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篤定,篤定已經起身的阮默還會坐下,篤定她會信了他的話。
他的確對了,因爲只要跟司御有關的,不論真假,阮默都不會不理。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司御,哪怕司御不要她不理她。
阮默重新坐了下來,開口淡淡道:“蒼先生,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蒼穆一笑,“阮小姐不信便不會坐下,而且我蒼穆沒必要騙一個女人,而且從不騙女人。”
他這話有歧視女人的意思,還有他曾騙過歐陽雪,只是現在不是阮默與他爭論這些的時候,但她知道只要聽了蒼穆的話,她便要放了蒼苑那個女人。
可這事關司御,她寧願冒被騙的危險也要聽,蒼穆不就是要一個蒼苑嗎,她可以給了他。
再說了,蒼苑那個女人在她這裏被折磨了五個月,阮默想她應該會長點記性的,當然如果她還是沒學乖,阮默能讓她走,也能讓她再回來。
“說來聽聽吧,”阮默開了口。
蒼穆喝了口水,“溫子秋你是認識的,他已經下令要摧毀司御,時間就在這三天之內。”
阮默神經一緊,溫子秋
可他允諾過只要她不想的事,他便不會做,那他是要食言了。
不過食言又如何,他又不是她的誰,他沒必要對她信守什麼諾言的,而且在從芝加哥回來的機場,她又一次把話挑明瞭。
阮默這才發覺機場與溫子秋相遇不是偶然,那是他給她的機會。
那他對付司御是因爲她嗎
或許不是的
司御曾經說與溫子秋與他曾是敵對的。
阮默腦中瞬間混亂,蒼穆沒有說話,良久阮默才平靜一些,她看着蒼穆,“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謝謝你,蒼苑你可以帶走,但你最好管好她,如果再有下次,我要她的命。”
蒼穆沒有接話,很顯然阮默的警告顯得在不給他面子。
“人,我會派人送過來,”阮默沒再耽擱,說完這話起身走了。
她茶館出來便給杜雷打了電話,讓他派人把蒼苑送來茶館,而她直接開車去了司御的住處。
之前,她想着不必着急見他,可現在她不能等了,她要告訴他有危險。
阮默再次了門鈴,這次個保姆過來,很陌生的面孔,不過沒用她開口,保姆便出了聲,“太太,請進”
保姆居然認得她,而且還讓她進去,看來這是司御交待的。
而上次,他就站在窗口,卻任由她站在雪地裏。
他對她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希兒呢”阮默沒有直接問司御,而是問了孩子。
“希兒小姐在裏面玩呢,”保姆恭敬的回她。
“那司御也在”阮默試探的問。
“先生出去了,他吩咐過太太過來可以隨時帶走希兒小姐,”聽到這話,阮默的心空疼的了一下。
司御竟然不在,他是覺得她會來接希兒故意躲着她的嗎
只不過阮默顧不得在意這個,而是問道:“司御去哪了”
“太太,這個我不知曉”
“太太”
“司御在哪”阮默問的直接。
“主少在司家產業園,太太要找主少嗎”邢億問。
阮默聽到他沒事,暗鬆了口氣,“沒有,我就是問問。”
“那太太還有別的吩咐”邢億又問她。
“邢億,這兩天多派人保護司御,不要讓他自己出門,還有他一旦有什麼事立即給我彙報,”阮默最後的話說的很是強硬。
“好的太太”
阮默掛了電話,長吁了口氣,司御沒事那便是好的,可是爲什麼她還是覺得不踏實呢
阮默在院內站了一會,然後才進了別墅,希兒正在爬毯上玩,身邊是好多玩具,司御這裏是希兒第一次來,不可能是以前就備下的,那是爲她才準備的。
他對希兒是真的疼,其實他也疼她,只是現在不疼了。
是的,現在司御不疼她了
如果他疼她,便不會躲着她,不理她。
此刻,阮默看着希兒,忽的很羨慕這個小丫頭,羨慕她被司御如此疼愛着。
“媽媽,”希兒看到了阮默,高興的直接爬了過來。
這小丫頭明明會走了,可有時還是懶喜歡爬,阮默問過育兒師,他們說喜歡爬行的孩子都很聰明,不用管這些。
希兒爬到了阮默腳邊,緊抱着她的腿,“媽媽,想......”
她是說想媽媽了。
阮默好幾天沒見她了,而且這些日子希兒跟着她的時間又多,會想她是正常的。
可是這丫頭是真的想她嗎
如果想她,那爲什麼生病的時候卻哭着叫爸爸呢
當然阮默只是一想,不會因爲這個喫什麼醋,阮默蹲下抱起她,親了親她的小臉,“媽媽也想希兒。”
希兒也親了阮默,“想帕帕,想媽媽......”
這話溫暖的直衝阮默的心窩,也讓她無比酸澀,如果她跟司御還好好的,那希兒該會多開心。
孩子的成長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所以她要儘快與司御化解矛盾,就算是爲了希兒。
或許她該去找司御了,哪怕他不見她,她也需要再主動一次。
想到這個,阮默決定在這裏等他,這是他的家,他忙完自然會回來,而且希兒也在。
阮默叫來了保姆,對她問道:“司御說晚上還回來的話了嗎”
“先生沒說,只交待太太來可以接走孩子,”司御倒是篤定她會來接孩子啊。
可如果不是蒼穆對她說了那些話,她纔不會來的,她可能直接就飛大理了。
“那你打電話給他吧,就告訴他希兒還在這裏,對了別說我在,他要是問就說我走了,”阮默交待保姆。
可是保姆卻遲疑了,明顯害怕說謊會被罵,阮默笑了,“我是太太,他要是責怪你就說是我這樣要求的。”
保姆點了頭,去撥了司御的電話,而阮默就坐在那默默的聽着,可是最後保姆放下電話搖了頭,“先生沒有接電話。”
阮默皺了下眉,“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