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室風雲錄 >第657章 薊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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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萬兵馬最要緊的乃糧草,數萬兵馬消耗的糧草數目巨大,新下之城涿縣臧荼交予昭涉掉尾,對其頗爲信任。

    臧荼將兵在外征戰,若無牢固根基,如強弩之末,這個重任燕相昭涉掉尾感到沉甸甸,“大王,除留守士卒外,臣只需一人足矣。”

    臧荼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何人乃吾燕國將軍溫疥否”

    此言一出,溫疥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那渴望的眼神在燃燒,他渴望隨臧荼征戰立功,並不願隨燕相昭涉掉尾駐守涿城,可惜臧荼並不知道這些。

    昭涉掉尾搖搖頭,“溫疥乃大王之將,大王比臣更需征戰之將。”

    總是那麼體貼,燕王臧荼覺得這位有着胡人血統的人總是那麼客氣和體貼,有時他分不清此爲客氣還是和他有一定的隔閡。

    臧荼笑道,“吾二人無需客氣,掉尾乃吾之國相,燕地三郡既爲寡人所有,亦爲燕相所有,無甚區別。”

    昭涉掉尾聞聽此言心中微暖,然脊背發涼,“臣並非客氣,只需都尉翟盱即可。”

    微驚,驚訝的不只是燕王臧荼,還有翟盱本人,他本爲一小小燕令不知何時居然能入昭涉家族之人的眼,他當然驚訝。

    溫疥的眼神中再次閃現一絲不悅之色,甚至帶着一些嫉妒,笑道,“燕相,此人不過一小小燕令,不再思慮乎”

    昭涉掉尾說的很認真,任何人皆能看出燕相所言非常認真,開口道,“翟盱乃燕國都尉,非燕令。”

    臧荼看向溫疥,“然也,寡人已命其爲都尉,溫將軍,忘乎”

    臧荼無論征戰趙地,還是隨項羽入關,立下的赫赫戰功離不開麾下幾員戰將的功勞,尤其欒布、昭涉掉尾、溫疥三員勇將。

    對於他們臧荼很感激,但對他們的駕馭卻沒那麼容易,在這三人當中他最欣賞的便是燕地貴族昭涉掉尾,此人雖爲貴族卻沒有絲毫貴族的陋習,不懂精通兵略,而且還文武雙全。

    其次便是欒布,欒布此人本爲梁地人後被賣爲燕奴,身爲燕奴卻比較講義氣,曾爲主人家報過仇,臧荼很欣賞這種有勇有謀的義氣之人。

    雖出身貧賤但悟性極高,又身懷武藝,在征戰中其所立之功竟然不遜於昭涉掉尾,是個極有潛力之人。

    欒布可爲大將,昭涉掉尾不僅智勇雙全還兼具治政才能,可爲燕相,然溫疥此人亦有將才,可總覺得比之二人少些什麼,故而臧荼一直未曾重用。

    此時的溫疥聽聞臧荼之言,心中不快,“論將兵才能吾不必欒布差,論忠心吾絕不輸於二人,爲何爲何如此待吾,僅因吾出身貧寒乎”

    溫疥想不明白,如言出身他和欒布相比還略顯優勢些。

    傷心,心中潛藏的怨意又增一絲,溫疥道,“大王,末將知罪,末將慎言。”

    昭涉掉尾選翟盱爲助手整頓涿縣,以涿縣爲根基依靠其家族隱藏實力開始發動范陽、易縣、方城向薊縣城南的臧荼輸送糧草,輸送兵源。

    臧荼親自引兵,以溫疥爲先鋒,欒布爲大將向薊縣城進發,臧荼未能兵臨城下,因爲他在薊縣之南便遇到韓廣的大軍。

    兩軍對壘,相持十數天未曾交手,沒錯,未曾發動一次廝殺,靜靜的對壘。

    十數天的對峙讓臧荼在藍天下感受到七月份的酷熱。五月份抵達廣陽郡,六月份才降服涿縣城,未曾想到和韓廣對峙的時候已經是酷熱的七月。

    韓廣親自率軍出擊,無人喜歡坐以待斃,韓廣很清楚臧荼的能力,在當年攻略燕地時各地望風而歸,燕地能大定其中和臧荼的關係很大。

    臧荼作爲燕國舊將,是他引燕軍率先擁護他韓廣爲王,韓廣才得以順利在燕地爲王。

    論將兵能力,臧荼不亞於他韓廣,韓廣清楚目前在其麾下能和臧荼抗衡的無人。

    故韓廣親自引兵出擊,在薊縣城南與臧荼對峙。韓廣需要摸清臧荼此人的狀況,知己知彼,他需要清清楚楚與之對戰。

    自臧荼引軍支援趙地,至今已有兩三年,其作戰風格如何,是否受到那戰敗秦軍的項羽影響,他需要了解。

    表面兩軍對戰未曾出戰,實則如那平面的湖面一樣,湖下已經暗流涌動,破濤翻滾,暗中早有數名斥候往來其間,探查彼此的作戰計劃。

    “大王,末將願引一千精兵夜襲臧荼陣營,爲大王創造大舉進攻之良機。”

    一名戰將已經迫不及待,但韓廣似乎不着急,淡淡道,“不急,敵不動,吾不動,敵如動,吾必擊。”

    韓廣不急,他在守,在城外守,並不急着擊敗臧荼,他相信臧荼比自己更着急,自認穿履不懼光腳的,“城中糧草可支撐數年,待臧荼糧盡必軍心不穩,彼時出擊可大破之。”

    此名將領卻道,“大王,已有斥候告知末將,臧荼拜昭涉掉尾爲相,專爲藏荼籌集糧草和兵源,對峙下去未必有良機”

    沒有再說下去,話音未落,已經看到韓廣那凌厲的眼神,倔強而堅毅的眼神,“當年燕地將吏擁寡爲王,寡人曾推脫,然卻言當今張楚陳王最強,尚不敢害趙王屬,趙賁豈敢害將軍之母,此言猶歷歷在目,燕人豈能背乎”

    韓廣不太相信燕人會背叛他,但忘記人是會變得,當初他自己作爲武臣部將尚且背叛武臣自立燕王,豈能怪他人乎。

    此命將領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韓廣的眼神中依舊還透着倔強,但卻沒那麼堅決。

    等待,一直等到旭日東昇,霞光普照時韓廣才命此將出戰,但臨行前再三叮囑,“淺嘗輒止,淺嘗輒止”

    臧荼派遣先鋒戰將溫疥出戰,在等待中煎熬的溫疥興奮異常,如脫繮的猛虎,欒佈道,“首戰必勝,無詐敗之言。”

    臧荼補充道,“韓廣此人,寡人有所瞭解,詐敗之計難以瞞過此人。”

    溫疥拍着胸脯道,“大將軍,大王,放心,溫疥只需一盞茶功夫便能取來將頭顱。”

    溫疥言畢正欲離開,臧荼忽然道,“稍等。”

    溫疥有些疑惑的看着臧荼,只見臧荼走至跟前,將一爵酒撒在溫疥手中的燕戟上。

    溫疥不解,“大王,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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