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個賤女人她竟然敢傷害思瑤!把她給我關起來,我馬上就回來!”墨宜年掛斷了電話,手中的文件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眼中的怒火此時幾乎是要凝成了實質。
他駕車一路飛奔,連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綠燈趕回來別墅,還不等管家上前,他惡狠狠的一眼便已經掃了過去:“那個賤女人,死哪兒去了!”
劉慶帶着他進了後院,臨時搭建的病牀上躺着狼狽不堪的曲思瑤。往日溫柔可人的女子,此時被熊熊的烈火灼燒的奄奄一息,渾身上下盡是不同程度的燒傷,就連急救的醫生都心存不忍。
而在她的身邊,木梓被傭人五花大綁按在了地上,一身狼狽,但渾身安好無損,完全就是鮮明的對比!
他的怒火頓時安耐不住,直接是上前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木梓,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沒有。
最先趕來的女傭匆忙站出來爲墨宜年解釋道:“我們聽到了曲小姐說這間木屋着火了,然後就匆忙帶着人趕了過來想救火,正好聽到木小姐因爲曲小姐跟您拍了婚紗照起了辯解,她一怒之下就推了曲小姐,正好把曲小姐推入了火海之中!”
墨宜年雙目充血,再看向被傭人按在地上的木梓時,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你竟然敢把思瑤推進火海之中!”
木梓連忙搖頭,爲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是她自己衝進去的!
“瑤兒自己衝進去的?”墨宜年怒極反笑,看着那張依舊不知悔改還在狡辯的臉,他擡起手扇了她一巴掌:“瑤兒當年拼死救過我之後就對火有着心理陰影,她平日裏就連打火機的火焰都要畏懼,她又怎麼可能敢衝進火海!”
一提起這一件事情,墨宜年的腦海中就想起了那些如若噩夢般揮之不去的畫面,他被掉下來的橫樑壓到了腿,而木梓呢?
她竟然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直接是衝出了火海逃命去了,他眼睜睜地看着烈火將他吞噬,那種灼心的痛苦即便是現如今回憶起來他都畏懼。
他沒想到自己還能睜開眼,消防員告訴他,是他往日裏最厭惡的曲思瑤不怕死地衝入了火海,將他硬生生背了出去,而身爲他最好的朋友的木梓,卻逃得無影無蹤!
他本以爲她得了這麼多的教訓也知道了錯誤,但誰想到,她這次竟然是直接想要燒死曲思瑤!
“木梓,看來還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思瑤,挑戰我的底線!”
木梓瞪大了雙眼看着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神采的眸子暗淡無光,此時盡是悲慼,她不敢地想要開口,但牽扯出來的只有嘶啞的吼聲。
她這纔想起了自己不會說話的事實,她想用手語爲自己辯解,卻不料墨宜年直接攥住了她的兩隻手,將她提到了一側:“告訴我,你是哪隻手推的思瑤!”
爲什麼要這麼問?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木梓突然回憶起他要摘掉自己雙眼賠給曲思瑤時的場景,頓時驚慌起來。
不會的,他不會剁了自己的手的,不會的!
墨宜年殘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哪隻手推的,我就剁了哪隻手給思瑤報仇!“
“啊......”
嘶啞不堪的吼聲尖銳刺耳,但包含着難以言喻的淒厲。
木梓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逃跑,但她又怎麼可能從暴怒之中的墨宜年手中掙脫?
墨宜年被徹底惹惱,轉過頭對着傭人吼道:“她既然不肯說,那就兩隻手都剁了乾淨!去把斧子給我拿過來,我要親自動手!”
“墨先生,這......”
墨宜年怒斥道:“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
“宜年,不要!”
曲思瑤掙扎着從救護車上擡起手,墨宜年見狀頓時鬆開了木梓,滿臉心疼地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她這一次都要了你的命,你竟然還要給她說情?”
“這件事情也怪我,是我沒忍住將我們今天拍婚紗照的事情告訴了她,我不知道她會那麼生氣......”曲思瑤苦苦哀求道:“木梓不會說話,又沒了眼,如果再沒了手......宜年,饒過她好麼?”
墨宜年臉上恨意更濃,但最終還是沒忍心拒絕她。
“行,聽你的,不剁她的手,我把她交給法院,讓法院以謀殺罪審理,把她關進監獄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