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逢年愣了一下才聽明白他問了什麼,凝重的面色被他浮現出來的笑容打破:“墨哥,你放心,無論你要送誰,保管他看了就立刻喜笑顏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墨宜年嗯了一聲,聽不出是不是滿意,但終歸是沒有不悅。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燈光的深暗的走廊盡頭,鄭逢年總覺得,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他。
但具體是什麼事情,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來。
勞斯萊斯的車門被人拉開,在司機疑惑地注視下,男人跨進了車廂後座,臉上的冷色看得人心驚膽戰。
因爲陳興沒有在車上,以至於司機完全分辨不出此時的男人的心情如何,只能夠小心試探問道:“墨總,您要去哪兒?”
“醫......”等大腦做出迴應的時候,他喉中脫口而出的地名已經被吐露了大半,“回去吧。”
“好的墨總。”
車輛發動,駛上了與醫院截然相反的墨家。
而與此同時,滕林醫院中,一道身影急匆匆踩着夜色,急匆匆地直奔住院部。
守在門口的保鏢發現了她,急忙是走在了門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柳如煙的臉色極度難看,質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保鏢被她話語之中的威嚴給震懾到,爲難地回道:“柳小姐,墨總有吩咐,木小姐的情況不算好,需要靜養,不能隨意探視。”
意思就是,閒雜人等滾邊兒去。
柳如煙着實是被墨宜年這一波操作氣得上頭,冷聲重複道:“我有急事,快點放我進去!”
說着,她就要從兩人身體之間的縫隙擠過去,卻被兩人架住了手臂扯了出來,險些就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請示墨宜年?他現在幾乎是恨得自己牙癢癢,怎麼可能會放自己進去?
因爲急迫與憤怒,柳如煙貝齒緊緊咬着脣瓣,險些就要刺破了皮肉——
叮咚。
大門在此時被人推開,本應該是睡去的木梓此時撐着牆壁虛晃地站立着,好不容易養回來的幾分血色因爲這番運動而消散,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也無比虛弱,怕是禁不住一股風吹。
保鏢頓時面露驚色:“木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您快點進去,如果您出了點什麼事情,那我們真的就跟墨總難辭其咎了。”
木梓艱難地避過了保鏢的手,雙目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柳如煙,用嘴型問道:如煙,怎麼了?
柳如煙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欲言又止。
木梓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她不進去,就讓她跟我在這裏說會兒話,行麼?
兩個保鏢看着她的請求,又想起了害得墨宜年發了一頓大火的旬清歡,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
“這......”
木梓急忙是道:你們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墨宜年問起來,我一力承擔不會牽連到您們的。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是退了一步。
“快一點吧。”
-到底是怎麼了?
看着木梓眼中的惶恐,即便柳如煙再如何的不願,卻依然是將這個殘酷的事實說了出來:“木梓,離年她,剛剛病情突然惡化,心率都直接停了!”