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當即將魏博勇五花大綁起來,準備送交官府,奈何沈心柔一味苦求,沈父才改了主意,派人去侯府請魏承平來。
魏承平見事已至此,便打算讓魏博勇將沈心柔納爲姨娘,擡回府中。
沈父聽後大爲光火,當即放出話來,若是侯府不八擡大轎求娶沈心柔,便要將魏博勇扭送官府,以強搶民女之罪論處
事情到了這裏,魏承平才勉強改口,說願意求娶,但未免聲張,還是要按照原來的日子,在三個月之後娶親。
沈父卻說不可。
當即就讓家丁將魏博勇扣押在柴房裏,等到明日娶親時,再將他放出來
如此
魏承平氣惱不已,卻也只能先應了這門親事,等到沈心柔進門之後,再尋個錯處,貶妻爲妾吧。
翌日。
侯府臨時湊足了八擡大轎,連夜找來了吹拉彈唱一衆人等,擡着十臺嫁妝去往沈府,直接將沈心柔迎了回來。
沈心柔那邊倒是早就準備好了,嫁衣、頭面等都是十足用心的,將新娘子打扮得分外風光豔麗。
婚宴就擺在平陽侯府的後花園,距離魏博勇被當場拆穿不過數日。
所有桌子上都鋪上了紅色綢布,雖然樣式並不一致,但也好歹沒有空着的桌子。
沈心柔被迎回來之後,就徑直去了魏博勇的屋子,伸手摸着喜牀上的大棗、花生等物,想到昨日的荒唐,面上有幾分羞意,但更多的是笑意。
“小姐你也真是大膽,竟然做出那樣的事來。”
伺候的丫鬟連翹緊張地說道,一邊滿臉通紅的將那閨房之樂的書遞給沈心柔。
沈心柔接過那書,臉上更紅了幾分,可嘴上卻不饒人。
“幸好昨日將那手串給了相公,不然相公又怎會奔我而來,將侯爺打算另娶的心思一併告知。我若不出此下策,只怕好事難成了。”
一旁的丫鬟雖然擔心小姐今後的路,但聽着小姐話裏滿滿的慶幸,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對了,那把劍交給蘭芝了嗎”沈心柔緊張地問道。
“交給了,是奴婢親手交給蘭芝大小姐的,還再三說明了這劍上的機關與用途。”連翹正色道。
沈心柔點點頭,“那便好。”
婚宴上。
今日來的賓客很少,連四五桌都沒有坐滿。
魏博勇卻並不在意,依舊敬酒、喝酒,樂此不疲。
飯席喫得差不多了,魏蘭芝忽然笑着站起來。
“今日是哥哥大喜的日子,小妹這裏有一把寶劍,特贈與哥哥。希望兄長拿着這寶劍雄飛高舉,大展宏圖”
魏蘭芝說完,魏梅沁也站起身,拿出一個小盒子。
“我送哥哥一柄玉如意,希望哥哥與嫂子和和美美,事事如意。”
魏梅沁甜甜地笑着說道,心中卻肉疼得厲害。
二人說完,便將目光望向魏應亡。
魏應亡正吊着一根雞腿喫得開心,乍然被這兩人瞧了一眼,登時暗道不妙。女生 .nsxs.
“應亡妹妹,你的賀禮呢”
手裏的雞腿突然就不香了。
魏應亡有些沒好氣地將雞腿放下,在衆目睽睽之下隨意扯了塊帕子擦了擦嘴,正要開口,誰知魏梅沁就接話了。
“應亡妹妹既然沒有準備賀禮,那邊爲我們舞一舞劍,當做慶賀吧”
魏梅沁笑着說道,同時魏蘭芝從魏博勇手裏取回寶劍,不動聲色地按下了那顆綠色的寶石。
那綠色寶石緩緩沉下去,換成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浮上來。
魏蘭芝這纔將寶劍遞給魏應亡。
“如此,就勞煩妹妹了。”
魏應亡沒有伸手去接那柄寶劍,而是定定地看着魏蘭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上次叫我上臺打拳,結果差點用毒刃弄死我。這次又搞了個寶劍出來”
魏應亡冷眼瞧着魏蘭芝,眉目都有些蹙在一起了。
“你們怎麼總用這種傻子招數呢到底是把我當傻子呢還是你們實在太傻,只會這一招呢”
魏應亡反問道,眼看着魏蘭芝的表情越來越擰巴,魏應亡更加確信這寶劍有問題了。
“我看今天這婚宴也不用辦了,我現在就報官,叫人來查驗這把寶劍。”
魏應亡朗聲道,誰知魏蘭芝卻微微一笑,似乎就等着魏應亡說這話呢
“妹妹若是覺得姐姐會害你,要報官就儘管報。只是到時候如果查出來這寶劍沒毒,那我可要清理門戶,治你個污衊之罪了”
魏蘭芝說得底氣十足,倒讓魏應亡有些拿不準她是虛張聲勢,還是這寶劍確實沒毒了。
難道他們還準備了別的招數
魏應亡正猶豫着,一旁的魏梅沁卻發話了。
“應亡姐姐你平日裏胡攪蠻纏也就罷了,今日是哥哥大喜的日子,你也要這樣嗎你連哥哥的賀禮都沒準備,讓你舞一舞助興還不許嗎”
魏梅沁這話說的,實在是將魏應亡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魏應亡摸遍了身上,也沒有找到一件可以當做賀禮的東西。
其實不是她沒準備賀禮,而是賀禮她在早晨便已送了。
可如今她要說送了,魏蘭芝等人定然會否認,是以魏應亡只能再送一份了。
“咳,蘭芝姐姐,梅沁妹妹怎麼就這麼言之鑿鑿,篤定我沒有準備賀禮呢”
魏應亡淡淡一笑,不等魏蘭芝接話,就自顧自地說起來。
“本想着等到晚上親手送給嫂嫂,如今看來,倒是必須拿出來了。還請諸位在此稍侯,我去去就來。”
魏應亡說完,徑直朝着漱玉院走去。
看來要採用第二套計劃了。
魏蘭芝暗暗想道,悄悄和魏梅沁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故意將手邊的茶杯碰倒
在地上。
“啪”
茶杯碎裂的聲音傳來,一衆早已埋伏好的黑衣人立刻張弓搭箭,等待着魏應亡的到來。
魏應亡剛打開漱玉院的大門,就感覺到身後有數發羽箭直奔自己而來,她慌忙閃身進了院門,卻發現大門後正躲着兩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