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都直接問明瞭,她總不能說是自己不小心碰上的,再說了,她就是想吻他。
於是暗吸了口氣,平了平呼吸,看着他回道:“因爲七哥太誘人,讓人心生邪念。”
她說的直白,因爲事實就是這樣,他不僅誘惑她吻了他,而且剛纔還讓她意淫了他呢
她話音落下,就見司御的眸光變沉變暗,這樣的他有股讓人心生陰寒的恐慌,阮默覺得自己與他緊貼的身子都變僵了。
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牙尖嘴俐的說道:“七哥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再說了,被你誘惑過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
他的那個八和九親母都是被他誘惑的,雖然現在成了他的長輩,似乎仍對他賊心不死。
“迪兒,”司御叫了她,這一聲分不清他的情緒。
阮默沒應,只是看着他,這時就聽他說道:“以後不許這樣。”
頓時,阮默的臉頰一燙,心就像從懸崖被人一腳踹下,轟的跌落。
一股窒息感,讓她呼吸不暢
他不是第一次拒絕她,可是每次都讓阮默心裏特別難過。
“對不起,”阮默垂下眼瞼,“是我造次了,玷污了七哥,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話說出來後,阮默特別想哭,可是她不能在他面前掉淚啊,這會讓他怎麼想
“七哥,我去給你煮粥”阮默說着扯開他的手,然後下牀。
阮默一口氣跑到屋外,而眼淚也在這個過程落了下來,被拒絕真的讓人很難過,儘管她之前被墨湛拒絕過那麼多次,可她似乎並沒有生出免疫力。
“你想要喝粥”這時身後,司御的聲音響起。
他竟然也起來了
阮默連忙抹了把眼角,爾後說道:“是煮給你喝的。”
他嗯了一聲,然後指了指一邊的小屋子,“那裏是廚房,可是這裏沒有電飯煲和粥鍋。”
聽到這話,阮默愣了,原諒她自小生活在城市,真沒接觸過除了炒菜之外不用電做飯的鍋具。
“還是我去吧”司御看出了她的爲難。
司御生火淘米,阮默就在一邊看着,整個過程十分流暢,完全不像個生手。
“七哥,怎麼會用這些”阮默好奇的問。
“我的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裏,就是用這些煮飯喫活大的,”他的回答讓阮默很是意外,在她的意識裏,司御應該是那種天生富貴之人。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他曾經也生活在泥底,是自己努力才如此位高權重的。
想到這個,阮默就想到了他被他父親責罰之事,儘管是他頂撞了他的父親不對,可是現如此狠手,還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七哥,你父親對你是不是特別嚴厲”阮默看着他問。
“嗯,司家的男孩五歲以後就被送出司家自己過活,不過司家會給一處住的,但剩下的便靠自己了,而且司家定期會檢查孩子的讀書和學習情況,如果不夠好就被責罰,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受罰了,”司御的話讓阮默無比震驚。
五歲的孩子離開家離開父母自己生活
她不敢相信那會是怎麼一副情景
不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就像她十三歲沒有父母,不也是獨自撐起了阮氏,活到了現在。
司御轉頭看向阮默,“我感謝他,是他讓我受盡了磨練,才能變得如此強大。”
雖然他說的這樣淡然,可是阮默竟不由心疼。
“七哥,我聽五哥說你在司家排行老七,你上面還有很多哥哥姐姐嗎”
“嗯,不過大多都不在了,”聽到這話,阮默愕然,而且他說的十分冷漠,不帶一點情感。
不過想到他說五歲就被送出司家,也足見他與兄弟之間沒有感情,如此淡漠也能理解。
“現在只有二哥,六哥,還有我”司御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不過他們活着還不如死了。”
阮默只覺得毛骨一陣悚然,臉都不自覺變了色,司御看到她這樣,伸手輕揉了下她的頭,“迪兒,這個社會弱肉強食,在司家亦是一樣,強者生弱者亡。”
好一個強者生弱者亡,阮默幾乎能想像司御是如何過來的
此刻,她忽的心疼他,心疼的想上前抱抱他,可是想到剛纔他才警告她不許,只能強壓下心頭的難過,輕輕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七哥,我可能不是我父母的孩子。”
這事,她沒對任何人說過,哪怕是易銘。
司御一愣,回頭看向她,阮默苦澀一笑,“我具體也不能確定,但是前不久有人給我一塊出生金牌,說是我的,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是父母的孩子。”
司御沒有說話,阮默呶了下嘴,“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
“迪兒,”司御叫了她,“你是不是很討厭司家”
阮默點頭,“是的,封建自舊,而且還有姨太太這種惡習,我不能接受,不過司家是司家,七哥是七哥,我不討厭七哥。”
“如果有一天,讓你成了司家的人,你願意嗎”司御的話讓阮默愣住,爾後心跳變快。
什麼叫她成了司家的人
她怎麼會成爲司家的人除非是他娶她......
可是他一直都在拒絕她啊
“七哥,你什麼意思”阮默氣息緊張的問。
“沒什麼,只是隨口一問,”司御說着指了指外,“去那坐着,我給你盛粥。”
阮默怔了會,不明白司御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如向南方所說他喜歡她,只是因爲不確定她的心意,所以才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
司御熬的粥還挺好喝,有股子奶香,說這是特殊的奶香米,如果喜歡回頭帶點回去。
原本是她要熬粥照顧他,結果他卻侍候了自己,不過阮默洗了碗。
阮默回到屋裏的時候,司御正在看書,是本佛經,阮默很意外,司御也看這個。
“七哥也喜歡這個,你看得懂嗎我也有一本,但看不太懂,不過我很喜歡讀,”阮默笑着說。
司御擡頭看向她,難道冷硬的面容有絲笑容,“你經常看”
阮默搖頭,“很久沒看了。”
“的確是很久沒看了,”司御嚅呶一句,因爲這本書就是她落在他那裏的,如果她要看的話估計會早就發現丟了。
“迪兒,”司御叫她,“想看嗎”
阮默眨了下眼睛,司御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過來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