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嘴角抽了抽,趕緊擺擺手:“華叔,您可別亂想,我纔沒有受虐癖好。”

    她只是不想看宮景逸繼續發瘋下去,但是她不會說出來,她說不出口,她也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那是爲什麼?你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讓宮景逸打你吧?是不是你想勸他勸不住,所以才讓自己受傷來阻止他?”

    明月的眸光一閃,她撇開了臉:“華叔,你快點處理我的傷口吧,等會你還要去幫宮景逸換藥。”

    看到明月這樣的模樣,華叔嘿嘿一笑:“丫頭,別再掩飾了,都已經被我猜中了,不要害羞啦,華叔我都懂,你們這個年紀,就是那樣爲了愛情不顧一切,想想我當年那時候……”

    華叔好不容易捕捉到一個有趣的話題,一邊幫明月處理傷口,一邊在她耳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說的很起勁,可是明月聽着卻非常難忍,華叔怎麼這麼喜歡講這些呢?都已經是過了半百的人了,怎麼還喜歡講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呢?

    她和宮景逸之間怎麼可能,人家心裏裝的都是今天婚禮的女主,而她這一生都不可能會有愛好麼?她這一生就只有媽媽和妹妹。

    站在門口聽到他們說話的宮景逸,額前的青筋也同樣爆了起來,他雖然不相信華叔鬼扯的東西,但是他很不爽華叔拿他打趣。

    進門的時候,宮景逸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低聲打斷了華叔滔滔不絕的話語:“華叔,怎麼樣,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的傷處理完了麼?”

    見到宮景逸來了,明月的臉撇開了,華叔糊里糊塗:“嗯?傷啊,正在處理,沒什麼大問題,過兩週就可以痊癒。”

    華叔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只顧着自己說話了,忘記和叮囑明月了。

    “丫頭,左臂我給你上了夾板固定,不能用力,更不能跟人家打架了哈,這幾天,你在負責看阿逸的時候,也要多多注意自己……”

    突然,華叔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立馬道:“誒對啊,你們兩個,現在可以相互監督了,聽到了嗎?”

    額,相互監督……

    明月覺得,要不是因爲有那個條件,宮景逸理都不會理她。

    可對着華叔,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她笑着點點頭:“知道了華叔,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很愛惜自己的命!”

    華叔把目光投向了宮景逸:“誰知道呢,你會不會和阿逸一樣任性,我可不敢保證哦!”

    宮景逸的臉色倏然一黑,他們兩個每次談話都把他扯進來麼?

    他作爲堂堂的宮景逸,明月的上司,他的尊嚴去了哪裏?

    宮景逸盯着抿着嘴笑的明月,一臉不滿,明月對上宮景逸的視線後,立馬撇開了臉。

    華叔看了看他們無聲的互動,笑眯眯地說道:“阿逸,你現在可得好好看着這姑娘了,是你讓她受傷的,可得好好負責啊,作爲男人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聊。”

    華叔這個小老頭動作非常迅速,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他又擡頭樂呵呵的對着他們笑了笑:“今天你的藥也不用換了,明天再來,晚安我的小晚輩們!”

    小老頭樂顛樂顛地關上了房門,明月被華叔最後的那句話給逗樂了,捂着嘴笑了笑。

    華叔出了別墅後,又回頭看了看他們的方向,嘴裏嘀嘀咕咕:“阿逸的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他得好好操操心了!”

    宮景逸掃了一眼笑着的明月,明月對上他的視線後,立馬就恢復一臉嚴肅了,明月這樣的反應,讓宮景逸心裏莫名覺得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了明月被綁得非常結實的左臂,他的神情有些僵硬,語氣硬邦邦的:“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下,有什麼需要的,讓五虎和螢火——”

    宮景逸想了一下,雖然明月說她不是個女人,但是她終究是個女人,讓男人們來照顧她,宮景逸不放心,於是又改口:“直接叫女傭人們來,我待會會讓兩個人守在你房門口,你有需要就叫他們。”

    明月的嘴角抽了抽,淡淡的道:“我只是骨折,沒有殘廢,再說了,受傷的也只是有左手,右手還好好的,我不能自理了?”

    明月爲了證明自己,還擡起自己的右手疏通了一下筋骨,她從椅子上取下自己的外套:“你早點休息,我要回自己家裏,你讓螢火送我回去就好。”

    宮景逸的眉頭一皺,眉宇間散發的都是寒意,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違抗他的命令,她真的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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