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卻是柳媚和蘇出來後有有笑,對所有人都很友好,唯獨對他橫眉冷目。
櫻桃和紅這就開心了,管對陳文睿咋樣呢,反正跟自己沒太大的關係。這倆人才是自己正經的主子和阿姐,陳文睿就是閒雜。
老劉他們這些人也看出來了一些門道,只不過這個事可沒有他們發表評論的機會,就連趕回來跟着喫午飯的柳成才都沒敢多話。柳媚的彪悍,在陳文睿之前只有他最瞭解啊。
“年啊,也喫好了,我這就給你寫首曲子吧。”看到大家喫得差不多少了,陳文睿一本正經的道。
本來已經跟柳媚達成了協議,先晾晾陳文睿的蘇一下子來了精神頭,被柳媚暗示了一下這次稍稍收斂一些。
“這首曲子適合男子來唱,啊,咱們不急,有好多曲子呢。”陳文睿笑嘻嘻的道。
“你不是要寫曲子麼還墨跡個啥”柳媚瞪了他一眼。
陳文睿本來還要的話直接被噎了回去,聳頭搭腦的到邊上準備筆墨。
按理來講,大傢伙也都是跟陳文睿混的,看到他被欺負成了這樣應該有同仇敵愾的心。可是就連鐵牛都覺得就應該是這樣,覺得陳文睿就應該被柳媚給管着纔好。
陳文睿稍稍琢磨了一下,拿起筆刷刷刷的就寫了起來。
李龜年本來就充滿了期待,隨着陳文睿將歌詞寫出來,臉上的表由凝重到驚喜又變得很凝重。
“媚兒姐,要不然我過去瞅瞅去”看着李龜年的表,蘇就更加的好奇了。
“傻丫頭,一會兒他不還得唱呢麼,到時候你不就都知道了。”柳媚無奈的道,順便還瞪了奮筆疾書的陳文睿一眼。
這貨就是一肚子的心眼,知道蘇曲兒,所以就在她面前顯擺。
“好詞啊,好一首精忠報國,看得我都想披掛上戰場。”
等陳文睿將毛筆放到筆架上後,李龜年感慨的道。
“也是看到了老劉他們,有感而發罷了。”陳文睿揉了揉手腕,順便往柳媚和蘇這邊溜了一眼。不過他也趕忙變得一本正經的,柳媚正瞪着他呢啊。
“郎君,這個曲子該怎麼唱”李龜年有些焦急的問道。
“咳咳。”陳文睿清了清嗓子,然後就將精忠報國給唱了出來。
原本老劉他們這幾個還沒有太在意,就算是陳文睿了是看到他們有感而發寫出來的,他們也以爲是陳文睿瞎扯淡呢。
可是聽到了陳文睿唱出來就不一樣了,彷彿一下子將他們給拉回了戰場,都能夠嗅到胡人上的那股臭味。
“啪”
大傢伙還在聽着呢,鐵牛揮起手臂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直接將圓桌給拍得四分五裂。
這一下給大傢伙也嚇了一跳,也將大家從歌曲的意境中給拉了出來。
“我的好鐵牛啊,咱不多想啊,就是一首曲子。太哥去哪裏玩了趕緊把太哥找回來。”陳文睿趕忙跑到了鐵牛的邊,他也沒想到一首歌竟然把鐵牛的病都給唱犯了。
鐵塔般的漢子,抱着陳文睿瘦的板,看着很滑稽。可是在場的這些人卻沒有人能夠笑出來,老劉他們這幾個上過戰場的更是抹起了眼淚。
“鐵牛啊,哭吧,把心裏邊的憋屈和憤怒都給哭出來吧。郎君跟你保證啊,以後咱們的軍隊就是最厲害的,只會殺得敵人滾尿流。”陳文睿輕輕拍了拍鐵牛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郎君,你可曾也見識過戰場”李龜年猶豫了一下問道。
陳文睿搖了搖頭,“都是聽老劉他們講的,保家衛國啊,也正是有了他們,纔有了咱們。”
房間裏再次沉默下來,只剩下了鐵牛的哭聲。哪怕陳文睿的話是半真半假,可是他們才真正知道戰場上的殘酷,有着戰友死在自己眼前的那股撕心裂肺。
陳文睿就有些憂愁了,沒有想到一首曲子給大傢伙帶來的觸動會這麼大。可是也沒辦法,這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啊。
“,剛剛的曲子還記得麼”柳媚開口了。
“記得一半。”蘇紅着眼睛道。
“把他領走,讓他把曲子再唱一遍,把譜子給寫出來吧。”柳媚道。
“娘子,剛剛我也記了一些。”李龜年趕忙道。
柳媚點零頭,譜曲這個活就交給他們倆了。至於陳文睿,現在就是一個工具人。
“收拾一下緒吧,都是上過戰場的人,能活着回來就是老爺垂青了。”柳媚道。
“以後的子都開心的過,他雖然有時候有些不正經,待你們還是誠心實意的。成了家的就把家人接過來,在這裏的子不會差。沒成家的就抓緊成家,安安穩穩的過子。”
“他的心思也重,平時很多話不會出來。你們跟在他的邊,平裏多幫襯一些。尤其是在他犯渾的時候,能攔着就攔着點。”
“遵娘子吩咐。”
老劉帶頭,其餘的人也齊聲應了一句。
還別,柳媚的心有些雀躍。在柳家的時候,家裏邊的那些僕人們也是如此恭敬,可是多少差了一絲味道。那僅僅是主與僕之間的關係,在這裏可不同。
“阿姐,姐夫好厲害啊,寫的詞真好,聽得我都很得勁呢。”柳成才湊到了柳媚的邊。
“你啊,一的也不着家,也要時常回去看看阿爺啊。”柳媚瞪了他一眼。
“在咱們家裏沒意思嘛,在姐夫這裏纔好呢。能習文,也能練武,大傢伙都不拿我當外人,也教我真本事。”柳成纔有些不願的道。
柳媚沒話,僅僅是掃了他一眼。
“哎呀,我明就回去喫飯成不成。”柳成才趕忙改口。
讓心沉重的老劉他們看着都有些好笑,娘子的威力可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