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五十九章謝容囑託
    謝容本想留下張大娘喫飯,張大娘不肯,關盼把一早就準備好給她的厚禮塞到她手裏,親自把她送出了門。

    “這本就是給您的厚禮,你要是不拿,我和鍾錦心裏不安生。”

    關盼道。

    張大娘搓着手道,“我不收這個,自然是有其他事情託你辦。”

    關盼自然知道她是想爲自家小兒子問個前程,關盼保證道,“您放心,禮是要收的,成二哥也算是我半個哥哥,我自然是不會虧待咱們自家人的。”

    張大娘得了這句話,心裏頭就安穩了。

    關盼送她出去,便回去喫飯。

    因着關正雲肯定要和鍾錦喝酒,於是幾人就分了桌,關盼她們娘幾個在裏頭喫飯,關晴手裏是雞腿,先啃了一口,滿足道,“哎喲,我總算喫到好的了。”

    謝容不滿道,“滿打滿算,你姐姐也就昨日不在家,我給你灌毒藥了不成。”

    關晴甜甜地說道,“娘,您就是給我灌毒藥,我也是喝得的。”

    “少說胡話,”謝容道,“喫還堵不住你的嘴,就你一個會說話。”

    關晴笑嘻嘻地喫着飯,心裏卻說吃了今日沒明日,年夜飯都不知道在哪兒呢,還不許她說。

    關盼吃了幾口,在一旁順手照顧弟弟,道,“娘,我想請您託人給我尋摸幾個小丫頭,等年後送到我身邊來,鍾家送過來那兩個,實在不靠譜,我要是自己去尋了,又好像是跟她們叫板似的。”

    謝容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只是她嫁過去太匆忙,立刻便答應道,“自然行,這是小事,我回頭就託人找,擱在家裏教上十天半個月,再給你送過去,你用着也安心。”

    “麻煩娘了。”

    關盼道。

    至於誰出錢,關盼心想,她孃的好處,不拿白不拿。

    她很久之前不懂這個道理,非憋着一口氣,不肯向家裏低頭,覺得丟臉,結果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現在她絕對不會再做這些蠢事的。

    有道是好風憑藉力,自己親孃的便宜,她難道還不能佔嗎,她不佔誰佔

    日後她一定會孝順回去的。

    “還有,”關盼稍稍委婉了些,“娘,您找個能給家裏洗衣做飯的吧,弟弟還小,離不開人,得您時刻看着,您身體又不好,家裏的事情沒人做,晴兒也小,我實在不放心。”

    謝容很有些挫敗,她都打算好好跟着張嬸子學一學了,但女兒這樣提醒,顯然是說她沒有這根筋,於是謝容嘆了口氣,“也罷,我實在是做不了飯的。”

    “術業有專攻,”關盼忙安慰道,“術業有專攻,我看屋裏頭的紅紙不少,還是裁好的,您和弟弟又給村裏頭寫對聯呢。”

    關盼一貫是會哄人高興的,尤其謝容是她親孃,盼哄起來得心應手。

    說到這兒,謝容一掃方纔的挫敗,便有些驕傲起來,“那是自然,我年輕的時候,便想跟隨名師,想着日後能成爲前朝徐夫人那樣的書法大家,可惜我沒那個命數,只能在村裏頭寫寫對聯解悶。”

    關盼給她夾菜,“您多喫些,寫字費精神,我多寫幾個就頭疼。”

    謝容吃了幾口,又嘆了口氣,只是這回爲什麼嘆氣,她沒有說。

    她該說什麼呢。

    謝容覺得自己算是個清醒的人,但在對待關盼這件事情上,她一直有失偏頗。

    她自欺欺人,說什麼盡到了爲母之責,其實她並沒有,她因爲年輕時候的經歷,虧待了關盼。

    之前那口氣怎麼都不順,怎麼都彆扭,直到前日目送關盼出嫁,她驟然心生悔意。

    她本不該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關盼是沒有錯的。

    錯的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可惜她一葉障目,做出了蠢事,如今補救,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關盼吃了半飽,催促她們多喫點,謝容道,“沒事,我喫飽了。”

    “盼兒你跟我說說,你家裏那兩個嫂子,是什麼脾氣秉性”

    關盼聞言,如此這般說了大概。

    謝容囑咐道,“他們家前頭兩個是元妻所出,想來並不喜歡鐘錦,你婆母又是個性子和順的人,只怕這些年養大了他們的胃口,你在府上,可要多加小心,有什麼拿不住的事情,叫人給我帶話,這內宅裏的事情,也不是小事。”

    “我記住了,您別擔心,她們手段多,我也不見得就會受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能夠應付好的,若是真有什麼,我一定請娘給我出主意。”

    關盼應承道。

    謝容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幾句。

    關正雲沒喫多少,喝得酒是真不少,便說起關盼小時候的時候來。

    “我們盼兒小時候就長得好看,三五歲那會兒,又白又漂亮,險些被路過的人販子帶走,結果那人販還沒出村子,就被隔壁下河村的逮住了,說是十里八鄉就我們家丫頭這麼一個漂亮的,一看就是我們關家的,可把我和她娘嚇壞了,恨不得拿繩子栓着她。”

    關正雲感慨道。

    鍾錦聽得心驚膽寒,這人販子可真是該死,萬一把人拐走,他豈不是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了。

    “當初被人販子拐走,還能找回來,如今哪,被你這個小子拐走,卻是回不來嘍。”

    關正雲喝了滿滿一杯。

    鍾錦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太慘了吧。

    好歹是關家的姑爺,怎麼就淪落到跟人販子相提並論了,這也太沒有道理了。

    “岳父,盼兒是嫁過去了,又不是賣身,她想回來,還是能夠常回來的,我肯定陪着她。”

    鍾錦哭笑不得。

    關正雲道,“你有這個心就好,記得帶她常回來,她娘嘴比心硬,其實心裏疼着盼兒呢,盼兒要是不常回來,她一定會想的。”

    關晏沒喝酒,他年紀小,還不到喝酒的時候,就在一旁聽着,也不插話。

    鍾錦聽了這話,心說他岳父不算太有本事,也就是一手木匠活能夠養活一家子人,但他貴在心性豁達,又疼愛妻兒,她也聽他娘唸叨過,說是關盼的孃親年輕時候肯定是個少見的美人,想嫁到大戶人家當太太,肯定也有法子,爲何要嫁給一個尋常木匠。

    理由他今日就看到了。

    岳母肯定這些年都沒有過什麼煩心事情,除了關盼的婚事曲折了些,她在這個家裏,肯定是說一不二,沒有受過半點委屈的。

    不像他娘,在繼子和夫君面前小心翼翼,用賢妻的標準苛責自己,不知道她心裏頭苦不苦,鍾錦是爲她的苦的。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還有孫家的姑娘們,不要再重複那樣的命運了,人該活得灑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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