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如煙她怎麼了!
“她酒駕撞了人,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但你要是還想要垂死掙扎不認錯的話,那她就等着蹲十年監獄吧!”
木梓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陌生。
他變了,當初記憶中那個對她百般寵溺的宜年哥哥,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一個手段殘忍且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而這一切,都是爲了替曲思瑤討一個公道。
木梓呆愣片刻,忽然問道:你就半點不相信我沒有做過?
墨宜年不屑地說道:“人證物證擺在那裏,我爲什麼要相信你這個兇手?”
-人證,物證......
木梓手掌比劃到了一半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真的很想問問墨宜年,他的那顆心中除了曲思瑤以外,還有良知這東西。明明柳如煙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也還是認定那是自己爲了開脫罪名的謊言......
一想到那個常掛着一抹絢麗的笑意,用志在必得的語調告訴着自己我一定會替你成功地做無罪辯護,也會貼心勸慰着自己的小姑娘們,木梓中那僅存的一絲希望,被她自己澆滅了。
-我認罪。
“被告木梓,故意謀殺未遂,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不得減刑!”
就在判決下來的當天,木梓被連夜送到了北城女子監獄收押。
木梓被安排在了一間普通牢房裏面,和一羣窮兇惡極的罪犯關在了一起。
木梓的歡迎禮,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
打得最兇的是一個胖女人,她將木梓狠狠地按在地上,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木梓的身上:“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看不起我?”
“唔......”我沒有,我只是看不見......
可她無法說話,牢房裏的人也看不懂手語,她被扣上了這個罪名,被整個牢房裏的人輪流暴打,直到巡夜的獄警聽到了聲音,才堪堪將這場暴動的壓了下來。
那個胖女人看着牆角瑟瑟發抖的木梓,這才發覺到了不對,但臉上卻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是鄙棄地唾棄道:“我還以爲她有多硬氣,原來是個又瞎又啞的殘疾人,呸,打的老孃手都疼了,真晦氣!”
能進監獄的能有什麼好人?在這種地方,沒人會心存憐憫,要想自己不被欺負,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吵什麼吵,都趕緊給我去睡覺,小心我把你們抓去關禁閉!”
獄警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也沒有送醫院的想法,略微翻看看了一下她的傷口,確定沒有傷及重要部位也就沒有當一回事,直接是丟下了一瓶紅花油,轉身離開了。
因爲有着獄警的警告,牢房裏的人也暫時老實了下來,木梓得了一個喘氣的機會,將整個身子蜷縮在角落裏,擰開了紅花油在搓揉着自己的傷口。
火辣辣的灼燒刺的木梓痛不欲生,哪怕她知道自己無法說話,卻也還是閉緊了嘴巴,如果再將那羣人吵醒了,等待她的將會是一羣毒打。
木梓甚至忍不住會去想,如果當初她讓墨宜年剁了自己的手,是不是自己就真的不必過的這麼痛苦了?
但她腦海中又突然想起了那個爲自己辯護的小姑娘的模樣,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爲自己做了那麼多還險些揹負了罪名,她如果放棄了,那算什麼?
日子轉眼過了半個月,木梓被打的多了也就麻木了,也摸清楚了她們的性格,學會了躲避黴頭,而就在木梓以爲就要這樣度過五年的時候,牢房的門被獄警推開了。
“木梓,有人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