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早就來了嗎
還真是隻老狐狸,來了也沒有露面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願再靠近她,要知道他說過不要她了,還有她失去孩子在醫院裏的時候,她就是生氣的問了句他是誰,他便走了再也沒有出現。
想到這裏,阮默的心又一陣窒息。
可是不想靠近她,爲什麼昨晚睡在她的房裏
這個一定跟尤紹陽脫不了關係,他可是負責她安危的,居然把她交給別的男人
阮默擡手就要再砸尤紹陽的房門教訓他,可是最終她的手也沒有落下去,因爲她內心深處對於昨夜與司御同牀共枕是喜歡的。
是的,她怨他,怪他,可她還愛他。
愛到他的靠近讓她歡喜
算了
阮默在心底說了這兩個字,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浴室,鏡子中的自己臉色不太好,這是宿醉的後果。
其實就算不醉,她的臉色也不是太好,重病,生孩子血虧,最重要的心情還不好。
女人的臉就是心情的晴雨表
這樣的自己,阮默都不想看,可是昨夜司御竟然跟她睡了一夜,她清楚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因爲她的身體是能感覺到的,不過她這睡衣應該是他換的吧。
混蛋男人
不要她了,還給她換衣服看光她
阮默憤憤的撩了把水潑向鏡子中的自己,然後脫掉衣服去沖澡。
水流衝下來,阮默閉上眼,隨着溫熱的感覺浸過全身,突的一些畫面涌入了她的腦海
她哭了,她說一個個的都離開她了,她說孩子沒了。
他說她沒有錯,他說孩子還在......
阮默一下子瞪大眼睛,爾後啪的拍下水流開關,呼吸變得急促
孩子還在
司御是這樣說的嗎
阮默努力回想,好像是他說了,但又不能確定。
阮默想到自己醒來後就聽說孩子沒了,她都見過孩子的屍體......
難道孩子並沒有死,而是,而是......
不管是什麼,只要孩子還在就好
雀躍涌上阮默心頭,她顧不得頭髮上還溼着水,扯過浴袍裹上便砸了司御房間的門。
門打開,同樣剛沐浴完只裹着浴袍的司御看到了阮默。
這樣的她,讓他一下子擰緊眉,不過他並沒有問什麼,只淡淡說了句:“進來吧”
“你說孩子還在什麼意思”阮默什麼都沒說,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她太急迫了
司御沒答,不過眉心的褶皺更深了一些,他還以爲她斷片忘了呢
看來她想起來了,那應該也知道昨晚他與她共眠了一晚。
司御走到牀頭櫃上按了幾個號碼,“把我訂的餐送到我的房間來。”
說完,他便擡腿往浴室裏走,阮默見他不迴應自己,着急的跟了過去,“司御你告訴我,孩子是不是還活着,根本沒有死對不對”
司御從浴巾架上扯下毛巾,然後遞給她,“先擦一下。”
擦個毛球啊
阮默不領情的用手撥開,一把抓住他的浴袍,“七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看着她眼底的渴望和激動,司御遲疑,要告訴她嗎
如果告訴她了,結果還是那樣,她豈不是又得傷心一回
“先擦頭髮,”司御說着用毛巾給她擦頭髮,一點一點擦的仔細。
“你快告訴我啊”阮默再次去撥她的手。
“嗯”他迴應了。
可這一聲嗯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一直都是這種不急不躁的性格,說話惜字如金,她也喜歡他的這種高冷,但此刻阮默卻是被磨的心都焦了。
“七哥,孩子真的還在是不是”阮默欣喜的按着自己想的去問。
司御把她頭髮上的水擦乾,又給她擦了臉上的水,“孩子生下來是活着的,可是被人給抱走了......”
他才說到這裏,便看到阮默眉眼都沾了笑,這樣的笑讓司御的心收緊,也猶豫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
是的,阮默是欣喜的,她一直不信孩子會生下來就死了,她明明感覺得到孩子在她腹中那麼的活力滿滿,每次動起的時候都有踢破她肚皮的感覺。
“我就知道我們的寶寶會沒事的,七哥我就知道她沒事......”阮默揪着司御的睡袍,激動的哭了。
他們的寶寶......
這幾個字戳痛了司御的心,他終是沒捨得這麼快說出讓她絕望的話來,而是在她頭頂上撫了一下,“先把頭髮吹乾。”
“七哥,孩子在哪你告訴我在哪”阮默追問。
司御看着她一臉的歡悅,實在不忍心說出來,於是直接轉過她的身子,“先吹頭髮。”
“七哥......”
“別動”司御按着她,拿過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孩子還在
阮默看着鏡子,看着臉上的淚痕笑了,這笑是幸福的。
司御給她吹頭髮的動作輕柔,再加上孩子還在的喜悅,讓她有種忽如一夜春風來的感覺。
“以後不要喝酒,自己身體是什麼情況不知道嗎”司御邊給她吹頭髮邊出聲。
想到自己昨晚喝醉,他還睡在了自己身側,阮默呶了下嘴,“七哥,昨晚睡我牀上了”
司御嗯了一聲,“你喝多了”
他說的那般自然,好像在說她喝多了,他睡在她的牀上只是照顧她。
可真是這樣嗎
他對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照顧那麼簡單
阮默有些不甘心,於是問道:“七哥的意思是爲了照顧我可是尤紹陽能照顧我啊”
“怎麼你想讓他和你睡一張牀”瞬間醋王上線。
阮默看到他眉心的不悅,心中暗笑,“我是擔心我喝多了會對七哥做些什麼”
人心情好什麼都會好,現在她竟調侃他了
之前明明她還裝不認識他,問他是誰
司御看着她眼底歡愉的狡黠,想到昨天她哭的難過,配合她道:“你不是都記得嗎”
她都記他說過孩子還在的話
阮默卻是神經一縮,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她真對他做了什麼
“不過我應該沒有對你做那種事,”阮默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
她的頭髮已經吹乾了,司御關掉風機,不過手還停在她的發間,柔軟又溫暖的感覺他好久都沒有過了,他不捨離開。
他身子前傾緊貼着她的,“怎麼我聽着你好像很遺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