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只覺得全身酥麻,心跳加速,司御不用做什麼,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撩的她受不了。
明明她纔是個老手,可是在他面前,她似乎從來沒有發揮的餘地,想到是他不要她的,結果又是睡她的牀又撩她,阮默直接轉身摟住他的脖子,“是啊,我挺遺憾的”
她這話一出,就看到司御的眸光一下子暗了,而阮默在與他的對視中,心跳也越來越快......
雖然怨他恨他,可還是愛他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阮默神經一顫,摟着司御的手鬆開。
他看着她慌亂的樣子,脣角彎起,這樣的她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如果不認識的人,肯定會被這樣的模樣騙了。
“應該是送餐的來了,”司御說着走出浴室。
阮默轉身,只見鏡子中的自己臉頰緋紅,像是塗了彩妝一般。
這樣的她就像是剛戀愛了一般,可是她明明早已被愛的傷的體無完膚。
她搖了下頭,想到司御還沒告訴她孩子在哪,連忙追了出去,“七哥,你還沒告訴我孩子......”
“過來喫飯”司御打斷她。
阮默哪有心思喫飯,“七哥,你快告訴我。”
“什麼事也得喫完飯再說,這是養胃粥,過來喝了,”司御這語氣不容辯駁。
阮默知道他的脾氣,只好走了過去,看着眼前清淡的餐食,再看着養胃的小米粥,不禁想到之前司御給她熬的粥,難道這是他特意爲她準備的
那他是料到了她會來找他
他還真是將一切都算的很準啊
阮默沒有問,端起粥來喝,司御看着她光悶頭喝粥,夾起一塊小菜放到她的碗裏,“喫點小菜。”
阮默剛要搖頭說不想喫,就看到司御警告的眼神,好吧,現在他知道孩子的下落,她只好聽他的。
按司御所願,她吃了菜喝了粥,胃裏的灼燒感的確緩解了很多。
“七哥,現在能告訴我孩子在哪嗎”阮默急問。
司御走到窗口並沒有立即迴應,阮默終於意識到不對,他似乎在迴避這個問題。
“七哥,孩子怎麼了”阮默走到他的身邊,輕扯住他的衣服,心底滿是惶恐。
“迪兒,”司御輕輕出聲,“孩子出生時不足月,你是清楚的。”
阮默扯着他衣服的手收緊,她不知道司御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孩子不健康
她不敢問,只是緊繃着呼吸聽他繼續說。
“孕期才七個月的嬰兒一出生就在醫院的保溫箱裏,成活率也是極低的,而我們的......孩子一出生便被抱走,所以......”司御說到這裏沒有往下說,回眸看向了阮默。
她的瞳眸閃動,緊張,害怕都寫在臉上。
“七哥,孩子是不是......”阮默顫抖的出聲,她想問孩子是不是不在了
可是問了一半便搖頭,“不會,七哥說了孩子沒有死,七哥你實話告訴我吧,孩子到底在哪怎麼樣我能接受的。”
只要孩子活着,她都能接受
昨天看到她哭成那樣,他的心就像是刀絞一般,可是現在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不要個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或許比起她絕望的難過,給她點希望也是好的
“孩子現在還沒找到,但是我剛纔說的那些你應該明白孩子可能.....已經不在了,”司御終於還是說了,說的很很慢,似乎他慢說一秒,她就能晚一秒難過一般。
“沒找到”阮默低喃,爾後笑了,笑的很苦澀,“七哥,沒找到怎麼能說孩子不在了呢”
說出這話時,有淚從阮默的眼底滾了下來,不過她隨手便抹了去,“那七哥告訴我,怎麼被誰抱走了我去找”
這樣的她明明難過悲痛,卻又堅強不認輸的樣子,真是讓司御心疼不已。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迪兒......”
“七哥,你告訴我孩子被誰抱走了”阮默急問。
司御搖了下頭,“不知,我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查,沒有一點線索。”
聞言,阮默的心驟然一沉
司御的勢力那麼廣都找不到,這太可怕了。
不過片刻她便搖頭,“不,我會找到的,那七哥告訴我孩子是怎麼被抱走的”
她要找孩子得有線索
司御把孩子被抱走的經過告訴了阮默,最後說道:“迪兒,我明白你想找孩子的心,我也一樣,雖然我說過不要孩子,可孩子現在來到了,我身爲父親不會不管的,這事交給我,我會找回來的。”
他的話讓阮默的心酸澀的疼了
如果他早這樣說該多好,那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
可是她懷着孩子的時候,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選擇的是不要孩子,放棄了她
想到這個,阮默心底的憤怨又涌了出來,她搖頭,“不,我的孩子我要自己去找。”
“迪兒......”司御早就想到了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會去尋找,可是他怕她抱多大希望最後就會有多失望。
“迪兒,你應該清楚孩子是不足月生產的,而且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一點線索,孩子可能已經......”他又重複。
“不”阮默打斷他,“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找......”
阮默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又蓄滿了淚花,她看着司御,一字一字道:“這是我的孩子,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她便轉了身,司御握着她肩膀的手僵在半空,直到傳來砰的關門聲,他的手才堪堪垂下。
阮默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在怨恨自己,如果不是她聽別人說孩子沒了就信了,或許她早幾個月尋找,早把孩子找到了,哪怕孩子就像司御說的那種情況,那至少她也努力了。
可是她現在才知道真相,她覺得自己不可饒恕,其實她也生氣,氣司御瞞了她這麼久。
阮默回到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訂了回去的機票,儘管司御已經把經過給她說了,但她還要親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