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簫有些心動了,雖然,郝仁已經在行動了。
這些火髓石可是靈石中的精華
市面上作爲貨幣用的靈石,都是沒有屬性的,但凡有自帶屬性的,都已經是靈髓石之類的存在了。
刑筠正他們可是花了三億下品靈石左右,都沒開出來一顆火髓石,可想而知,這火髓石有多稀缺。是高於上品靈石的存在。
一百萬下品靈石,才相當於一顆中品靈石;一百萬中品靈石,才相當於一顆上品靈石;一百萬上品靈石,才相當於一顆靈髓石。
“拔啊”
萬年發首當其衝地呼應着。
他的雙眼都已經開始像狼一樣冒着綠光了,但在宗門裏這麼多年,他的個性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束縛,不敢像郝仁一樣這麼隨性。
衆人像收割麥田一樣,收割火髓石收割得熱火朝天,不多一會兒,聽到像氣球漏氣一樣“嗤嗤嗤”的聲音。
“那又是什麼”
在凡塵之地接近於百事曉的郝仁,來到這世外之地,已經算是一個問了十萬個爲什麼的好學青年了。
難道那地獄血月陣的能量,是這些火髓石提供的
有了這個猜測,元簫號召衆人收割得更起勁兒了。
“嗤嗤嗤”的聲響越來越多,越來越響,這一下,衆人都能感覺到那已經崩塌的溶洞內能量的動盪。
地獄血月陣內,和慕竹還在拼命的往前划着,臉上的每一寸肌肉,身上的每一處骨節,他都在用力,因爲,他想活着,他想活着把消息傳遞出去。
彭友期駕着小舟跟在他的後面相當近的距離,要是和慕竹往其他地方躲,彭友期未必會捨棄自己逃命去追向他,但是沒有辦法,出口只有一個。
這也得幸好這小舟並不是彭友期變化出來的,他想靈活地駕馭這小舟花了不少的功夫,不然的話,早就追上了。
就在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和慕竹就要被彭友期的三寸小劍給刺穿背脊的時候,那地獄血月陣上的血色天空,像是一面幕簾一樣被人給拉開了,血月也消失不見,血海像是變魔術一般,眨眼之間就乾涸了。再又“咚咚咚”的聲響傳來,地獄血月陣徹底消失不見。
因爲地獄血月陣並不是被破陣,而是能量耗盡才變沒了的,所以,陣內的景象是陸續消失的。
在地獄血月陣被破的那一瞬間,彭友期本來是有機會下手的,但是,千鈞一髮之際,他打出去的三寸短劍卻被元簫的“稱心”給攔下了。
在看到元簫笑吟吟地出現後,他也似乎明白了一些。
“天羅蠱火的行跡,是你故意泄露出來的”
“非也。”元簫實話實說。
“事到如今,你還有否認的必要嗎”
彭友期已經在準備逃走了,敵衆他寡,打不過呀打不過。
“帶着你的疑問,下地獄吧。”
元簫剛想出手,嚴墨山就阻止了他。
“元師弟,讓我來。”
瞧着元簫臉上的不解,嚴墨山耐心地解釋道:
“那廝乃是天煞劍宗的內門弟子,有着宗門的神識烙印的保護。雖然不能幫他擋得一擊,但是很容易讓人發現是你下的手。”
嚴墨山也是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與內門弟子的爭鬥是允許的。內門弟子或是親傳弟子以上,都有宗門一定的保護,但外門弟子是沒有宗門保護的,只有宗門一定的資源可以用。
如果,元簫這次出手了,他將會受到天煞劍宗大多內門弟子的襲擊也說不一定。
這是很打天煞劍宗內門弟子臉的一件事。
嚴墨山是一片好心,可是,他在阻攔元簫這會兒子的功夫還沒來得及出手,那彭友期已經夾着尾巴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他是駕馭着三寸短劍逃走的,因爲太慌,短劍又小,沒來得及站穩。
林絕風的絕風刀毫不客氣的向他斬去,躲避之下,晃得更厲害了,是屁滾尿流沒錯。
元簫凡事喜歡三思有所顧慮,林絕風可不怕。
這一個怪胎組合
嚴墨山三人此時就是這樣嘆道的。
朗浩彬站的位置以他往日的實力,本來是可以逃得出來的。但他在跟蹤元簫他們的時候,魂力消耗得太多,這纔沒能及時逃出來。
眼看他躲過一次又一次的血浪,殺過一波又一波的血妖襲擊,馬上就要到達血月的附近了,地獄血月陣沒了,元簫幾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憋屈和懊惱可想而知。
“出來,誰在那裏”
元簫朝朗浩彬躲着的位置喝道。
靠,這妖孽
他不過是看到彭友期逃走,沒有人給自己轉移注意力,傷心了一小下下,這就被發現了
朗浩彬痛苦哀嚎
剛脫離地獄血月陣,他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這一次,那無邊的血海彷彿有了靈性,那些撲騰過來的血海浪花,更是有組織有紀律地向他圍攻了過來,掀起了三層樓高。
血海里的妖獸也是一隻又一隻,彷彿成羣結隊的,搞羣毆。
那血月也是發出了異樣的紅光,那紅光遍海皆是,照得人身上火辣辣地疼。
朗浩彬感到了絕望,他之前的魂力就所剩無幾了,好不容易到了出口處,卻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甚至連原形都不如,變成畸形了。
當然,那些火髓石分散了,跟集中在一個地方,效果能一樣嗎
朗浩彬的哀嚎聲,逐漸在血海中被吞沒,直至消失。
“元師弟,你這一招可夠高哇。”
嚴墨山笑着說道。
他此時覺得他的族叔嚴思懷多此一舉,這小子根本不用保護了。
“過獎過獎。”
元簫雲淡風輕地回道。
在他估摸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將還剩下的火髓石取了回來,順便取回了朗浩彬身上的“冰尊蓮花”。
這也是朗浩彬幾人,能夠那麼容易地“找到”“天羅蠱火”行跡的主要原因。
是元簫利用驅物術悄然地放在他身上的。
“杜師兄,地獄血月陣那邊有動靜,好像是被破了。”
阮輕遠一臉震驚地稟報道。
他不是魂修,識海不夠強大,只能勉強判斷。
阮輕遠和杜寶峯的任務,是需要拖住虞強興在內的其他內門弟子,不能給元簫他們帶來干擾。
要是元簫他們被其他內門弟子發現,他們發現了別人沒有發現的,“天羅蠱火”的蹤跡,可就遭了。
那元簫他們就到不了地獄血月陣的佈置之處了。
本來,杜寶峯根本就沒有把嚴墨山等人計劃在內,他們在嚴墨山等人身上留下神識,是爲了防止嚴墨山等人發現怒焰谷的祕密,從而對地獄血月陣造成破壞,沒有想到,嚴墨山等人與元簫等人,陰差陽錯地聚集在一起了。
他們索性將計就計,利用“冰尊蓮花”達到目的,從而省去了監視元簫等人的時間。
“怎麼會被破呢”杜寶峯也是二臉的不可置信。“嚴墨山的實力又增強了”
“不知道,那麼大的動靜,我哪敢上去啊。”
阮輕遠沒有理會杜寶峯的鄙視,他一向怕死。
“罷了,那元簫不過一外門弟子,就算嚴墨山等人逃出來,他也是逃不出來的。”
“轟隆隆”
好一陣兒地動山搖。
“什麼,什麼情況”杜寶峯再次驚了。
阮輕遠還想問他呢,能有什麼結果。
“轟隆隆”
倒塌的山峯還在繼續。
樹木混和着泥土像傾瀉的洪水一樣快速地流了下來,淹沒了杜寶峯二人的所在地,那是一個半山腰的位置。
而元簫等人,此時,正是在倒塌的山峯之中。
天空在晃動,大地在咆哮,元簫等人剛剛準備抽身離開,就遭到了這巨大的震盪。
“走。”
元簫率先一聲大喝,運起絕強的輕功,一騎絕塵地奔在了最前面。
萬年發有升到半空,剛剛升上去就被大塊的落石,逼得掉落下來,飛行是行不通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十萬個爲什麼小朋友郝仁同學,又有疑問了。
泥石流滑坡沒這麼大陣仗。
地震這靈氣充盈的大地,哪有什麼地震。
“先逃出去再說吧。”
元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真是之前那一夥人搞出來的,直接滅了他們就行了,哪需要耍那麼多的幺蛾子。
郝仁率先拿出了金提千貫傘,把傘撐起擋住了掉下來的落石,勉強向前行走。
林絕風則是把絕風刀揮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刀影;席洲英本來是望向了嚴墨山,在求助的信號,對方並沒有接受到的時候,她也只好學着林絕風把翠羽劍也揮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刀影,但是學是學了,效果嘛,就差強人意了。
嚴墨山則是將半身高的毛筆,呼呼呼地揮成了一個不停轉動的電風扇;瘦乾瘦幹小老頭樣的萬年發,則是舉起了一把不足手掌大小的珍珠剪,看着是挺迷你,像個小玩具似的。
但是,那大大小小如天花亂墜般的落石,卻是落到那珍珠剪之上,自動粉碎了。無論多大的石頭,“咔”,一擊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