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一下還引爆了幾大娛樂論壇,甚至是一些門戶網站的討論。

    遍地都是相關的帖子。

    陳於瑾在電話裏說:“其實也並不是多大的事,不過這個肖俊確實有所依仗。宋家有個私生子,得叫他一聲舅舅。”

    他的氣息有點不穩,大概是一邊在走一邊在說。

    “一個私生子,也算依仗?”顧雪儀有點驚訝。

    “宋家家主還在世,他親口許的諾,說是私生子個個都有繼承家業的權利。也就是說,私生子也就和婚生子沒差別了。”

    顧雪儀心下冷淡地想。

    那倒還不如像老宴總一樣死了好。

    活着還添麻煩。

    這現代大家,怎麼連妾生子越不過嫡子的道理都不懂?

    “閻王易躲,小鬼難纏。事情越拖,中間越生出事端。對付小人,便要趁他還未反應,就將事情一口氣辦成。他就算再暴跳如雷,也沒辦法了。”顧雪儀說着,擡手爲自己斟了一杯茶。

    “不錯,是這個道理。”這時若是要做君子,那就得被小人鬧心了。

    “只是……”顧雪儀頓了頓,這才又從記憶中勾出了那位宴先生。

    “只是什麼?”

    “我原本想着,恐怕對宴朝聲名有礙。但他原本就與宋家不合,倒也不差背這個鍋了。”

    陳於瑾哭笑不得:“太太說的是。”

    顧雪儀這頭放下了茶杯,一擡眸,就看見宴文宏走下了樓,正定定地看着她。

    顧雪儀想了想,也不好在宴朝的弟弟妹妹跟前,展露冷酷無情那一面。便也出於“宴太太”的身份,多問了一句:“上次請陳總去查探的有關宴朝、宴勳華的消息,可有結果了?”

    大概是顧雪儀太久沒提起過宴朝了,今天突然一下頻繁提起,陳於瑾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他沉默了幾秒,纔回答道:“暫時還沒什麼消息……”

    “是嗎?”

    “嗯……”

    陳於瑾總有一種,顧雪儀再輕輕問上一聲“是嗎”,他就扛不住了的感覺。

    “好,那我知道了。陳祕書好好休息。”顧雪儀說着掛斷了電話。

    她沒有追問。

    因爲她本來也不是真的關心宴朝。

    “……”陳於瑾愣了愣。

    掛得還挺快?

    等掛完電話,宴文宏就跟着坐了過來,問:“在等大哥嗎?”

    “嗯。”

    宴文宏一下安靜了。

    顧雪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宴文宏立刻又恢復了,笑着說:“我們今天也在外面喫吧。”

    “可以。”

    宴文宏的新學校已經在安排了,但考慮到他的心理問題,所以沒有立刻讓他入學。

    宴文宏待在家裏,還是和之前一樣乖巧,至少表面是這樣的。他的要求大多不過分,顧雪儀也就不會拒絕。

    而另一頭的網絡。

    因爲警方已經出了警情通告,淮寧中學一邊被大罵的同時,顧雪儀的名字也頻頻被提起。

    【我真的服氣了,這是什麼專做慈善的豪門太太啊啊啊!】

    【顧雪儀人美心善!】

    【我已經看見警局的人往宴氏送錦旗去了,宴氏錦旗又添一!還會有三四五六嗎?】

    【我真的粉宴氏了!宴氏旗下都有啥公司來着?我要去消費了再見姐妹!】

    【我來,我會彩虹屁!讓我先來!宴太太不僅人美心善,眼光還一流!她挑的冬夜的畫,就真的超絕!宴太太一定很適合做伯樂……】

    ……

    “顧雪儀”三個字,一下成爲了微博上搜索量最高的詞條。

    看得不少小明星私底下眼珠子都嫉妒紅了。

    最近剛剛有了些人氣的小鮮肉金函學,就忍不住對着手機感嘆:“同人不同命,有些人真是天生就能擁有別人擁有不了的東西……”

    宴文嘉同樣在刷手機,他最近彷彿成了個刷手機狂魔,連媒體都這樣報道他。不少粉絲還對此欣慰落淚。我們原哥終於不到處浪了!

    宴文嘉聽見聲音,立刻就擡起了頭:“那是因爲你本來就很糟糕。當然不能和她比。少買點熱搜。”

    金函學:?

    宴文嘉起身往後臺走,面色陰鬱。

    他們這羣庸俗又愚蠢的人,又怎麼有資格評判她?

    金函學眼睜睜看着宴文嘉走遠,想發怒又不敢。

    直到宴文嘉身影徹底消失了,他纔敢轉頭問經紀人:“我哪裏得罪他了?”

    經紀人嘆了口氣:“早就說你不要去招惹他了。上次一起錄節目,你老和他搭話,他就說你煩了。”

    金函學:“……”

    上次?

    上次他說了什麼?

    哦,他不就問了句,是女朋友嗎?

    難不成還被他說中了?

    金函學低頭又看了看手機,上面放着一張那位宴太的照片。

    他隱隱約約記起來,那天錄製間隙,原文嘉好像還轉發了某條和這位宴太相關的微博……

    “走了,發什麼呆?”經紀人拍了他一下。

    “哦,就來。”

    淮寧中學一干人員,很快就被處置了,並且已經提起了公訴,只等待法庭宣判那一天到來了。

    但顧雪儀從來秉持,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不拖泥帶水的原則。

    於是這次她給江越打了個電話。

    江越接電話倒是接得很快,並且剛一接起,就感嘆了一句:“稀客啊!”

    顧雪儀權當沒聽見他的調侃,微微一笑:“想請江先生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江越說着,自個兒都忍不住笑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和宴太太狼狽爲奸了。”

    “哪裏是狼狽爲奸,次次都是光明正大,做的也都是善事。”顧雪儀面色不改。

    “好,那宴太太說,這次又是什麼善事?”

    顧雪儀報了一串地址:“那一塊地皮是你們的對嗎?”

    “是……怎麼?”

    “江氏的建築公司在附近有一片工地,配備了剷車、挖掘機對吧?”

    “是……”

    “我買下那個地方,請江總受累,把那兒給推平吧。”

    那頭接電話的江越一下坐直了身體。

    他飛快地查了下那個地方。

    地址應對的是,淮寧中學。

    她鏟學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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