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皇上重複一遍的齊王咬着牙槽恨恨的道。
他定要休了那個恬不知恥的賤婦不可
早便知道事情經過的麗妃亦恨那米恩貝爾恨的牙癢癢的,她紅着眼睛坐在一側,聽着十皇子再一次講述着那樣的經過便哭哭啼啼的幫腔,抹着眼淚與坐在她側旁的皇上哽咽道:“皇上,咱們的皇兒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您要給他做主啊”
跪在皇上面前的齊王也朝着他深深的一拜,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王妃與下人苟且,這便是皇家的醜聞
更何況,那米恩貝爾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與那打理牲口的下人苟且不止,還口出狂言,出言侮辱齊王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
這事要放在尋常人家的身上,誰都受不了
更何況是他們皇室
天之驕子的齊王
這樣不知廉恥的張狂女子,簡直是聞天下之鮮見,怕是放眼整個玄厲,也只她這麼一人。
連一慣好脾氣的官家也不禁動了怒,重重的拍着座上的扶手,龍顏大怒地詢着人道:“那恬不知恥的賤婦何在”
伏拜在地上的齊王恨恨地咬牙道:“兒臣已將她捆了進宮,等着父皇處置”
聞言,座上的皇上深深的看了伏在地上的齊王一眼,緊接着拔高了聲音與守在門口處的太監總管勝公公吩咐道:“來人把齊王妃帶進來”
得知了如此醜聞的太監總管大氣也不敢多出,乍然聽到皇上的吩咐後,忙恭敬的轉身朝着門內的皇上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是”
話落,彎着腰移着小碎步離了大門口後,這才與一旁的內侍公公道:“去,把齊王妃帶進來。”
不一會,米恩貝爾便擡頭挺胸的出現在御書房裏,她那不卑不吭的模樣,叫人看了氣憤。
坐在皇帝身旁的麗妃,眼神宛如利刃一般,恨不得在米恩貝爾的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而齊王則站在麗妃的左側下方,鐵青着臉看也不看米恩貝爾一眼,彷彿多看她一眼都嫌髒。
唯有座上的皇上目光犀利的迸向下方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米恩貝爾,語氣沉沉的開了口,詢問道:“齊王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米恩貝爾擡眸看向座上的皇上,揚了揚下巴道:“皇上,本公主是被人算計的”
聞言,麗妃率先隱忍不住了,她恨恨的迸向米恩貝爾,咬牙切齒道:“你說你是被人算計的”
“呵你被人算計的,還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本宮看你清醒的很”
這個賤婦竟在衆目睽睽之下這般的羞辱她的皇兒,她非要生撕了這個賤人不可
皇上與齊王明顯也不信米恩貝爾的這話。
不爲旁的,只爲她那張狂的話語及那恬不知恥不僅不認錯,反還當着齊王的面與人說出那樣不知廉恥的話。
若說她無辜,誰信
“信與不信,這就是事實”
米恩貝爾絲毫不懼的看着座上沉默不語的皇上,再度開口道:“皇上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皇上冷嗤了一聲,終於開口道:“怕只怕,朕命人去查了,查出來的東西遠要比眼下還要不堪呢”
昨個夜裏發生的事,他亦有耳聞。
先是厲將軍夫人在皇后的宮中暈倒,再到有人假傳聖旨拌住顧王爺、顧世子的腳步,到顧王妃中毒,到顧輕歡被人擄走。
這些事,事後皆有影衛一一調查了來龍去脈之後與他告之。
餘下的事,他也猜的猜不多了。
種種痕跡再到米恩貝爾與人苟且,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皇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恩貝爾看着座上的皇上,黛眉輕擰,她抿着脣,不悅的道:“你是不信本公主的話還是打算查都不查,便要拍板定案”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含冷意的皇上,絲毫不畏懼的開口譏諷:“你們玄厲,就是這麼處理案件的嗎這真是叫本公主大開眼界了”
“你”
齊王被那米恩貝爾羞辱了一番,眼下見她還要抵賴,不禁動了怒,卻在皇上眼神的止阻下,強行將怒意壓了下去,不說話了。
座上的皇上甩了甩手裏握着的碧璽串子,目光冷冽的看着米恩貝爾,卻是詢着齊王道:“皇兒,齊王妃口口聲聲說是遭了旁人的暗算,她既要查,那麼,你覺得呢”
齊王連看都懶得再看那米恩貝爾一眼,聽了他父皇的詢問,忙兒恭敬地作了一揖:“兒臣聽父皇的,一切但憑父皇做主”
“好”
座上的皇上得了齊王的話後,目光灼灼的看着絲毫不心虛的米恩貝爾,冷了聲音道:“齊王妃既說要查,那便查吧你到底是番國送來的和親公主,朕也不能叫人隨隨便便的就冤枉了你,那就查吧”
聞言,米恩貝爾朝着咬牙切齒的麗妃揚了揚下巴,並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之後,這才朝着皇上拘禮道:“多謝皇上”
皇上一面派人把齊王府的人召了進宮,一面詢着米恩貝爾道:“既是要查,那你便說說,你是怎麼到那馬廄去的吧那麼大的一個齊王府,總不能是有人掩人耳目的將你捆了過去吧”
聞言,米恩貝爾的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卻即刻尋到了藉口道:“齊王壽辰,本公主的母國派人送了賀禮,今日抵達玄厲,本公主念着家人,本想着會不會是本公主的孃家兄弟親自送禮,這纔去的馬廄候着。”
麗妃卻冷嗤道:“呵念着家人都給唸到馬奴的牀上去了,本宮看你是念着那馬奴吧”
“麗妃”
皇上飽含警告的聲音叫麗妃噤了音,她低聲道:“皇上恕罪,臣妾失儀了。”
麗妃要顧及妃嬪的禮儀,她朝着齊王使了一記眼色,那齊王便了悟的衝着米恩貝爾咬牙切齒的詰問道:“就算你來馬廄是思念家人,那你又緣何與那那馬奴行苟且之事你當旁人都是傻子嗎”
米恩貝爾面不帶懼的看向他,仍然堅持道:“本公主是被人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