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竹對和知以的話很是信服,聞言後,很是輕鬆又喜悅的原地等待起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山洞底部出現一條條幹涸的裂縫。
“天羅蠱火要出現啦”
彭友期大喝一聲,暗中使了個眼神,朗浩彬與尹相千二人悄然的往後退了數步,已經退到了山洞口的邊緣。
乾涸的裂縫越來越寬,越來越廣,裂縫中央一個凸起“砰”的一聲鼔了起來,隨後,像剝叫花雞一般剝出來一個毛毛蟲般的火焰。
“天羅蠱火”
衆人齊齊歡呼。
和漠帆很是激動的第一個衝在了前面。
他打出了一招赤陽掌,居然準備赤手去接那正掙脫地面的異火,“天羅蠱火”“呲”地一下,冒出來的火舌讓他的手掌,瞬間變得皮肉模糊。
尹相千三人暗自使了個眼色,各自冷笑。
一招沒有得手,和漠帆卻不氣餒,又使出了一招如來指。
這一招氣勢磅礴,堪比巨型推土機似的咔咔咔把那些已經裂開了的裂縫,一摞又一摞的直往“天羅蠱火”上堆,再又使出了一招地藏鎖。
元力形成的鎖鏈,在那“天羅蠱火”從裂縫中逃離的時候,正好給鎖住了。
“太好了”
和慕竹覺得很新鮮,他驚喜地歡呼了一聲,準備上前一步把“天羅蠱火”從和漠帆手裏接過來。
還沒來得及上前,那已經褪涼的熔洞,陡然之間崩塌,坍塌之後的熔洞並非是衆人所預料的坑窪洞壁,而是一片血色的天,血色的地,那所崩塌的熔洞和洞內的幾人都已經在血海之內。
“地獄血月陣”
叫出這一聲的是尹相千,只有他在熔洞崩塌的一瞬間,退出了熔洞之外,沒有跌在地獄血月陣之內。
“漠帆、慕竹”
和知以的聲音在血海內聲聲呼喚着,他用元力化成了一盞小舟,在這漫無邊際的血海焦灼地找着他們。
彭友期與和漠帆兩人之前是挨着站的,掉入血海之後,兩個人的位置也很接近。
當和知以的聲音傳來,和漠帆正想回音,這個時候,彭友期靠過來了。
“友期”
和漠帆驚喜地剛喚了一句,他就與這無邊的血海,混爲了一體。
彭友期將三寸短劍插回了自己的衣襟裏,而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朝還在血海中尋找和漠帆的和知以喊道:
“知以道友,救我,救我。”
想要在這血海中求得一線生機,需要隔絕這血海中的血水,而想元力化舟,特別是在這地獄血月海中化舟,需要相當深厚的內力,彭友期的元力,不足以支撐他超過半個時辰。
將彭友期接上小舟之後,和知以慌亂地問向他道:
“彭道友,你可看見漠帆了”
“沒,沒有。”彭友期臉色煞白,做驚恐萬狀之狀。“在下遇到這天昏地暗的血海,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實在是沒能找到漠帆兄。”
彭友期的尾音作顫抖狀,表明他自己是真的很害怕。
和知以長嘆了口氣,正欲掉頭尋找和慕竹二人,就感覺背後插入了一隻三寸短劍
鮮血“滴答滴答”落了下來,混入了血海,好像這片血海紅得更妖豔了。
“是你”和知以恍然大悟。
“是我。”
彭友期覺得他自己已經沒有否認的必要,因爲他的三寸短劍已經準確無誤地插入了,對方左鎖骨中線第五肋間內零點三寸的地方。
那是心臟的位置,是人的命脈,也是最爲脆弱的所在。
和知以一招地藏解反身從彭友期的禁錮中掙脫開來,轉瞬之間又拍出了一招赤陽掌,把還欲再次進攻的彭友期逼退開來。
正當他想收起小舟的時候,彭友期的三寸短劍向前一劃,以一種從胸前抱住他的形式鎖住了他。
“抱殘劍”
和知以再次使出了地藏解,渾身猶如泥鰍一樣蠕動,但是因爲他傷上加傷,而且是同一傷口處再次重傷,使出來的這一招已經沒了地藏解本該有的威力。
和知以的胸口“咕嚕嚕”往外涌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的眼皮也開始乏力,只得無力地倒下。
彭友期大鬆了一口氣,這傢伙的臨死反撲給他帶來不小的元力消耗量,要是再消耗點,他可能就撐不到血月之處了。
聽說地獄血月陣,血月處是最危險之地,也是唯一的出口。
彭友期不得不提前解決了和知以,如若不然,和知以是不會聽了的話掉頭離開的,和知以得找到他那兩個師弟纔會離開。
“噗通”
彭友期被絆了個四腳朝天,險些被絆下小舟,如果不是他最後勾住舟沿的話。
和知以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使出了一招達摩腿。
看來,他不是真的元力耗盡才倒下的,也有自己的心機。可是,因爲太過善良和相信人,纔會沒有絲毫的防備。
和慕竹本來之前好似聽到了和知以的呼叫,可是因爲距離太遠,被這血海之中的浪潮聲給遮住了。
他朝着這個方向游來的時候,在血海中看到了這有如惡夢般的一幕,一個俯衝衝到血海底,拼命的往更遠的地方衝去。
身旁的動靜吸引了彭友期的注意,他自然猜到了是什麼回事。
“慕竹小兄弟,別躲了,你再躲,你那兩個師兄會孤單的,他們可想你了。”
和慕竹拼命轉動元力,划動四肢向前遊着,嘴裏的味道除了腥味,還帶着一點點鹹。
那是淚水的味道。
“殺戮休囚豈得意,
靜守囹圄自相宜。
開休生景細推易,
逢得生門逍遙逸。”
血海外,那個崩塌的溶洞附近。
元簫等人發現了那滿牆滿壁的銘文和能量陣,知道了那是一個大型的兇殺之陣。
可他們幾人當中沒有人會什麼陣法,只有元簫這個從容若水那裏學得一招兩招的半吊子,很是耗時間。
“大哥,你是怎麼發現天煞劍宗那幾個傢伙圖謀不軌的跟在後面的解氣,太解氣了。”
郝仁適時地送上了香噴噴的馬屁。
其他人也是望着元簫甚是佩服
沒有想到,這所謂的“天羅蠱火”居然是一個局,一個引君入甕的殺陣之局。
如果,元簫沒有能及時發現那“冰尊蓮花”上的手腳和身後的“尾巴”,那此時,身入血海,身處危險之地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御魂境五重的魂力不過如此,元簫如是地想到,但他依然謙虛地回道:
“運氣。”
元簫此話一出,衆人都有些不以爲然,要不是他剛剛立功,都會發出“噓”的呼聲了。
“既然那幾個傢伙想跟在我們後面意圖不軌,那就讓他們當我們的試路石好了。”
衆人好一陣哈哈大笑,還是那兩個字,解氣
“那是什麼”
郝仁一陣兒隨處地敲敲打打,發現一處迷你型的火屬性岩漿。他已經習慣性挖土式撿寶了。
“火髓石”
林絕風詫異地驚呼。
這裏怎麼會有火髓石
衆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各自上前仔細查看起來。
按理說,這“天羅蠱火”出土之後,這靈脈裏的火髓石應該都被吸收光了纔對。
至少,這“天羅蠱火”出土的附近是沒有的,怎麼會還有火髓石
是的,他們直到發現此物,才發現這“天羅蠱火”是人爲圈養進去的。
那這陰謀就更深了
一層濃密的陰雲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既然這“天羅蠱火”是人爲圈養進去的,那“冰尊蓮花”是不是也是人工種植進去的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清楚,爲什麼人家只是在那上面做手腳,而不是直接採走了。
雖然,也有還在未成熟期就做下手腳的可能性,但那種可能性特別小。因爲那“冰尊蓮花”成熟幾天後,都還沒被取走,就是最大的證明。
怒焰谷溫度降低,“冰尊蓮花”人工種植,幻幽谷人工圈養“天羅蠱火”,他們則被有心人客意引到了這裏。
“冰尊蓮花”是爲了給怒焰谷降溫的理由,而怒焰谷實際降溫的原因,則是火髓石被人給取走了,放在了幻幽谷圈養“天羅蠱火”,從而給他們設下圈套。
元簫眼前豁然開朗,許多不解的地方,都茅塞頓開。
“嚴師兄,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嚴墨山:“”
萬年發那傢伙,憑他每賭必輸的個性,想得罪些什麼人都還差點本事;席洲英又是位女生;那不是嚴墨山得罪的人,還能有誰
嚴墨山自己也是挺委屈的。
他實力不算差,不是那種人人可欺的軟柿子;可也不強,不會惹人妒忌;性格還算溫和,他那時常裏不急不徐的模樣,也不惹事。
真沒得罪什麼人啊
然而,衆人此時卻管不了那麼多了,赤ll的眼神告訴他。就是他,沒錯
嚴墨山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