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阮默問。
“太太,是先生的助理接的電話,他說先生不回來了,會通知您來接孩子,”保姆的回答讓阮默有些意外,果然保姆說完,阮默的手機就響了,是邢億打來了。
阮默按了接聽,邢億對她說道:“太太,先生今天要去瑞士,希兒小姐您接回去吧”
“去瑞士做什麼”阮默問。
“太太,先生那邊有事要處理,”邢億回她。
真有事,還是想避開她
阮默有些煩躁,問道:“他現在還在產業園”
“先生已經離開了”
“那你跟他在一起”
“沒有”
阮默算是聽出來了,她是別指望通過邢億聯繫上司御了,這時邢億道:“太太,先生交待過以後他的事你不能過問。”
這話讓阮默的心驟然一疼
司御竟然這樣說
阮默整個人難堪又難過,但還是不信的問道:“什麼時候說”
“剛剛”
聽到這兩個字,阮默閉上眼,看來司御就與邢億一起,而他知道她擔心他,可他卻說了這樣的話,他是我告訴她不稀罕她的關心嗎
阮默真的無比悲痛,可這都是她惹下的禍。
既然他如此討厭她,那她便不招他討厭便對了,想到這裏她苦澀一笑,“邢億,我接到消息說是溫子秋這兩天會對付司御,你要讓人確保他的安全,否則......”
“否則,我唯你是問”
不管司御對她如何,可她都不能讓他再出事
電話那邊邢億頓了頓,爾後回道:“任由太太責罰”
心裏極度不舒服的阮默沒有細想這話的深意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帶着希兒離開。
這是司御的住處,他不歡迎她,而且他也不在,她沒有在這裏的理由。
阮默帶着希兒回了家,她給希兒洗了澡,然後又哄她睡覺,孩子的睡眠真的太好,玩了幾分鐘便睡了,可阮默並沒有睡意。
自從那次遊輪之後,她的睡眠一直很糟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先不說她如此年輕就失眠很不正常,再說了她身體本就不好,如果睡眠出了問題,肯定會對她的身體有損害,她似乎該去看醫生了。
可是現在她沒有這個心情,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團低氣壓給壓着,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她就那樣想着,可是越想越睡不着,她只好拿過手機準備看點什麼轉移注意力,然後就看到蘇唐給她發的消息
“阮默,北方說你要過來是麼那是太好了,你來的時候給我帶點青城的槐花吧,我最近老是夢到喫槐花,我問過蘇昱了,他說給我備下了,你來就不用他郵寄了,你給我帶過來,還有帶着你的女兒一起過來。”
蘇唐的語氣很是期待與歡快,阮默能感覺到現在她是幸福的。
可是又覺得太單調,於是又回了一句:我會多呆些日子,到時你得陪我。
蘇唐沒有回覆,阮默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她應該是睡了。
阮默又刷了會視頻,然後就看到了今天與蒼穆去過的茶館,而且很多人評論,大多猜茶館的主人,很多人說是看破紅塵之人。
阮默反正無聊居然每一條評論都看了,可是突然看到一條評論說是茶館的主人姓墨。
這語氣很是篤定。
大概是因爲她與墨湛曾經的關係,她想到了他,不過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墨湛人都不在了,如果是他的,也早歇業了。
阮默又往下看了看,還有很多人說是那個地方不能常去,常去會讓人消極想出家,還有人反駁說是那種地方應該常去,可以淨化人心,雙方在評論區裏便爭執了起來。
阮默淡淡一笑,然後關了視頻,大概是被評論的內容影響了,她竟然夢到了茶館,只是這次茶館裏就她一個人,她在裏面迷了路,她轉着找着尋找出口,然後就看到了墨湛,他站着的地方身後是一片亮光。
“默默過來,”他衝她招着手。
阮默沒有動,就那樣看着他,而他就衝她揚着手,嘴裏一直喚着,“默默過來”
阮默驚醒,夢裏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晰。
她很少夢到墨湛,尤其是這兩年幾乎從來沒有過,哪怕是遊輪之後,她也沒有夢到過,可今天她竟然夢到了他。
夢到他在茶館,夢到他叫她過去
怎麼會夢到他呢
難道是因爲昨晚看到的評論,她好奇了,好奇這個茶館的老闆是誰
於是她給杜雷發了信息,讓他查一下茶館的幕後老闆,然後讓他幫着訂了去大理的機票。
下午三點,阮默上了飛機,杜雷送她去的機場,阮默帶了保姆和希兒,有了孩子就是這麼麻煩沒有辦法,最關鍵的是她自己沒有單獨帶孩子的經驗,而且她的身體也喫不消。
一歲多的孩子最難帶,她只要不睡便到處跑。
阮默到了大理的時候,莫北方已經等在那裏,他的是商務車,而且還帶來了蘇公子。
阮默感覺自己被麟兒給帶跑偏了
“我叫蘇公子,你叫什麼”麟兒與希兒一見面就自我介紹,他比希兒大三歲,懂的比希兒也多。
“希希,”希兒如此報了自己的名字。
阮默也沒有糾正,孩子的世界他們隨意,阮默揉了下鬢角,大概是夜裏沒睡好,頭皮一陣發緊。
“阮小姐不舒服嗎”莫北方問了她。
阮默點了下頭,“可是是坐飛機的原因。”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精神也不好,”莫北方回她。
阮默一笑,“我看起來很糟糕”
“是的,阮小姐好像病了,”莫北方的話讓阮默心一沉,擡頭對上他從後視鏡看過來的眸子,這纔想起來了她是個心理治療師。
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