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明月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頭髮高高紮起,漂亮的臉上冷若冰霜,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明月,在這一刻復活了。

    “明月姐——”兩道黑影迅速地跑到她身邊。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腰間藏着手槍和手銬。

    “走吧,小心點,不要驚動其他人。”明月壓低聲音,朝他們揮了揮手。

    容聲太乙是變態殺人犯,曾經奸/殺過七名女人,並且將她們的屍體埋在自家的花園底下,案發後他四處逃竄,從東京逃到了北海道。

    明月他們三人是賞金獵人,專門捕捉通緝犯,以獲取高額賞金,平時基本上都是青焰和沐沐行動,遇到比較棘手的逃犯,他們對付不過來的時候,才嚮明月求助。

    他們三人分頭行動,打算圍堵容聲太乙,將他活捉,然後送到警察局。

    明月右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面,高度警惕地走在黑漆漆的巷子裏面,巷子裏不時傳來幾聲流浪貓的叫聲,還有一些吸毒者交易的聲音。

    她一步步走向巷子最深處,然後埋伏在一堵圍牆後面,如果容聲太乙要逃跑,這裏是必經路之一,另外一處,由沐沐埋伏。

    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石板路上敲響,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男人手裏拿着槍,一邊朝着背後射擊,一邊慌不擇路地逃跑。

    明月從圍牆上面撲下來,右腿飛旋,一腳踢飛了男人手中的手槍,將他雙手狠狠往背後一擰,重重地壓趴在地面上。

    男人慌張地叫,“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明月眸光一縮,將他的臉扳過來,這張臉,和通緝令上面的容貌不一樣,抓錯人了,這不是容聲太乙!

    她冷冷道,“容聲太乙呢?”

    “我,我不知道,有個男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往這個方向跑……”

    該死的,中了容聲的調虎離山計了。

    明月將他一腳踢開,衝追過來的青焰說道,“這不是容聲,他肯定朝着沐沐那個方向去了,快,我們趕緊過去!”

    在他們往沐沐那邊趕去的路上,寂靜的夜突然響起“砰”的一聲槍響,明月瞳孔驟然一緊,心底涌起一陣不安,腳下步伐較快,朝着前方急速跑去。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他們的手槍都被拋到了遠處,只能展開肉搏戰,沐沐功夫很好,但是容聲也不差,他們兩人廝打在一起,戰況非常激烈。

    明月跑上前,對準容聲的腿彎狠狠一踢,然後用手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冷冷道,“放開她!”

    容聲惡狠狠地盯着明月,因爲仇恨,面孔都扭曲了,最終,在她的脅迫下,放開了沐沐。

    沐沐雙手扶着膝蓋,粗重地喘熄,該死的,容聲太乙手勁可真大,差點將她脖子捏斷了。

    “把他銬起來!”明月冷冷地發話。

    青焰從背後摸出手銬,銬在了容聲手腕上。

    三人押着容聲往巷子外面走,走了不到十米,看到前方的路燈下面,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偉岸魁梧的身材,就像雕塑一般,站得筆直,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地盯着他們一行人。

    明月心頭微微一顫,是宮景逸!

    沐沐眉頭一皺,“明月姐,那個人,好像是——”

    “噓,別說了,明月姐,我們先帶容聲去警局。”青焰看到明月臉色變得難看,立刻招呼沐沐,押着容聲離開。

    明月抿了抿脣,向宮景逸走去,燈光下,他俊美的臉透着薄薄的涼意,她靠近他,輕聲道,“對不起,我瞞着你。”

    宮景逸薄脣扯出涼薄的弧度,聲音壓制着蓬勃的怒氣,“你這三年,都是這麼過的?”

    她跟隨他那麼久,當然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處於頻臨爆發的邊緣,最傻的舉動就是與他抗衡,而最聰明的舉動,就是示弱。

    她上前一步,緩緩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我錯了,我道歉。”

    宮景逸身體一僵,他們之間,雖然已經有了孩子,但是身體的接觸,其實少之又少,特別是她主動接近他,似乎是第一次,他中春藥那次不算,因爲他沒有清醒的意識。

    他眸光微垂,看着懷中的女人,那般柔順,小賀兔一般惹人憐惜,與以前那個冷冰冰的她判若兩人。

    就像一盆冷水,臨頭潑下,心中的怒火被澆滅了大半,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抱得緊緊的,沉聲道,“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她擡起頭看他,眼中盈滿了笑意,“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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