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所長清了一下喉嚨,嚴肅道:“兄弟,這種事呢,你完全可以尋求法律途徑,起訴你老婆,讓她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
“對,就是離婚,這事是她的過錯,法院完全可以判她淨身出戶。”
“離婚離了婚,好讓那賤人與野男人雙宿雙飛”
“這個”
“你他孃的這是什麼鬼主意草你麻”
“放肆”
陳所長厲聲大喝:“請注意你的言詞”
“啥子言詞都別他麻的忽悠人了,還有,別用槍口對着老子,惹火了老子,立馬殺了這賤人”
匕首一斜,少婦脖子的傷痕不覺又加深了一分,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救命啊”
少婦全身顫抖,幾乎嚇昏了過去
“住手,不然一槍崩了你”楊倩怒目圓睜,厲聲叱喝。
“崩了老子你敢開槍嗎老子身上全是炸藥包,一開槍,大家全部一起去見閻王爺,哈哈,想想都有意思”
楊倩面容凝峻,眼閃寒光:“你你這人太猖狂了”
“猖狂老子綠帽子都戴了,這還叫猖狂”
“你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怕死怕死老子就不會在身上綁上炸藥包了,臭婆娘,我數三聲,如果你還沒把槍放下,老子手中的匕首可沒長眼睛。”
“一,二”
“你你給我鎮定,手槍也是沒長眼睛的”
“臭女人,你開槍試試,老子立馬拉響炸藥包,這裏所有的人都得死”
劫持者面目獰猙,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說着手中的匕首又要朝少婦的脖子上割下
少婦完全嚇癱了,這會,面孔蒼白如雪,連求饒的話都不會說了
“好,你先別衝動,我把槍放下就是。”
楊倩確定自己可以一槍擊斃歹徒的性命,但人質在他手中,一時卻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若此刻他拉響炸藥包,那些還沒來得急轉移出去的乘客可就麻煩了。
慢慢蹲下身來,把手槍放在地上。
“把手槍踢過來,我警告你,別跟老子玩花樣,快點”
楊倩與陳所長對望一眼,無奈之下,只好把手槍踢到他面前。
“哈哈,有點意思,原來連你們也有害怕的時候,窩囊廢,特他孃的窩囊廢”
正當陷入僵局時,空中驟然響起了一個蒼勁的聲音。
“同船修得百年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夜夫妻百日恩吶”
歐陽老先生一邊說着,一邊慢慢走近楊倩身邊,不緊不慢悠悠地開了口。
“站住,老傢伙”
“年輕人,做事千萬別衝動,不管如何,她現在仍是你的妻子。”
“這賤人她早已不是我的妻子,她該死”
“世間男女千千萬萬,能結爲夫妻不易,何不慈悲爲懷,饒人一命”
“我饒你麻,老傢伙,你是什麼人”
“年青人,你放心,老夫只是一名普通的羣衆,完全沒有惡意的。”
“那那你旁邊的小子又是誰”
“這位他是我徒弟。”
“徒弟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夫是一名老中醫,世代行醫。”
“老中醫那你們師徒進來做什麼嫌命長,主動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