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司夜寒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從來就沒有人能把他騙的團團轉,而這個女人,竟然和他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之前在他發問的時候,還敢堅定的說他們不認識,真是讓他氣憤至極!

    司夜寒鉗制着夏星辰的肩膀,他的雙手猶如鐵爪,將她的肩膀抓得生疼,她沒有掙扎,亦沒有反駁,掩蓋許久的謊言終於被拆穿了,她整個人就像被抽取了靈魂一樣,失去了光彩和靈動。

    “說話!”

    司夜寒搖晃着夏星辰的身體,夏星辰這才擡起她那黯然無色的眼眸,嘲諷的笑了:“既然你查出來了,那我也不想在隱瞞了,隱瞞太辛苦了……”

    “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三個,和我家的三個,是不是親兄妹,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司夜寒的情緒很是激動,,疑問猶如連珠炮,迅速向夏星辰襲來。

    夏星辰緩緩甩開了司夜寒,臉上依舊有嘲諷的笑:“好,我全部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

    司夜寒的眼睛充血,此刻在他耳邊迴盪的,是老夫人說夏星辰和男人私奔的話語,他要弄清楚,夏星辰當時從自己身邊離開,是不是因爲要和宮景逸私奔,現在會回來找他,是不是就只是因爲要給三毛治病,治完病後是不是又要跟着宮景逸走!

    夏星辰退後一步,定定的盯着司夜寒:“你坐好,聽我慢慢和你說。”

    夏星辰看司夜寒的臉色非常不好,她不知道司夜寒是因爲氣憤還是因爲什麼,反應此刻他的臉色就非常難看。

    司夜寒爲了快點聽夏星辰說話,很快就坐好了,夏星辰站在他跟前,從他們認識開始,把所有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告訴了司夜寒。

    講完這一切的時候,夏星辰也已經淚流滿面,不講她都還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事。

    “所以,你是因爲和我一起出去遊玩,救下了宮景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夏星辰點點頭:“那個時候,你一直阻止我救他,我慶幸我自己當時很堅定,要是沒有救下他,他沒有帶我離開,我真的不知道,在那個時候遭受親情,事業,愛—等當面的挫折後,我該怎麼繼續活。”

    夏星辰不敢說遭受“愛情”,她沒有勇氣。

    司夜寒抿着脣,他擡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這些事情,他感覺非常陌生,聽夏星辰講的時候,就跟在聽故事一樣,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現在,你知道真相了吧?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也做了像林靜兒一樣傷害你的事,你現在——我們現在去辦理離婚吧。”

    司夜寒面色鐵青,整個人就如雕塑一般,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中有森森的冷意,夏星辰根本不敢擡眸和他對視。

    夏星辰長長的劫難微微顫動,她看到司夜寒一直抿着薄脣,沒有要吭聲的打算。

    夏星辰冷冷的笑了,果然,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

    她的眼瞼倏然下垂,她緩緩轉身,拿起鑰匙打開了牀頭櫃,從裏面翻出來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去辦理。”

    夏星辰轉身要出門,司夜寒伸手猛的拉住了夏星辰的手臂,她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後,立馬掉進了司夜寒的懷抱。

    推了好幾下都沒把身旁的男人推開,夏星辰皺着眉頭:“司夜寒,你又幹什麼?”

    頭頂上傳來司夜寒冰冷的聲音:“你這個狠女人,明明我家的三個也是你的孩子,你這幾年,爲什麼不回來看看他們?你知不知道,他們多渴望母愛?”

    說到司家的三兄妹,夏星辰眼眶驟然泛紅,她知道,她肯定知道。

    “是我對不起他們,所以你看,我得到報應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查出三毛得病,必須得回來才能解決,我拋下自尊,三番兩次來找你,低聲下氣,可是你……我也很無奈,最後只能用卑鄙的手段……”

    夏星辰的聲音一開始只是有些哽咽,可是到後來,她已經淚流滿面,說話之時上氣不接下氣,司夜寒的心,立馬軟了。

    該死!

    他明明應該生氣的,明明應該好好懲罰這個女人的,怎麼現在……

    “別再說了!”

    司夜寒推開夏星辰,咬緊了牙關,心裏憋着的那一堵氣,不知道該如何去舒緩,他緊緊搓着拳頭,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砰”的一聲,在隔壁的三個小傢伙嚇的打了一個激靈,三毛和六毛手拉手的跑向了大毛,眨巴着大眼一臉懵的盯着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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