
“郎君,您曾送一首曲子的。”李龜年有些難爲的道。
“對不住,最近一直忙事把這個給忘了。彆着急,喫完了午飯我就給你寫一首。”陳文睿笑着道。
他連人都給忘了,答應聊事自然也不知道忘哪裏去了。不過這個也沒啥關係,歌曲有好多呢,隨便寫一首就成。
他這麼痛快的應下來,讓李龜年都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階級決定了命運啊,他是樂戶,哪怕是在宮裏伺候李隆基的樂戶,他也是樂戶。更不用李隆基這位三叔跟陳文睿的關係貌似也很瓷實,他今都是裝着膽子來求的呢。
反倒讓陳文睿有些不好意思,別看他喜歡忽悠人、坑人,但是對自己人還是很實誠的。答應了人家的事,因爲自己疏忽就給搞忘了,反倒讓人家千恩萬謝的,有些難爲。
只不過也算是李龜年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他心中正惦記着柳媚和蘇呢,表現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