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的心下一凝,匆忙是穿好了衣服,然後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來傳話的是個女人,聲音也很陌生,木梓沒有半點印象,但她此刻瀕臨絕望的她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在哪兒?
傭人隨口沒有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就領着木梓一路在庭院中七轉八繞,最終是走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停下。
-人呢?
木梓雖然看不見,但也沒有聽到其餘的聲音,頓時心中察覺到了幾分的不對勁,猛然轉過頭,就聽見那傭人急促腳步聲逐漸遠去。
木梓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騙了,可爲什麼她要把自己騙到這裏來?又爲什麼她會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誰!
幾乎是在察覺到這個陰謀的那一瞬間,木梓的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來了一個名字。
“曲小姐,您穿着一套婚紗,可真的好看。”
北城中心商圈,cx高定禮服店。
服務生一臉恭敬地看着端貴賓席上一臉陰鬱的男人,實則內心慌亂極了。
這可是北城首富墨家的總裁,如果是惹得了他不快,別說是自己的飯碗,就是整個品牌都有可能遭受滅頂的打擊。
更衣室此時被人推開,一席潔白婚紗的曲思瑤款步走出。
因爲只是試衣,所以她並沒有盤發,長髮此時散落在胸前,略施粉黛的小臉上掛着一抹柔和的笑容,飽含着愛意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臉上的陰鬱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寵溺的笑意。
曲思瑤矜持一笑,問道:“宜年,我穿這件衣服好看麼?”
“我的瑤兒穿什麼都是最好看的!”
曲思瑤的面頰一紅,很滿意這個答案,也就隨口問道:“宜年,剛纔你的臉色那麼難看,是公司上遇到了什麼事情麼?”
墨宜年臉上的笑意陡然變得僵硬,眼中的暴虐之意讓曲思瑤頓時絕對不對。
她通情達理地說:“宜年,公司裏如果有事的話,那你就先回去吧,今天就到這裏吧。”
男人將她眼中的失落盡收眼底,本來是想要拒絕,但他腦海中木梓柔弱的模樣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憤怒與不甘交織折磨着他,墨宜年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是我這次對不起你,我先去公司了,等下次我有時間了在補償給你。”
望着墨宜年頭也不回地離開,曲思瑤只覺得自己身上這件價值七位數的婚紗格外的膈應。
一想到昨夜,曲思瑤手掌幾乎是要被指甲掐出血來!
木梓在那場火災中傷了子宮,雖然傷的不是很重,但也落下了氣血不足的病症,影響最大的便是與人行房的時候不會分泌處子血。
曲思瑤得知後,便順勢散播了木梓夜夜出入酒吧的謠言,鬧的大半個北城都知道木梓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但墨宜年竟然還對此念念不忘?
木梓啊木梓,看來只有除掉你,我纔可能完全坐穩墨太太的位置了!
閣樓。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來的木梓抱腿縮在房間的角落裏,哭腫了的雙眼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腹中早已空空飢寒碌碌,但她不敢出去,她怕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會被別人看到,她怕流言蜚語,更怕墨宜年得知了這個消息,將她從墨家趕出去。
而就在她想要在此一直自我逃避下去的時候,大門被人推開了,她以爲是送飯的傭人不放心進來查探,下意識的將自己所在了棉被之中,但來的人卻是曲思瑤。
“木梓妹妹,你這手臂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木梓頓時愣住,下意識地把衣服扯下來蓋住了手臂,用手語問道。
-你來幹什麼?
曲思瑤又笑了:“我只是來邀請木梓妹妹出去曬曬太陽。”
-不去。
曲思瑤循循引誘道:“你難不成不想知道那個毀了你清白的人是誰?”
被道破了祕密的木梓詫然間從牀上坐了起來,直接循着她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目瞪欲裂。
-剛剛引我出去的人,是你?
-是你乾的是不是?
曲思瑤卻是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如果是想這樣對付你,大可以把你綁走丟到窮人窟,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慘上幾萬倍!”
“如果你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幹的話,最好是老老實實跟我來。”
木梓呆滯片刻,最終還是妥協,笨拙地換好了鞋後,跟上了曲思瑤。但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嗆筆的煙味傳來,她頓時就覺得了不對勁,匆忙攀上了曲思瑤的肩膀。
-這裏是小木屋,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曲思瑤面露冷笑,身體整個往前栽倒——
“少爺,不好了!木梓她把將曲小姐推入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