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而嬌:五姑娘又重生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偷聽身世
    八寶樓的天字二號房坐着顧王爺與小廝劍平,相鄰的天字三號房裏卻是坐了顧輕歡與風吟的。

    顧輕歡從丞相府出來後便覺得沈老夫人與那錢嬤嬤的態度十分的不對勁,本還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的。

    哪兒知道,沒過個兩日,金麟便發現了沈澤言居然在調查她的身世,還派人去尋那顧王府被逐出府的奴僕細細追問。

    顧輕歡撫着這張與孃親極爲相似的臉頰,心中忽然冒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來。

    恰在這時,風吟來報說沈老夫人派人給顧王府遞的帖子被顧王爺身邊的劍平給截了,那個念頭纔在顧輕歡的心中瘋狂的發芽成長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得知顧王爺約了沈老夫人在八寶樓的天字二號房密談,顧輕歡便以重金定下了八寶樓的天字三號房。

    她想聽一聽,她的父王與沈老夫人要說些什麼,是不是與她猜測的那般

    顧輕歡捧着茶盞正暗忖着顧王爺與沈老夫人之約,忽然聽到一直站在窗前觀望的風吟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小主子,沈老夫人來了。”便忙不迭的將茶盞擱下,躡手躡腳的走到臨近天字二號房的牆板邊貼在牆上偷聽。

    按理兒說,八寶樓這樣揮金如土的地方,隔音定是絕佳的,顧輕歡定是不能聽到相鄰房間裏頭人的交談纔對。

    可八寶樓的掌櫃的是個人精呀

    他一看顧王爺前頭才讓人訂下了八寶樓的廂房,後頭這顧王府的小主子便也來了要另訂廂房,且還要求要與顧王爺所訂的廂房相鄰,心下便是明瞭,立即笑盈盈的告訴了顧輕歡一個偷聽點的訣竅。

    自然,這個偷聽點的訣竅是要花大價錢來購買的。

    顧輕歡哪兒顧的上這多,便是允了。

    如今按着那八寶樓掌櫃所說的,將靠近天字二號房那面牆上的畫軸給挪開,便會發現一個尾指大小的小孔,將耳朵堵在上方,便能聽清鄰房之人的對話。

    顧輕歡只當是那八寶樓那掌櫃的不厚道,只管將耳朵貼在牆上偷聽,卻不知,各行各業自是有各自的規矩,偷聽什麼的,這門兒清的事兒只是他們自個用的,並不外售。

    如今肯給顧輕歡行方便,還是看在風吟悄悄的掏出了那風雲榜令牌的份上,這才暴露了自己。

    若不然,哪兒敢叫人知曉他們的廂房是藏不住祕密的

    若叫旁人得知,哪還有人敢來他們的八寶樓

    可不是要自砸了自個的招牌的麼

    顧輕歡哪裏知道八寶樓那掌櫃的與風吟之間的小動作,她貼在牆邊偷聽着。

    初時只聽聞顧王爺那廂房斟倒茶水的聲音,還不時傳來劍平移動的腳步聲,正耐心聽着,便聽見天字二號房裏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及顧王爺讓劍平去開門的話語。

    那邊,敲門聲後,天字二號房的門扉咿呀一聲被劍平拉開了,緊接着,是錢嬤嬤攙扶着沈老夫人站於天字二號房的門前。

    沈老夫人本欲領着錢嬤嬤要與顧王爺見禮,那顧王爺忙兒親自上前將人迎接了入內,一邊攙扶着沈老夫人,一邊連聲道:“沈老夫人,不必多禮,請。”

    沈老夫人心中系事,也不與顧王爺客套,任着顧王爺將她扶了落座,待顧王爺坐定後,這才目光灼灼的看着顧王爺,語氣嚴謹道:“王爺既是截了老身送與顧王府的拜帖,又邀老身於此密談,想必是已經知道了老身此行的目的了,那老身便不與王爺您客套了,便是要問您一句,顧五小姐,究竟是誰的孩子”

    沈老夫人那樣乾脆直白的話語不僅叫顧王爺一愣,連一旁偷聽的顧輕歡也是一怔,隨後便是緊張異常。

    哪怕隔壁廂房的人聽不到她的呼吸聲,顧輕歡仍是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靜待顧王爺的回答。

    另一頭的顧王爺雖是做好了被問及顧輕歡身世的心理準備,卻不曾料想沈老夫人竟是這般的開門見山,一時間竟是怔住了。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一邊拿過乾淨的茶盞給沈老夫人斟了一盞茶,一邊緩緩的開口道:“晚輩既是邀了您同坐,便是要告訴您關於這一切的,但,您能不能先告訴晚輩,爲何會對歡兒的身世起了疑心”

    歡兒的身世,他自問除了他與劍平,還有那穩婆,並無人知曉。

    劍平是不會與人說起這事的,而那穩婆被他藏在了莊子裏多年,亦無人知曉她的下落,也不可能是從她這兒走漏的風聲。

    既是如此,那沈老夫人與沈澤言,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沈老夫人聞言,先看了顧王爺許久,見顧王爺終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末了,幽幽的嘆了一聲,這纔將她身上那傳女不傳男的月牙胎記說了一遍。

    那處胎記,除了大女兒沈舒靈,還有小女兒沈舒月及沈舒月的女兒她的外孫女兒的身上都有。

    她,她的母親,外祖身上也有。

    也是因爲那日錢嬤嬤看到了顧輕歡身上的那枚月牙形狀的胎記,她才這般的肯定顧輕歡定是她大姐兒的骨肉無疑。

    得知真相的顧王爺着實驚愕了半晌,緩緩的道了一句:“原來如此”

    半晌,顧王爺忽然有些頹廢的用手抹了抹臉,嘆了一聲,纔將十餘年前顧王妃難產一事娓娓道出,再到穩婆當年如何替溫府的大夫人接生,見其四下無人,又是如何的將那嬰孩藏在籃子裏偷走一事盡數說來。

    得知前因後果的沈老夫人微不可聞的喃喃着:“竟是如此”

    說到底,還是溫府的那起子人輕賤了她的大姐兒,才導致那穩婆得了手。

    沈老夫人咬牙飲恨,巴不得再去敲一敲那登聞鼓,好將溫紹華那等子狼心狗肺的賊人千刀萬剮,好泄一泄心頭之恨

    顧王爺觀那沈老夫人的神色,知她心中有恨,又怕事情敗露后王妃接受不了事實,便帶了些許的哀求與沈老夫人道:“這麼多年來,本王視歡兒如己出,王妃亦是如此,十餘年來,歡兒心智未開,人也同三歲小孩一般,都是王妃在耐心照拂”

    “溫府已流放出皇城,歡兒如今將我們視爲父母,您難道要她認祖歸宗隨那溫府而去嗎”

    聽了顧王爺的話,沈老夫人將思緒從溫府那些人的身上挪開,她精明的厲眸迸向顧王爺,直白道:“王爺將歡兒視爲己出,那是因爲王爺怕王妃得知真相受不住打擊,只能如此,這是您的不得不爲。”

    “雖說溫府已敗,歡兒留在王爺與王妃的身邊纔是最好的,可,王爺總不能瞞王妃一輩子啊”

    有些事,一旦道破,後果卻是沉重到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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