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梳着陳松就發現許可不對勁,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乍眼看去,許可淚流滿面。
陳松慌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無措的模樣有點兒呆。
“可可對不起,我我第一次給女孩子梳頭是不是弄疼你了那我輕點好不好”
許可望着他,淚水川流不息止不住。
她搖頭,拿過黑筆要寫什麼,可手顫的根本握不住筆。
一想到陳松這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爲她梳頭,許可就控制不住自己,嬌紅的脣下意識蠕動幾下,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於此,她哭的更兇了。
這下陳松徹底急了,他放下梳子要去找醫生,剛起身就被許可拉住,“可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可的頭搖成撥浪鼓,她再次拿起黑筆艱難的寫下幾個字,幾個字歪歪扭扭,很醜。
“陳松,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她給他打了這麼多電話可一個都沒接,之後她又遇到那樣的事,許可緩不過來,真的緩不過來。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乖,不哭了,都哭成個小花貓了,哭的我心疼。”
陳松捧着她的臉,大拇指滑過她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低哄。
之後,他想去吻她的,可許可突然推開他,她反應很激烈,又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從被送進醫院到她醒來的那刻,爲了不讓自己想起那些噁心,骯髒,不堪的畫面,她滿腦子都是陳松,可剛纔陳松想親她,許可就想到她被人按在地上的片段,霎時,想死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可可”
陳松不知道許可怎麼了,對他的靠近親熱很排斥,他站的老遠,一臉懵。
聞言,許可望着他,眼神迷離,睡一覺就好了嗎
幫她掖好被子,陳鬆起身,許可緊緊抓住他的手,眼神迫切渴望。
陳松秒懂她想表達的意思,憨憨一笑,“可可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陪你。”
他搬來一旁的椅子坐下,握着許可的手放在臉邊。
“唉,你怎麼不進去啊”
護士來給許可換藥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凌楓,她問着。
凌楓沒說話低着頭跟護士一同進去。
“把這瓶吊針掛完記得喊我,得給她重新換藥,你注意點。”
護士跟陳松說着,陳松應了一聲,他又問,“麻煩問一下,她的燒已經退了,可嗓子還是有點不舒服說不出來話。”
話落,整個病房的氣氛很詭異。
女護士看向許可,發現小姑娘攥緊被子咬脣,眼神害怕。
“沒事,燒退了就好,至於嗓子還得待一陣子才能恢復。”
“好,那還有什麼注意的點嗎”
“這個沒。”
“謝謝。”
“沒事。”
女護士拿走吊完的吊瓶,臨走前看了一眼凌楓,眼神很有深意。
凌楓放在兩側的拳頭頓然收緊,很久後,他狠狠喘了一口粗氣。
陳松這才注意到凌楓,笑着說。
“可可住院這段日子謝謝你照顧她,眼下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