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一臉驚訝,看着地上躺着的傢伙。
他可不是一生下了,就是偷牛賊的老大。
這四十年的經歷非常複雜。
有一段時間,赫爾墨斯有幾個室友就是這樣的。
不過那些都是正常的尺寸,而且沒有這麼大兩個獠牙。
“喫過豬肉沒有”
謝盛這樣問,絲毫不是多事。
大部分魔墟人都不會處理豬肉,更不知道豬肉的美味。
一輩子沒有喫過豬肉的魔墟人大有人在。
“老闆,我什麼肉都喫的”
“好好幹,我只要剛纔說的那些,剩下部分的都送給你”
謝盛給赫爾墨斯鼓勁道。
“好吧老闆,我們成交”
“咕嚕嚕。咕嚕嚕”
赫爾墨斯看着地上躺着那個東西,肚子裏響了起來。
他這纔想起來,午飯的時候,自己忙着幫自己老大追一筆債。
一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喫飯呢,
到處都是火堆,這個東西弄過去。
好好在火堆上烤一下,足夠和兄弟們喫一頓了。
想到這裏,赫爾墨斯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他很有幹勁的揮舞手裏的砍刀。
向那頭豬腦袋上砍了起來。
“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崔利西亞走過來。
“紀念品”
謝盛覺得自己剛纔的吩咐太麻煩。
而且自己現在的行爲在他們看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眼前這個傢伙笨手笨腳的。
等到他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割下來,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算了,你直接把一整個豬頭切下來給我好了”
“老闆,這太容易了”
赫爾墨斯也正爲怎麼完整弄下那些東西發愁呢。
如果直接把豬頭弄下來,那就再容易不過來。
赫爾墨斯,照準豬脖子。
只用了十幾刀,就完成了謝盛要自己辦的事。
謝盛看着赫爾墨斯用繩子串起來的豬頭。
覺得這麼大一個豬頭,足夠行李箱滿意了。
“好好幹,我看好你,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夠有更多手下”
隊伍最後的謝盛對赫爾墨斯說,並且向他招招手。
赫爾墨斯依依不捨的看着謝盛:“老闆一路保重”
謝盛跟着隊伍,繼續倒退着向後走去。
這一次,他的手裏多出了一個豬頭。
一行人從這裏一直走到消防梯那裏。
再沒有遇到新的意外。
老喬和老恩兩人負責警戒。
謝盛動手幫助兩位女士翻過那些木箱。
然後看着老喬老恩兩人翻過木箱走上扶梯。
謝盛最後一個翻過木箱,但是他並沒有從木箱上下來。
他對幾個人說:“你們先沿着樓梯上去,讓“水手長”派幾個人過來搬這些箱子,我在這裏等一會”
“崔利西亞”:“你是怕有人把這些東西偷走嗎”
“是的夫人,您說的沒錯”
謝盛的確還怕這裏沒有人的時候。
赫爾墨斯那羣傢伙,或者別的什麼人,把這些裝滿罐頭的木箱給搬走。
不知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黑影還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自己必須先做出長期裝備。
裏面的罐頭可以供整個天台上的人喫。
就是外面的木箱也可以作爲染料。
不敢想象太陽一直不出現,溫度會下降到什麼程度。
因爲消防梯這裏位置偏僻,而且四周漆黑一片。
若是在大街上,恐怕早就被那些到處轉悠的歹徒發現了。
可是誰知道幸運可以關照自己和天台上的人多久。
泥灣區很多人都在那座罐頭工廠工作。
只要看到箱子,用不着打開,他們就知道這裏裝着什麼東西。
再說還有那些種類越來越多的怪物。
其中有些嗅覺靈敏的可怕。
如果那些東西出現,很快就會蜂擁而至。
“崔利西亞”忽然動身向木箱上爬上來。
“夫人,您要做什麼”胡媚在下面大聲喊道。
“我和鋼琴師一起出來的,所以要一起出去”
“夫人,您要是不放心,讓老喬和老恩陪他待在這裏好了”
“不行,我就是要待在這裏”
謝盛看着“崔利西亞”面具裏堅決的目光。
自己總不能讓兩個加起來超過一百二十歲的老人守在這裏。
“胡老闆,你就讓這位夫人留在這裏吧,有我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媚兒聽話”“崔利西亞”終於爬上了木箱頂上,對胡媚說。
“好吧,夫人”
三個人無可奈何向上走去。
胡媚還背上了謝盛原先揹着的那個大包裹。
“崔利西亞”剛緊挨着謝盛趴在木箱頂上。
謝盛忽然站了起來:“夫人您先起來一下”
“爲什麼”
“你起來就知道了”
“崔利西亞”站起身。
“您往旁邊站一些,你先坐在車頭上”
崔利西亞聽話的坐在貨車車頭上,現在她手裏拿着的是一支步槍。
胡媚走的時候,把自己手裏拿着的步槍交給她了。
謝盛獨自圍着貨車忙碌起來。
車頂上鋪着一塊原先包在木箱上的帆布。
有人把帆布扯開,好把一些木箱放在消防梯側面。
所以現在帆布被扔在地上。
他把帆布弄到車頂,摺疊到可以躺下兩個人大小。
“好了,夫人,趴在這上面就舒服多了”
“崔利西亞”從車頭上下來。
她面對街道,趴在帆布上。
帆布原本就非常厚實,幾層摺疊後,軟綿綿的。
比起之前趴在木箱上,可是舒服的太多。
謝盛在她身邊趴下,把一些彈夾從懷裏逃出來,放在面前。
“現在告訴我,你把這裏弄的怎麼舒服,想要幹什麼”
因爲遠處街道有火光映射過來。
適應黑暗之後,至少身體周圍並不是絕對黑暗。
對方說話的時候,有一股溫暖的空氣吹拂在謝盛臉上。
他轉過頭,看到一張俏生生的,還有些熟悉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崔利西亞”去掉了臉上的面具。
“夫人您誤會了、我只是不想這些木箱上的木刺傷到我們,其它的什麼也不想做”
“可是你不喜歡我誤會嗎”
“如果你執意要誤會誤會,我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自己”
“先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誤會一次”
說着話,男爵夫人伸手去掉謝盛臉上的面具。
“夫人您覺得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