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室風雲錄 >第658章 笑聲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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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荼道,“燕戟先飲酒再引血寡人提前預祝溫將軍斬敵立功。”

    溫疥謝過臧荼,提着燕戟縱馬出戰。

    溫疥走後,欒布有些緊張,“大王是否再遣一將從旁協助”

    臧荼神情淡然,看不出此刻他心裏的想法,與韓廣正是交手的第一戰,他自己亦不知是勝還是敗,勝後如何,敗又如何。

    臧荼沒有直接回應欒布之言,而是言出戰獲勝後是繼續乘勝追擊還是鳴金收兵。欒佈道,“韓廣一向謹慎,即便初戰失利,斷不會給吾等繼續進兵的機會。”

    韓廣陣營內,他在軍帳內有些安耐不住,爲長期在此遏制臧荼,韓廣特命人在治水之南安營紮寨,並特地修建一條長長的吊橋,將原本的木橋焚燬。

    淺嘗輒止,說好的淺嘗輒止,爲何不見戰將回報作戰情況,韓廣有預感,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常常很準,果然快馬飛報初戰被溫疥斬首,所遣先鋒軍全軍覆沒。

    初戰不利韓廣大怒,對於影響軍心之人他真的很想處罰,可惜人已死去,怒道,“何人前去教訓那溫疥”

    帳內諸將陷入短暫的無聲之中,忽然一燕都尉出列,“大王,末將手中槍可刺溫疥於馬下。”

    韓廣喜,“善待都尉斬敵而歸,寡人爲其舞劍祝賀。”

    韓廣親自舞劍祝賀,此乃多麼令人心醉的榮耀,何人不知韓廣劍術精湛,還精通趙戟和燕矛。

    燕都尉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大王”

    韓廣道,“來人,斟滿酒,等吾燕都尉歸。”

    燕都尉很高興,立刻命一甲士點燃一炷香,“大王,此炷香未燃之前,末將提那溫疥人頭來。”

    言畢燕都尉縱馬而去,然而一炷香過去他沒有再回來,韓廣臉色發白,但眼神中的堅毅和倔強讓他誓要斬殺溫疥。

    韓廣增兵並遣燕將出戰,兵力達五千,讓相信五千燕軍一定可以給那溫疥一個痛擊。

    一盞茶的功夫後,斥候快馬來報,“大王,溫疥引殘兵敗退。”

    笑容,韓廣那嚴肅的神色終於出現一抹微笑,那微笑如同盪開的漣漪瞬間在整個面部彈開。

    韓廣開心道,“命乘勝追擊,斬殺溫疥”

    斥候領諾命而去。

    戰勝是一種誘惑,在某個方向它是一種無奈,接連的挫敗讓韓廣決定拿下溫疥,最好是能將其斬首,懸掛在轅門外,提高士氣,展示反賊的結果。

    韓廣的命令已經下達,他靜靜等待,等待着大破溫疥的消息,他便親自引軍向臧荼殺去。等來的結果的確是斬首的消息,卻不是溫疥被折首,而是韓廣所遣之將被突然衝出的欒布斬首,不僅小命葬送,五千士辛覆滅。

    韓廣冷汗直流,那倔強的眼神裏射出努意。

    “取寡人趙戟來。”

    “不可,大王。”

    “大王,不可。”

    一個是焦急的韓廣燕相,一個是韓廣的大將軍。

    大將軍說話很直,“不可,大王乃燕國之君,不能犯險,一國之君當坐鎮三軍。”

    韓廣的燕相則開口,“大王,不可中臧荼之計,如大王親自征伐恐正中臧荼下懷,臧荼此人善用兵,不可不察。”

    韓廣燕相說到的不算委婉,但燕王臉上依舊是一陣紅,一陣白,頗爲不悅。韓廣不太喜歡麾下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可默然良久他還是沒有斥責他的燕相。

    韓廣不喜歡他人稱呼自己爲遼東王,見將相皆以他爲燕國之君勸諫,不可冒險,他才強忍着沒有被堅執稅上陣。

    韓廣的大將軍見韓廣臉色蒼白,道,“大王,無憂,待吾親自將那燕奴捕來,任由大王發落。”

    韓廣知道所言“燕奴爲何人,提醒道,“寡人素聞那欒布神勇異常,務必小心。”

    這次韓廣的大將軍直接引一萬兵馬緩緩向臧荼壓來,如來自天邊的海水,要將這大地淹沒,面對一萬兵馬緩緩而來,步卒形成的盾牆一步步靠近臧荼軍。

    溫疥有些緊張的看着對面那藍色潮水般的士辛,欒布已經不在最前線,而是趕到中軍大帳向臧荼彙報。

    臧荼依舊很鎮靜,似乎對那較大規模的進攻並不在意,甚至來個突襲皆能應付,欒布對臧荼的鎮靜感到一絲絲敬佩。只聽減茶道,“韓廣可親率上陣否”

    欒布搖搖頭,“乃曾經與大王爭大將者。”

    聽聞此人,臧荼沒有辦法再保持鎮定,沒有大驚失色,而是哈哈大笑。

    臧荼笑道,“韓廣用人不當,此人爲將,焉能不敗,能令寡人擔憂者韓廣皆未重用,此乃天助吾也。”臧荼是開心的,至少此戰他能重創韓廣。

    臧荼道,“此人無懼,吾欒大將軍放手去戰,待戰敗此人時,寡人親率大軍直撲韓廣大營。”

    欒布見臧荼如此胸有成竹,他的心裏變的更加有底。臧荼曾爲燕國貴族,對燕國的能人志士頗有了解,欒布相信臧荼,所以欒布僅引五千人馬去對戰來將。

    欒布引五千,溫疥此刻所引兵馬仍有兩三千,因爲相信,所以奕布直接和韓廣大將對陣。

    “燕奴,吾乃燕國大將,若速速下馬投降,爲時不晚,否則”

    “否則如何昔日若與吾王爭將,無能之輩靠着裙帶關係獲勝,趙國有難,又速推將印予吾王,如此貪生怕死之草包,此時又憑藉何物再獲大將軍印”

    欒布的話說的很洪亮,在空曠的原野上飄動,似乎兩陣對戰的士辛皆能聽到,韓廣大將臉色通紅,連帶脖子皆發紅,如果不是甲冑覆蓋,他此刻的怒意可以憑藉所紅之處來判斷。

    手,聽聞此言,韓廣大將的手抖的很厲害,卻聽欒布繼續道,“大將軍之印,莫非靠妻女爲遼東王暖牀乎”

    言未畢,轟然大笑,欒布又特地讓百名士辛放聲大笑,笑聲如一把把利劍一樣刺向韓廣的大將。

    笑聲鑽人耳,韓廣的大將怒不可制,“燕奴,受死,殺”

    “將軍不可怒而攻之”

    可惜這道聲音立刻淹沒在馬蹄聲中,淹沒在喊殺當中,此時的韓廣之軍尚未完全形成陣型,或者有效的攻擊陣型並未完全落成,韓廣的大將等不及,他相信兩軍對壘靠的是拼殺,但他忘記拼殺亦要選時機,顯然此時並非很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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